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露對著她笑了笑,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去。安然看著她好看的背影。心有疑慮的問。
“韓露露,你為什么肯幫我?”
韓露露的身體頓了一下,并沒有回頭,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安然說,但是她卻沒有說,回頭給了安然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然后才走出了門外,輕聲的把門掩上。
看著關上的門,安然的心里是非常疑惑的。有些感覺在無形之中變得讓她難以掌控。比如說對韓露露的態度,這樣的人簡直讓人討厭不起來!
安然低頭看著手中的迷香,逐漸的眼眶就開始發紅,眼之中蓄上了淚水。她舍不得離開這些朋友,但是卻不得不離開他們。
突然聽見有腳步聲朝著門走來,她連忙將迷煙揣進了衣兜里,擦干了臉上的淚水,整理情緒。
推門而入的是大軍,他的背上還趴著王老頭。看見他們兩個,安然忙換上了一副迷人的笑容。
安然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們倆一點點的向她走近。
可不知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擦干的淚水,又有一點泛濫了。
安然微微的抬了一下頭,硬生生的將眼淚憋回去,大軍粗魯的把王老頭扔在了安然的床邊。
完全無視王老頭的不爽,抬起他的寬大的手掌,就在安然的頭上使勁的揉搓著,將那本就亂蓬蓬的頭發,揉的更加像雞窩一樣。
“你干什么呀?把我頭發都弄亂了!卑踩灰话汛虻袅怂氖,胡亂整理已經打結的頭發。大軍卻一臉的不以為然!
王老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死在安然的臉上,眉頭微皺,心中若有所思。
“王老頭,你怎么是這副表情?像死了親娘似的!”
大軍看著王老頭的樣子,不爽的一邊翻白眼,一邊吐槽。鋼鐵直男的他永遠都不懂拐彎。
難得的,老頭沒有理他。一本正經的抬手抓住了安然的手腕,將她的手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扳開了安然的手指,就見手指上面的經絡十分的明顯。那猶如柳絮根一樣的紋路,似乎是突出皮膚了。
“我去,這到底是些什么東西呀?難道她身體里面的那些死人菌還沒有清理干凈嗎?”
大軍看著安然手指上這些綠色的突出皮膚的紋路,瞬間頭皮炸麻了。
安然也一臉恐懼的緊張的看著王老頭。生怕王老頭說出一個讓她痛不欲生的答案。
然而,王老頭并沒有說話,認真的在安然每個手指上面都仔細的看了一遍,又翻過來看著她的手背和胳膊。
奇怪的是,手背和胳膊上面,并沒有那些綠色的紋路,按理說手背和胳膊上面有著血管,應該更為明顯,但是卻沒有。
“安然,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王老頭抬頭輕聲的問。那一臉的擔心是做不了假的。
安然動了動脖子,感覺渾身上下除了有些痛之外,并沒有哪里不舒服,身上那么多的傷,疼痛自然就不用說了。
“我感覺還好,身體有些僵,并沒有哪里不舒服,王老頭,我這到底是怎么了?不會那可怕的蟲子還在我身體里面吧。你快想辦法把它弄出來吧!”
王老頭瞇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對著她搖了搖頭,一臉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到把安然嚇得不輕。
“有什么,你直說,別這樣嚇我呀。我心臟受不了啊!”
安然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臟位置,感覺那顆心已經狂躁的不像個話了。王老頭越是這樣,安然就越覺得有什么。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死!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呀?是不是想著離開?如果離開的話,我就和你一路吧!這樣我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突然王老頭轉變了話題,聽著他的話,安然的手立馬攥在了一起,手心當中生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老頭說這話的意思不像是試探,更像是知道了些什么,莫非剛才,他趴在門上偷聽,聽到問韓露露要迷香的事情了。
她眉頭皺了皺,心中有些擰巴。這王老頭都這么大歲數了,居然還有聽墻根的毛!真是老不正經。
王老頭輕輕的咳了一下,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盯著安然的臉。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是故意要知道的,只是不小心看見了而已!你既然決定了要走,多帶我一個人也不多呀,再說你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把我留在你的身邊也多一重保險!”
安然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果不其然,還是被這狡猾的老狐貍給看見了,她連忙擺擺手解釋。
“你別說那么大聲,不要讓他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是個定時炸彈,所以才想離你們遠遠的。就是……”
“什么?你要獨自一個人離開,那怎么也得帶上我呀?我可是你哥!”
安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大軍聲音就如打雷一般響起,把安然嚇得,一下子從床上竄了起來,伸出手捂住了大軍的嘴巴。
“我都說了,讓你小聲點,怎么還說的這么大聲,你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
安然急得臉色的變了。生怕被許諾他們知道!
被捂住口鼻的大軍,喉嚨里發出嗯嗯的聲音,頻頻點頭,安然這才將手給拿開。
大軍得以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個白眼接著一個白眼的地給安然,安然臭臉看他不理。
“這么說你已經決定好了。什么時候出發?”
王老頭有些慎重的問,畢竟在這種地方每一個決定都要面臨生死的考驗,離開了大部隊意味著危險就會更大。
安然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告知今天就走。然后將自己人格分裂的事情告訴了王老頭。
聽得一旁的大軍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王老頭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微微的點了點頭,安然的情況,他早已猜測到一些。
一旁的大軍有一些玄乎的看著安然。
“我去,沒想到你還會人格分裂,真是看不出來呀。我說你有時候特別奇怪,感覺你總是會失控一樣。搞了半天,還有個王八蛋在你身體里面作怪呀。那你現在是你自己還是那個王八蛋?”
大軍仔細看著安然的眼睛,好像這樣就能看出安然到底是不是安然。安然看著他的模樣,翻了一個白眼。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大軍哥哥,你猜猜我是誰”安然掛著一張陽光燦爛的笑容,然后陰陽怪氣地問。還不斷的對著大軍眨著眼睛,模樣怪異。
大軍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抽出胳膊,躲得遠遠的,這德行擺明了就是安然本人!
王老頭看著兩人之間的嬉鬧,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
三個人在房間里嘀嘀咕咕密謀著一些東西,商量好了之后,這才一起走出了房間。
客廳里面的氣氛有些尷尬,大家誰都沒有說話,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然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角落里面的許諾。許諾閉著雙眼似乎在沉思。但是眉宇之間,卻掛著憂愁。這模樣看在安然眼中,何嘗不會感到難過。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臉上掛上燦爛的笑容。然后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客廳中間。卻見大家都沒有看她,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嗯嗯,你們怎么都是這種表情呀?是在為我擔心嗎?千萬不要擔心,我可好得很呢!為了慶祝我們即將和大部隊會合,要不咱們今天晚上開個party,把這些帶不走的好吃好喝的拿出來”
安然過于想把氣氛搞出來。卻有一些用力過猛。
大家都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許言,他雀躍的跳了起來。沖到了安然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
“你好啦,沒事啦?”
安然張開雙臂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個圈,一臉笑瞇瞇的說道。
“你看我現在像是有事的人嗎?你可別忘了我是誰,我可是安然呀。是打不死的小強!
許言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伸出拳頭興奮地朝著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打了一拳。卻正好打在了傷口處。頓時痛的安然呲牙咧嘴。
“許言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她身上有傷嗎?”
許諾瞬間緊張,看著安然痛苦的樣子,他的心都揪了起來。恨不得跑上前把安然的衣服扒開,好好的看一下傷口?梢粚ι习踩坏哪抗猓囊幌伦泳统亮讼氯。
許言被這一吼,頓時有些害怕。忙擔憂的看著安然,緊張的問道。
“你沒事兒吧,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高興就給忘了。是不是很痛。俊
安然看許言現在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要是再痛下去的話,這里的某個人該要爆走了。
于是咬牙忍著肩膀上的疼痛。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拍了拍許言的肩膀。
“看把你嚇得,我和你鬧著玩的呢,你們大家也緊張過度了,沒事兒沒事兒!
誰都知道安然是在裝的?晌í氈挥性S言當真了,頓時松了一大口氣。轉身跑進廚房,將那些沒有辦法帶走的食物抱到了客廳的茶幾上面。
在安然話語的迷惑之中,大家圍著茶幾圍成了一個圈。
各自拿起自己喜歡的食物,像是開座談座會一樣吃了起來。
安然提議大家說說,如果離開了這里第一件事情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話題一開頭就有一些止不住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言一語的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卻只有許諾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然。
不過安然的內心也確實強大,在這樣的目光之下。還能夠談笑風生。
就在大家沉靜在這種歡快的交談當中,大軍悄悄的走到了客廳的角落之中,將那迷煙點燃。濃郁的香味飄散在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先開始大家都有一些不適應。斥責問大軍為什么要點這個東西,大軍的解釋非常的牽強,卻也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害得安然白擔心一場。
她們很快就適應了這種香味。吃飽了之后,每個人都開始犯困。
大軍做樣子倒在了沙發上面,故意打著呼嚕。在他的呼嚕聲中。誰都抵擋不了困意的來襲。漸漸的都陷入了沉睡當中。安然也假裝睡著了。
聽到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和安穩的心跳聲。安然在迷煙之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搖晃了一下呼嚕震天響的大軍。大軍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看來有些沒不醒。本來說是裝作睡著了,卻沒想到真的睡著了。
王老頭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面。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從每個人的身上掃視而過。他才是真正的高手,能控制住自己呼吸的次數,盡量避免吸入這種迷煙!
大軍的腦袋還有一些暈眩。走起路來腳底飄浮。頭重腳輕的摸到了背包的地方。
這些背包在安然昏迷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一人一個背包。水和食物都是能塞多少塞多少。
他將背包掛了一個在胸前,給王老頭身上背了一個,安然自己負重一個。然后將王老頭背了起來。前后負重,顯得有些吃力!
安然見此,找來繩子把王老頭捆在大軍的身上。這樣大軍就可以省一些力氣,王老頭也輕松了許多。不得不說,安然真的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