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獸望著這突然出現的少年,眼睛里是滿滿的怒火,丑?
它自出生以來,就沒有被說丑過,看它這強勁有力的四肢,哪里丑了?
這人類小兒好生狂妄!
他仰天長吼一聲,四肢放開,在那人類小兒后面緊追不舍,它要將他撕得粉碎。
再將他的肉塊在嘴里嚼碎。
林易在看見齊景出現的那瞬間,愣了一瞬。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
慕晴柔見圣獸被引走了,眼里閃現一絲欣喜,她忍著痛往林易的方向走去。
她們得救了!
林煙在暗處,看到齊景臉上十分欠揍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
“來不及多說,先離開這里。”
她一出現,就開口堵住了林易想要詢問的話。
護著兩人飛快的離開原地,只是在看清自家二哥身旁少女的臉時,眼睛閃過復雜。
居然是她!
齊景估摸著時間,想著他們已經離開,便開始思考脫身的計策。
他斜睨了眼后面緊追不舍的圣獸,暗暗頭疼,這家伙怎么還是追的這么緊?
他完全忘了,他剛剛是怎么挑釁人家的了。
一上來就說人家丑,就算是靈獸,它們也是有美丑之分的。
把人家好好的一只英俊魁梧的獸,說成丑不拉幾的,人家能不一只追著他。
“見鬼了。”
他七繞八繞,發現那圣獸居然還在后面追著,郁悶的翻著白眼。
他必須要盡快脫身,去與林煙事先商量好的地方集合,否則,她會擔心的。
圣獸鼻孔里喘著粗氣,這人類小兒可真能跑,都跑這么久了,他居然連片衣服都沒摸到。
這要是傳出去,它的獸臉放哪?
想到這,它四肢跑的更快了!
一人一獸就那么在林中追逐,你加速我也加速。
在精明的人也有打盹的時候,最后齊景在趁那圣獸沒注意的時候,挑了個方向,隱匿氣息,快速奔逃。
“終于脫身了!”
望著這開闊的天空,齊景不禁長長吁了一口氣。
現在估計林煙她們已經到了那事先約定好的地方好一會了。
沒有任何遲疑的,他直接飛身朝那掠去。
幽深的山洞,明亮的光照進,落下一片陰影。
“二哥,你怎么樣?”
林煙小心的扶著林易靠墻躺下,自空間取出玉瓶,喂他服下丹藥。
“好多了。”
他吞咽下丹藥,微微運轉了一番體內靈力,一股暖癢癢的感覺在他的小腹慢慢升起,貫穿他的四肢百骸。
“這位姑娘,我也幫你處理下吧。”
她將目光放在一旁同樣緊張兮兮的少女身上。
少女的膚色很白,嬌嫩的肌膚上現在盡是些血痕,秀氣的眉頭此時因為腳上的疼楚微微蹙起。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慕晴柔親眼看到少年的傷勢轉好,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在聽到少女要幫忙處理她的傷口時,她不禁連連搖頭拒絕。
少女很好看,如初綻清荷一般的面容,純凈美好,水汪汪的眼睛仿佛那天山上的一捧白雪,清凌凌的,澄澈透亮。
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升起一絲自慚形穢。
林煙見她低頭,慢吞吞的處理著她身上的傷口,無奈的抿了抿唇。
蹲下身子,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如果她沒猜錯,她的腿應該扭傷了。
她觀她走路姿勢略微不自然,每走一步蹙一下眉。
果然,錯位了。
林煙輕輕捏了捏她腳踝,心中有了大概計較。
“我,我,我可以的。”
慕晴柔見少女蹲在她身前,有種褻瀆了神明的感覺,心中更是緊張。
林煙沒有說話,抬頭望了她一眼,手下突然猛地用力。
只聽“咔——”的一聲,在空中響起。
慕晴柔愣了一會,她試著動了動腳,不疼了。
“謝謝,謝謝你。”
她眸中含著感激,真誠的向少女道謝。
一個呼吸的功夫,她的腳就已經復位了,她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她對少女又有了新的認識。
“你與我兄長認識,這算不了什么。”
林煙聲音略微冷淡,上一世,她一個人摸爬打滾,這種傷在她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幫她,也不過是因為她與自家二哥認識而已。
只是,她們是怎么認識的?
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略微復雜的睨了她一眼。
她對她的感官并不是很好,可能是因為上一世余向陽的事,讓她先入為主了。
慕晴柔有些怯怯的低著頭,她能感到那如冰雪一般圣潔的少女并不是很喜歡她。
甚至對她有一絲莫名的敵意。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可她就是能感覺得到,那股敵意很淡很淡。
可她們以前并沒有見過,這么一來,她對她的那股子淺淺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慕晴柔用手揉了揉眉心,想不明白。
山洞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許的凝滯。
好在并沒有持續多久,齊景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
他高聲,大步邁進山洞,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
在看到一旁清醒著的少女時,對她頷了頷首。
“你還,好吧。”
林煙意味不明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在看到他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家伙開始那欠扁的語氣。
居然沒有被揍?
“怎么了,這是。”
齊景有些莫名的望著林煙,為什么他從她的眼神里面竟然看到了惋惜兩個字。
“你居然沒有被揍?”
林煙遺憾出聲。
齊景黑臉。
他難道應該被揍嗎?
他瞪了她一眼,扭過頭,不理她,獨自在一旁生悶氣。
林煙見他獨自一人生悶氣,倒是笑彎了眼,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齊景還能這么玩?
慕晴柔在一旁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的眼神中帶了一絲艷羨。
她也好想擁有這么一個朋友,可以親密無間。
可是,她身邊的人大多是抱著目的接近她的,或者只是泛泛之交。
想到這,慕晴柔垂下眼簾,心底猛地涌上一股失落。
林易在被救回山洞后沒多久,便暈了過去,他傷的較重,路上也不過是強撐著的。
到了晚上,他才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