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樓，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蘇則音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平靜的開口。

楚離樓有瞬間的怔愣，然后便恢復了平靜，看著蘇則音，他冷冷的開口:“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現在說這些，也已經無用了。”

搖了搖頭，蘇則音收回了看向楚離樓的目光，她說這些，自然不是為了博取楚離樓的幾分愧疚或憐惜。她更加清楚，不管什么時候，她的喜歡在楚離樓面前，從來就不是可以使用的籌碼。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不過，或許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喜歡你了。”輕輕笑了笑，蘇則音心想，當初選擇他，有沒有這個原因，她自己也不得而知。“或許，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謀士，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也知道，你清楚一切，我更明白，你不喜歡我。”

楚離樓看著蘇則音，猶豫了一下開口:“既然你知道”

“讓我說完吧！”蘇則音打斷了楚離樓的話，“這些話，以后我都不會再說了。”

楚離樓沒有再開口，而是靜靜地看著蘇則音，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感情的事情，可能從來不由人選擇。之前，我也想過要放下，可是卻做不到。楚離樓，喜歡你，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變得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喜，一句話而痛，變得越來越不像之前的自己。

“若是你真的喜歡朕，更不應該去傷害裳兒！”楚離樓神色冰冷，語氣更是冷冽，可是看著這樣的蘇則音，為何他心中會有隱隱的憐惜之感。

“呵！”蘇則音苦笑，抬起頭，迎著楚離樓的目光開口，“楚離樓，如果我以蘇家的先祖為誓，我從來沒有陷害過沈挽裳，你信嗎？”

楚離樓有些驚訝的看著蘇則音，理智告訴他，這不過是蘇則音最后的手段和把戲，不應該相信。可是那句不信，卻卡在嗓子里面，怎么都說不出來。

“罷了。”蘇則音移開了目光，“你信的，從來就只有沈挽裳一個人。”

哪怕她大不敬以先祖立誓，在楚離樓心里面，都敵不過沈挽裳不痛不癢的幾句話。

楚離樓見到蘇則音那透著嘲諷之意的笑，心頭越發復雜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吐出四個字:“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呵。”蘇則音苦笑一聲，搖著頭開口:“算了，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看著蘇則音這樣子，楚離樓心底突然出現了幾分細微的慌亂，他這是怎么了？

壓下心頭的幾分異樣，楚離樓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到底想說什么？”

“楚離樓，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一切，到此為止。”蘇則音睜開眼睛，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里面，已經是滿滿的淡然和冷意。

這兩年，她小心翼翼，太累了。這段時候，她備受冷待，太痛了。如果之前放不下，是因為傷得不夠痛，是因為她還傻傻的抱著幾分希望，那現在，是時候應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