“現在武器你也看到了,地圖也找到了,你的人已經醒過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去鳳凰故地了?”
關定小心翼翼的拿著手中的陀螺,看向許諾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許諾冷冷的回看著他,沒有言語,面前的這個人野心有多大,通過他研發的武器就能夠看出來,如果再讓他找到了鳳凰故地,那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他真的開始猶豫,也真的開始思量安然的話。
“你還在擔心什么?”關定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不免有些緊張。
許諾搖了搖頭“沒什么?你也知道,現在安然和我的關系并不好,我擔心離開這里之后,他她會尋找一切機會逃走……”
“這個問題你完全不用擔心,在靠近她心臟上端的阻隔器是有代碼的,和你身體里的阻隔器可以生成連接。
我會用數據將兩個阻隔器之間關聯,不管她在任何地方,你都能感應到她。”
許諾本想找個借口將他抬搪塞過去,拖延一段時間,誰知關定非常自信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阻隔器,不僅僅可以壓制他們身體里面的能量凝聚,而且會在周圍形成一個小空間,將他們完全與所有的能量隔絕。
阻隔器有一個母體,上面會顯示出子體的位置,但有時候會因為一些特殊的干擾而不穩定,但是阻隔器和阻隔器之間的關聯卻是非常穩定的。
聽著他的話,許諾將手摸到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沒想到這小小的東西卻這么厲害,當初還是太沖動了。
“這東西,要怎樣才能去除!”許諾看似隨意的一問。
關定臉上帶著狐貍般狡詐的笑容!霸S諾啊,你這個人的確是個人才,我差一點點就被你帶到你的思維里面去了,幸好我反應快。
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想要將它取出來,只有兩種方法,第一種,你刨心,在心臟附近找到,你可想好了,刨心你會死的,而且還不還會一不小心引爆阻隔器。
第二種,你助我成功,我幫你取出。
其實呢,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東西不會對你們的生命造成任何的危險,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你們就會沒事兒”
關定算是吃死了許諾,畢竟這東西要是爆炸了的話,靠的最近的心臟最先遭殃,一個人如果連心臟都沒有了,那還有什么活下來的可能。
許諾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陰狠,這關定,完全就是一個卑鄙小人,這樣的人讓他感到棘手和頭疼。
“你也別這樣看著我,如今我們大家還不是相互利用,總歸站在和平的立場上,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現在走吧,我們回去,我利用母體將你們兩者之間的代碼連接在一起。”
關定拿出維度空間器,朝著兩人點了點,便迅速的回到了之前的空間,將陀螺武器又放回到安全柜之中。
臨走時,許諾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當然他也知道,想要將這東西偷出去有多么的難,何況身體里還有阻隔器。
回到90層以下,關定在儀器上操作了幾分鐘,許諾突然感覺到心口的位置一陣一陣的疼。
等這種疼痛緩過去之后,他突然感受到了另一種相似的信息。
“怎么樣?感覺到她的位置了嗎?”關定轉動儀盤上的按鈕,將關聯加強,那人的位置就更明顯了。
許諾將手按在心臟的位置,雖然這種疼痛的折磨并不好受,但是他的嘴角卻勾勒出一抹甜蜜的笑,最終他與她還是有了聯系。
如果這種聯系可以持續到永遠的話,他也不介意讓這阻隔器永遠存在于身體當中。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許諾便來到了安然的房間,雖然分開的時間并不長,可他思念她思念的厲害。
輕輕的推開門,那孤獨的人影,無比倔強的坐在床的中央,4根軟膠鏈子分別延伸到房頂之中,讓中間的人影,顯得小巧而又可憐。
看到許諾的出現,安然的目光瞬間冷卻,厭惡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許諾的手中端著一些大補的藥和一盅子大補的湯,安然的身體十分的虛弱,吃多了還會嘔吐,只能吃這種流食。
他將托盤放到了一邊的柜子上,看著床上那倔強的人,一臉的心疼。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他溫柔的靠近,看著她額頭上纏著的紗布,沁出的點點血跡,不由得感到心疼。
“何必這樣,貓哭老鼠假慈悲,你這惺惺作態的做給誰看呢?咱們已經徹底的攤牌了,你何不對我冷漠一點,這樣大家都好受!
安然陰狠著一雙眼睛,恨不得把他給撕裂,這種倔強的仇恨幾乎占據了全部的細胞。
見此,許諾明亮的眼神隨即暗淡了幾分,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恨他。
什么話都沒說,端起了托盤上的藥碗,用湯勺輕輕的攪動,低頭吹開那白色的水汽,一如他眼中的霧氣。
小心翼翼的將湯勺遞到安然的嘴邊,安然卻冷漠的將臉扭向了一邊,如今的她有些可悲而又可憐,成了他真正的囚犯,被禁錮在這里,甚至連反抗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安然,乖,聽話,把藥喝了,喝了你才會慢慢的好起來!痹S諾低沉著聲音。
他希望安然能夠聽話,別再拿自己的身體來出氣。他的要求不多,只希望她活著,哪怕是恨他,也希望她能活著。
安然狠狠的翻著白眼,直接來了一個大轉身,將孤獨瘦弱的后背留給了他。
“我就算死,也不會喝你端來的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從此以后,你我就是貓和老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這樣的話著實有些傷人。
許諾低頭垂目,盯著藥碗之中冉冉升騰的水汽,聽著她說著最傷人的話,最后將勺子放下,抬頭將那黑褐色的藥汁灌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伸手攬住安然的脖子,欺身壓了上去,嘴對著嘴,將又苦又澀的藥渡到了安然的嘴里。
安然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被迫吞咽,盡管眼睛睜得大大的,可因為四肢被鎖住,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見她將藥全部吞了進去,許諾這才放開了她,一雙深邃的眼睛定格在那十分不爽的臉上。雖然她干枯瘦弱,可在他的眼里卻是那樣的可愛,讓他的心忍不住悸動。
他又將另一個湯碗端了起來,里面清亮的湯汁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他晃動著手中的湯碗,湯汁溫潤隨著湯碗的晃動而晃動,他的嘴角牽起微微一笑。
“你是自己吃,還是打算讓我喂你?”他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安然眉頭一挑,隨即有些心慌,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我自己喝,不用勞煩你。”她說著就伸手去接碗。
誰知,許諾卻將湯碗拿遠了一些。安然當即,臉色就變得十分的蒼白,這家伙居然忽然故意戲耍她。
“你什么意思?”
“湯很燙,你的身體現在這么虛弱,還是我喂你吧,你乖一點,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他低垂著頭,用白色的湯勺攪動的透亮的湯汁,然后遞到了安然的嘴邊。
安然雖然心里倔強,可也不愿意再讓對方用那種方式再喂一次,只好又無奈又委屈的張開嘴巴,一勺一勺地吞咽。
其實,湯味道還不錯,比起之前所吃的那些東西,更加有人情味。
“怎么樣?這湯的味道可還好?這是我親自熬的,如果喜歡,我再給你熬”
當安然將最后一滴湯汁吞進肚子里時,許諾深情地望著她,這寵溺的姿態,讓安然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