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閉嘴,韓露露你繼續(xù)說。直接說兩人是從什么時候離開的?為什么離開?”
許言本來還想再反駁幾句,可是被許諾用冰冷的眼色一瞪,頓時縮回了脖子,只能用狠狠的目光瞪著韓露露。
韓露露點點頭,抬頭看著許諾,輕輕地拍著懷中的孩子,眼淚珠子滴答滴答地掉在孩子的身上。
這時候許諾才發(fā)現(xiàn),她懷中抱著的孩子正是方柔的兒子。
方柔對這孩子愛之入骨,除非遇到天大的事情,不然又怎么會舍孩子呢?
韓露露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聲音哽咽的繼續(xù)說道。
“梁剛中了死人菌,我們一路逃到這個地方,突然他就發(fā)狂了,瘋狂的攻擊人,后來我們想辦法用繩子把他捆了起來,結(jié)果又遇到了老鼠。
我本來想要救他的,可解開繩子之后,他發(fā)了瘋似的攻擊我們,方柔為了保護我們,被他打傷了,之后他恢復了一點點的神智,就跑進了黑暗之中,方柔看見了他離開了之后,便引著老鼠也追了去”
韓露露說完之后,愧疚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孩子,如今她會把所有的愧疚都彌補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許諾一臉的冰霜,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事態(tài)已經(jīng)變得相當?shù)膰乐,他必須要馬上把這兩個人找回來。
“他們是從哪個方向逃走的?”
許言和韓露露同時抬起手臂,指向一個方向。
“許言你和我一起去,韓露露你留下來照顧安然和這些孩子們,把你們的火堆生旺一點,老鼠害怕火,就不可能靠得太近,我會把黑貓留下來保護你們!”
“許言,我們走!”
許諾說著轉(zhuǎn)身就走,許言抬頭為難的看著許諾。
他現(xiàn)在可是一點都不想離開這里,這段時間,外面的老鼠可是把他折騰慘了。
這些老鼠又大又兇,咬住人死不松口,他的腿上都已經(jīng)被咬出好幾個洞了。這些老鼠這兇,害他一直擔心會不會得狂犬!
“走啊,你還愣著干什么?”
許諾走了幾步,見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便回頭看著許言。
“哥,我能不能就不去了,你看我又幫不上啥忙,我就留下來保護他們好不好?”
許言是真的害怕,就算遇到地震,也沒有讓他感受到,遇到老鼠的恐懼。
一旁的韓露露,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
“對對對,讓她去吧,反正這件事情也是她惹出來的,要不是她拿著死人菌那玩意兒,梁剛也不會感染上……”
“許言,閉嘴!”
許諾冷冷的喝了一聲。
許言立馬閉上了嘴巴,他承認他是有些慫?伤f的是實話,為什么所有的鍋都要他們來背!
韓露露將手中的孩子塞到了許言的手中,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安然。她有太多的愧疚了!
“不行,你不能跟著我去,你就留在這里!”
“許言,你別惹我生氣!”
看到自己的弟弟毫無骨氣的樣子,許諾是恨鐵不成鋼。如此軟弱,還不如一個女孩!
許言知道,他如果再這樣犟下去,搞不好他的哥哥真的會上來扇他幾個大耳光子。
只能將孩子還給韓露露,極不情愿的跟上許諾的步伐。
許諾撿了一只火把,雖然黑暗之中他不需要光亮,但是許言不行!
兩人順著方向走,見地上有許多雜亂的老鼠腳印,一波覆蓋著一波,密密麻麻的。看來這里的老鼠真的是多到讓人無法想象。
底下有那么多的寵物貓,應該會抓這些老鼠吧?不過這些老鼠也實在是太多了,就算這里到處都是死人,也不會在突然之間多出這么多的老鼠,老鼠的繁殖能力雖然強,但是……
“哥,你看地上有血跡,應該這是方柔留下的,當時方柔可是受了重傷的!
許言眼尖,一眼就看見被老鼠腳印覆蓋的血跡。血跡非常的密集,顯然受的傷不輕。
“跟著血跡走!
許諾說著,便帶著許言跟著血跡的方向走。
果然越往前走,地上的血跡就越加的密集,看這種流血量應該是傷到了動脈。
“哥,他們走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咱們現(xiàn)在去還趕得及嗎?不要到時候救回來也是死人!
聽到他說這話,許諾有些氣急,但念及到對方是自己的親弟弟,也就沒有理會他。
“哥,你說這梁剛中了死人菌,我看他那樣子就像行尸走肉,他不會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怪物吧,他如果真的變成了一個怪物,到時候你會不會殺了他?”
許言喋喋不休,腦海之中的想法比較單純。“梁剛當時暴躁的樣子,尤其那一雙眼睛變成詭異的熒光綠,怎么著和個怪物也是差不多的。
還有那小香花,擺明了就是一個怪物。如果他們能夠控制住他們的情緒的話,那就是新生一代的蜘蛛俠,可以為了守護世界和平而奮斗,可惜……”
“你如果閉不上你的嘴巴,我可以幫你”
許諾終于是忍受不了了,就算是再不知輕重,也要懂得對人的尊敬,何況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怎么這么口無遮攔。
許言看著哥哥那么嚴肅的樣子有些害怕。只好憋屈的閉上了嘴巴,在心中暗自吐槽。
兩人順著血跡的方向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見到周邊開始有老鼠活動。
這些老鼠見著他們走過來了,居然一點都不慌張和害怕。就像是沒有見到一樣,都朝著一個方向跑。
“奇了怪了,他們是瞎了還是聾了,咋的?居然沒看見我們。”
看著這些老鼠并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許言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了。探頭探腦的向著老鼠奔跑的方向望去。
可惜暗色的空間無限的拉長,脖子都酸了,也沒有看見他們是奔著什么去的。
“這些老鼠是準備去聽演唱會嗎?這么積極。哥,要不咱們也去看看。說不定這些老鼠藏了些什么寶貝呢!”
許諾沒有理他,蹲下身去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血跡。這血跡是越來越新鮮了,此處的血跡還沒有凝固。應該是剛流出來不久,看來人就在前面。
“糟了,這些老鼠是奔著方柔她們?nèi)サ,快點跟上!
許諾說著,便往前沖。雖然許言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跟上許諾的步伐。
果不其然,越往前走,地上的老鼠就越來越多。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混亂的一個場面。
方柔躺在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一個瘋了的男人不斷的揮舞著四肢,拍打著地上的老鼠。
這些老鼠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有的從后方攻擊,有的往他身上爬。有的咬他的雙腿,有的攻擊他的頭,一時之間梁剛慌亂的不成樣子,但是他卻奮力的阻擋著這些老鼠,不讓他們靠近方柔。
“許言,用你手中的火把驅(qū)散這些老鼠,趕快去救方柔,我去幫梁剛。”
許諾說著,將手中的火把塞到了許言的手中,拔腿就朝著梁剛的方向去,一邊走一邊踢飛腳邊的老鼠。
這些老鼠的個頭是越來越大了,之前和安心第一次遇見老鼠的時候,大概也就成年男人巴掌大小,而這些老鼠有小孩腦袋那么大小。就算是吃化肥,也不可能長這么快呀。
許言拿著火把,用火把驅(qū)趕老鼠,這些老鼠雖然是最怕火,但是只要有空隙就會沖上來,眨眼之間許言腿上就掛著兩三只老鼠。
“哥,快來救我呀,你再不來,你弟弟就要被成為它們的盤中餐了!
沒有了擋板,許言對付起這些老鼠顯然是非常吃力的。
許諾回頭就看見一只站在許言肩膀上的老鼠,正向著他的脖子咬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將手中的手術(shù)刀扔了出來,扎死了那只大老鼠。
再摸身上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剛才扔出去的那一只手術(shù)刀是最后一只手術(shù)刀了。
十三把手術(shù)刀已經(jīng)用光了,而現(xiàn)在他的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對付這些老鼠。
梁剛雖然狼狽,但是在他的暴力之下,這些老鼠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反看許言要糟糕的多。
雖然一直都知道許言很弱,卻沒有想到弱到這種程度。
許諾出手去幫助許言,讓他順利的到了方柔的身旁。
方柔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尤其在右手的手腕上,有一個特別大的傷口,而鮮血正不斷往出流。
他連忙用手指摁住了方柔手腕處,血液流出的速度減慢了許多。撿起了地上的一截廢繩子,將她的手臂捆綁了起來。這是最有效的自治方式。
許諾伸手去看方柔的鼻息,她雖然滿身都是傷痕,但是還是有著氣的,只是這一身的外傷讓她遭了一些罪。
周圍的老鼠是越來越多,而一時之間又離不開這個地方?磥磉@將是一場苦戰(zhàn)。
“許言你想辦法去撿一些木材過來,在這里生幾堆火,快點。”
許諾將掛在自己手臂上的一只老鼠給扔了出去,如今他也沒有了武器,只能想到用火這個方法來驅(qū)趕這些老鼠。
許言剛剛離開了幾步,就有老鼠將他團團圍住了,想要去找木材簡直是難上加難。
“哥,我根本就離不開這里。這些老鼠不讓我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