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他只是個天賦頗高的仙渺宗內門弟子,但沒想到他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林易見她收下,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王級丹藥的珍貴性,更何況這還是他家寶貝妹妹特意給他煉制的。
但是她救了他,他知道她給他服用了她的最后一顆王級丹藥,在他意識不清時,模模糊糊聽到的。
交談一番,他們發現兩人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都是圣殿。
這也不難理解。
進入蘿密秘境的人,都是想找機緣,而圣殿,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因為只要是進入到圣殿的人,都會有一份屬于自己的機緣。
當然是活著進入!
所以幾乎只要在秘境中還活著,他們必定會去圣殿。
青天白云,一神色清冷的少年躺在樹上,雙手枕在腦后小憩。
他輕輕活動了一番自己的手腿,一路上的奔波,讓他多多少少疲憊。
“也不知道他們是個什么境況。”
少年眼睛轉了轉,眉間舒展。
他一進到這秘境,便與大家都走散了,這大半個月,他也是一個人,沒有遇見一個人。
但是,他的收獲也算不小。
冷峻的眉眼舒展了幾分,多了幾分柔和。
他悠悠的躺在樹上,習習的風吹的他四肢伸展。
激烈殘酷環境下,暫有的一份愜意。
突然,他眼睛睜開,一抹警惕飛快劃過。
有人過來了。
他連忙起身,隱了身形,并不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晏姜清?!
他看清遠處匆匆跑來的人,眉心一蹙,他似乎在害怕什么人。
紫封腳下輕躍,落于地上。
“紫封?”
晏姜清看到突然出現的少年,有瞬間的怔愣。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碰上紫封,而且還是他在逃命的時候。
“你跑什么?”
紫封睨著他慌亂的神情,有些不解。
“來不及說了,先跑。”
不由分說地,晏姜清拉過自封的袖子,就往前跑,他感受到后面的那股氣息越來越近。
“到底是什么啊?”
紫封被拉著,打了個小小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晚了。”
晏姜清的腳步突然停下,警惕的望著前方。
紫封不明所以的跟著后退,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竟讓晏姜清如此忌憚。
“差點讓你跑掉了。”
空中驀地響起一道聲音,黑色人影臨立于半空中,眼神狠辣漠視。
晏姜清不語,只是冷冷的凝著他。
“意外收獲。”
那人在掃到晏姜清身旁站著的少年時,意外的挑眉。
紫封在一旁大概理清了前后經過,那人是魔族!
沒想到魔族竟然混了進來,還這么囂張。
“你很自信。”
他目光冷冽,手中長劍頓現,面容冷峻,仿佛在看死人一般看著臨立于半空中的男子。
“無知無畏。”
那人冷笑一聲,一點不把這兩個小毛孩放在眼里。
晏姜清與紫封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身子騰空,左右包抄。
他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動手,在反應過來時,已經避無可避,生生受了他們兩劍。
“很,好。”
他陰惻惻的舔去嘴角的鮮血,有點咸。
他倒是小看這兩個小毛孩了,有幾分本事,能傷的了他。
手中積蓄的力量越來越多,以不可抵擋的之勢朝紫封與晏姜清兩人站的地方襲去。
紫封腳下移動,身形翻轉,手中長劍飛舞,穿過重重靈力,直至刺向男子。
三人的身形交錯,刀光劍影,分不出勝負,兩方僵持不下。
最后還是晏姜清拖住了男子,紫封一劍貫穿他的心臟,才將人終結。
紫封落于地上,以劍撐地,穩住身形,咽下喉中上涌的氣血。
雖然兩人合力將那高等魔族斬殺,但是他們兩人也并不輕松。
他們服下丹藥,緩了一段時間后,才有力氣去翻看那魔族的尸體。
紫封也知道,為什么晏姜清會被那魔族追殺了。
原來,晏姜清在進入到蘿密秘境后,就與本宗門的師兄走散。
后來遇到了這魔族,他假意與他同行,本想要將晏姜清打暈帶走,卻被他早一步發現。
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只是,他為什么要將他打暈帶走呢?
這個疑問慢慢浮上兩人的心頭。
他們對視一眼,走到那魔族跌落的地方。
“這是什么?”
晏姜清拾起自他身上掉落的一塊令牌,放至眼前,看向紫封。
“令牌?”
紫封接過他手上的令牌,細細研究一番,這是有什么任務,竟然出動了令牌。
他倆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中間絕對有什么陰謀,一股隱隱不好的感覺在他們的心頭不由蔓延開。
“魔族出現在這秘境之中,就已經是不正常,而現在他們身上還配有令牌,一般只有重大任務,才會佩戴令牌,這是身份的象征。”
紫封緩緩道。
“他們出現在這里,看這情況是想將我們擄走。”
晏姜清接過話。
“可一個一個的抓,豈不是太費精力了。”
紫封提出疑問。
“那如果是一網打盡呢?”
晏姜清拋出問題。
“圣殿!”
兩人異口同聲,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
他們的目的是圣殿,那里是所有人的集齊地。
若是他們在那里埋伏,那絕對是甕中捉鱉,他們會逃無可逃。
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即刻動身前往圣殿,他們要拆穿魔族的陰謀。
如果魔族在那里埋伏,后果將不堪想象。
“這一路好輕松啊。”
幽幽水潭邊,坐著一少年,他悠哉的躺在潭邊的樹下,嘴里叼了一根草,俊秀的面孔上盡是愜意。
他這一路走來,順利的簡直不可思議。
在進入秘境時,他直接被傳到了藥園,之后又在藥園之源那修煉了幾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往圣殿的方向趕。
路上,他遇到了好幾只奄奄一息的圣獸,他輕松的出手將他解決。
伊文簡直是問號臉。
是不是大家都這么順利。
藥園之源那修煉的幾天,讓他受益匪淺,他感到體內靈力越發的精純,并且有突破的趨勢。
如果,可以,他還想多在那修練幾天。
但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他并沒有過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