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鼠和蟲子四處逃散就像是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有到安然腳邊的,安然就會一腳踩死,可是面對老鼠,就有一些難以下腳,一般都是留給許諾對付。
看到老鼠,安然突然想起了小黑貓,放眼尋了一圈,并沒有尋到小黑貓的蹤跡,心里莫名的有些擔(dān)憂,莫非小黑貓沒有被吸進(jìn)來?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韓露露趴在地上,而一旁就是方柔和孩子。
安然和許諾對視一眼,紛紛的朝著她倆的方向跑了過去,好在這兩人都沒有受傷,而且韓露露脖子上的傷痕已經(jīng)被小六給治愈了。說起小六還真是一個難得多得的人才,要是王老頭知道了,估計(jì)得歡喜地跑起來。
安然在人群之中尋找,也不知道小六和唐玉安現(xiàn)在怎么樣了?唐玉安五識不清,真擔(dān)心他掉下來會被上面的人砸成肉泥。
許諾不知道安然在找什么,便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找誰?”
“我在找唐玉安和小六”安然脫口而出,并未沒覺得哪里不對。
聽到唐玉安的名字,許諾額頭一皺,突然覺得心里有些堵。
“你找他做什么?”
“我當(dāng)然要找他了,他現(xiàn)在不省人事萬一被上面的人砸到了怎么辦?”安然無比坦蕩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你在乎他?”許諾腦袋一抽,就問出這酸溜溜的一句話。
安然尋人的動作立馬停下了,回頭看著許諾,見他這樣子明顯就是吃醋了,她剛準(zhǔn)備解釋,眼神卻突然瞧見了唐玉安和小六。
唐玉安還是不省人事,小六正費(fèi)力地拽住他的胳膊,想將他拉到一邊,但是小六的力量有些不夠,顯得有些吃力。
安然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些,心里想著先過去幫忙吧。誰知許諾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過去。
安然梗著脖子看著許諾,心中著急,便解釋道“我跟唐玉安沒什么,他之前替我擋了一刀,我最起碼要護(hù)他一命吧!你不能在什么情況下都要吃醋吧,你別忘了那小六還是你的徒弟呢,你看那么危險(xiǎn),咱們先過去幫忙吧。”
安然是真的不明白,為何許諾這么愛吃醋,難道男生都愛吃醋嗎?但是吃醋也得分個場合呀!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爭了,已經(jīng)有人過去幫忙了”旁邊的方柔柔聲的說著。
聽到她的話,這兩人抬頭望去,就見許言和金玄光,還有王老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正幫著小六抬著唐玉安。
“你看現(xiàn)在有人去幫忙了,你就不用再過去了,沒有你,他們也能處理得很好,相比較他們,我更需要你!”
許諾很認(rèn)真的對安然講,但是話語之中卻有著其他的味道。
安然沒好氣的甩了一個白眼給他,總覺得許諾這吃醋的毛病得改,不然以后的生活該多么不和諧呀。
韓露露見此,主動的上去拉住了安然的胳膊,那嬌滴滴柔生生的樣子,讓安然心頭一軟,對于之前的事情,安然心里面覺得有些愧疚。
好在她完好無損,不然安然一定會自責(zé)一輩子的。
許諾見韓露露和安然如此親密,頓時(shí)心中有些不爽,他也快步地走到了安然的另一側(cè),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用力地往自己的身旁扯了一下。
韓露露也不示弱,也扯一下,安然就像一個不倒翁似的,被兩個人拉過來拉過去的。看著一左一右暗自較量的兩人。安然頭又痛起來了,她用力的一甩,將胳膊從兩人手中抽出,然后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
“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人有問題呀,沒有我的時(shí)候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怎么我一在這里,你們兩個就要這樣。哎呀,把我胳膊都弄痛了,你們兩個打一架吧,我去前面看看”
安然說著,腳底抹油飛快地開溜。
“安然……”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又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之中都是不服氣,都不爽對方的冷哼了一聲,然后拔腳朝著安然的方向追了過去。
后面的方柔看著她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在她的面前都像孩子一般幼稚,如今也不知道會到什么地方,誒,這些血?dú)夥絼偟哪贻p人們什么時(shí)候才能長大呢?
人群掉落的數(shù)量倒是越來越少了,看著黑壓壓的人頭,突然有一種在節(jié)假日旅游的情景,除了攢動的人頭,啥都看不見。
而頭頂?shù)木薮蟮匿鰷u狀的強(qiáng)光正在逐漸的收攏,看來外面的東西已經(jīng)被吸的差不多了。
安然在人群之中尋找著小黑貓,因?yàn)榈厣系睦鲜髮?shí)在太多了,這些老鼠在人少的時(shí)候還會攻擊人,可是現(xiàn)在除了沒頭沒腦的亂撞啥都不顧。
地上爬起來的活死人也在不斷的攻擊著人,幸虧活死人沒有自主的意識,只是攻擊面前的障礙,只要避開,也沒什么危險(xiǎn)。
安然揉著被撞痛的腳后跟,一回頭就看見韓露露和許諾追了過來,頓時(shí)臉皮抽搐,冒出了一身的汗,腳下加快速度,不斷的往人密集的地方鉆。
她并不是不喜歡這倆人,只是不喜歡同時(shí)和這兩人待在一起,和他們一起相處,總覺得左右為難,而且就連一向冷若冰霜的許諾都會變得怪怪的。
頭頂?shù)墓饬林饾u收攏到一個明亮的洞,突然從光亮之中落下來幾人,這幾個人不同于其他的人,因?yàn)樗麄兊纳砩蠋е煌α康墓饷ⅲ宜麄兪秋h落不是墜落。
安然蹙眉,抬頭看著他們。
他們被包裹在柔光之中,順著力量的軌跡,分散朝著五個方位飄動。他們的雙眼緊閉,像是陷入了冬眠之中。
見此,安然甚至懷疑,小香花他們是不是弄錯了,怎么自己和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是完全不同。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似的。
隨著六個人各自歸位,頭頂那一個透亮的白洞,便徹底的消失,頭頂?shù)纳戏胶湍_下是一模一樣的,如同是浩瀚的宇宙,寬大無比,更像是投影儀放出來的畫面,極其的讓人震撼,同時(shí)也讓人覺得自己的渺小。
就在大家看著這一片宇宙的時(shí)候,突然就發(fā)生了輕微的晃動,這種晃動不同于地震,像是他們在某一個特定的空間內(nèi),而這個空間正在移動。
安然在心中猜想,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陣法啟動,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危險(xiǎn)的吧?為何小香花他們說的如此的恐怖?
就在這時(shí),頭上突然亮出了六束光柱,這種如同強(qiáng)光手電筒的光束將其他五個人罩在其中,而另一個光束里卻空空如也。
安然歪著頭猜想,是不是自己該象征性的走到那束光里面。
她還沒有動,突然憑空冒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一出現(xiàn),便引起了一陣的騷動,因?yàn)檫@個人和安然一模一樣。
“怎么會又出現(xiàn)一個安然?”“是啊,這個人和安然長得好像啊!”
安然凝視著這個人,自然知道她是誰。
安心也是雙眼緊閉,受到某一種力量的推動,慢慢的融進(jìn)了那一束強(qiáng)光之中。
隨著安心的歸位,六人之間便產(chǎn)生了特殊的變化,身上的光化成了一條一條的線,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圖陣,六芒星的外面是一圈連著一圈。
圈與圈之間,繁衍出密密麻麻的特別的符號。這些符號砰的一下竄起了火焰,而所有的生物都被困在了這圈里面。
有些不長眼的老鼠沖撞進(jìn)火焰之中,眨眼之間灰飛煙滅,一些活死人撞到了那些火焰也是同樣的下場,這一現(xiàn)象,把幾千多人嚇得半死,都拼命的往中間擠。
受到人群的擠動,安然不知道被誰給踩了一腳,后背又被撞了一下。突然一只寬而有力從右側(cè)摟住了她的腰,將她護(hù)在了懷中。
“小心點(diǎn),這么多人,摔倒了可不好。”許諾溫?zé)岬臍庀娫谀樕稀0踩换仡^看著許諾那溫柔的臉頰,心莫名的有了安全感。
“那么多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看著許諾那英俊的面容,安然有些心動。
“只要我心里有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夠找到你”許諾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如此深情的樣子,的確迷人。
安然淡淡地笑著,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如今,大家都已經(jīng)在這陣法之中,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都不知道,但不管如何,只要許諾在身旁就會覺得很安心。
被困在光束之中的六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們都驚訝地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每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然而最激烈的莫過于大海,這才逃出去幾天呀,居然又被拘了回來,果然安然不可靠。
“安然你在哪里?給我滾出來”大海暴跳如雷,若不是被困在光束之中,估計(jì)就要找安然單挑了。
安然本來不想理他,誰知道周圍的人實(shí)在是太不識趣兒了,都紛紛得退了兩步,將他和許諾給讓了出來。這下不想面對都沒有辦法了,安然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看著安然理直氣壯的樣子,大海被氣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你不是說過不開啟陣法嗎?你這又是為何,耍我是不是?”
“你的面子還真大,為了耍你而開啟陣法,他是為了救在場的這幾千號人,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小香花毫不留情面地打擊大海,這讓他本就扭曲的五官變得鐵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