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一直在與老中醫(yī)兩人不斷碰杯,意識漸漸的開始模糊。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三點鐘了。
整個屋子狼藉一遍,到處都是酒瓶與垃圾,頭疼的十分的厲害,像是被裂開了一樣。
整個人異常難受,喉嚨干干的,像是著火了一樣。
揉了一下腦袋,我拿起床柜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這才好受了一些。
隨即我靠在床頭,看了一下時間后,拿出一支煙點上,看著桌子上的酒瓶與垃圾,整個人苦笑了一下,這是喝了多少酒才造成了這樣的場面。
對了,老中醫(yī)呢?
忽然間我想起屋里少了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起身之后,我朝著廁所里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老中醫(yī),好像是離開了。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起來:“老中醫(yī)什么時候走的?估計是我喝醉的時候悄悄離開了吧。”
也沒多想,感覺腦袋還是暈暈的,于是又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上一覺。
迷迷糊糊,很快我睡著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早上八點的時候我就醒來了。
打了一個哈欠,感覺精神有些萎靡,腦子還是有些暈沉沉的,估計是睡多了的原因。
洗漱一番,我坐在床上點上一支煙思考起來,這次來占里侗寨打聽夕陽的事情是落空了。
不知為何,老中醫(yī)就是不告訴我當年發(fā)生的事情,閉口不提,無論我怎樣請求。
夏涵告訴我的哪些事情,只是片面的,只是讓我知曉一些事情罷了,完全沒有絲毫的意義。
現(xiàn)在也只好去找張小道,從他口中得知當年老中醫(yī)告訴我們的事情,畢竟老中醫(yī)說了他把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與張小道兩人。
也就是說,除了老中醫(yī)外,張小道是唯一知道當年事發(fā)的真相,當然以前我也知道,只是忘記了。
但是張小道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給他打電話一直暫時無法接通,始終聯(lián)系不少。
不過我聽夏涵提起,前段時間她給張小道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些事情后,得知張小道好像在湘西那邊辦一些事情,具體什么的,夏涵也沒多問。
現(xiàn)在張小道聯(lián)系不上,電話也打不通,只好碰碰運氣去湘西看看能不能找到張小道。
但是湘西這么大,我到哪兒去找啊。
茫茫人海中,我怎么知道張小道在什么地方?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有些苦惱,我揉了揉腦袋感到很煩躁,但是待在這兒又起不到什么作用。
深吸口氣,我看還是先離開這兒,前往湘西碰運氣算了,如果找不到張小道也權當自己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確實讓我感到十分的苦惱與沉悶,整個人完全被巨大的石頭壓在身上,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一樣。
下定決心后,將東西收拾了一下,隨即將房間退掉之后,隨便找了一家小吃店,點了一碗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打了一個嗝,我點上一支煙,往車站的方向出發(fā),看了路線之后,購買了千萬車站的車票,然后坐在候車室里,等待的班車出發(fā)。
半個小時過去后,伸了一個懶腰,車差不多快出發(fā)了。
于是我提著行李,往檢查車票的地方走去,隨即將行李放在了車廂里,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將耳機拿出,戴在耳朵上面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過了多久,車漸漸發(fā)動了,迷迷糊糊我睡著了過去,這一路顛簸,期間我醒了好幾次。
終于睡意全無,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朝車外看了一下,還在高速公路上,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車站。
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半了。
瞇著眼,潛意思的朝著身旁看了一眼。
這一看頓時睡意全無,看著我身邊的那人驚愕住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身邊,那一個妙齡女子對著我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嘴角露出一雙小酒窩,看上去十分的迷人。
她摸了摸我的頭說:“你不會是睡啥了吧?”
我有些結巴了:“劉、劉茜,你怎么會在這兒?”
劉茜微微笑道:“哎呦,任帥哥,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呢!
“不是,你怎么會在這兒?”我驚愕問道。
劉茜說:“我怎么不能在這兒?只允許你可以坐車,就不允許我上車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會坐這一班車,而且還坐在我旁邊。”
劉茜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你猜。”
“這個怎么猜?不會又是巧合吧?”想起前些日子我與劉茜的相遇,是那樣的巧合有緣分,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在了一起。
劉茜對著我露出皎潔的笑容,隨后臉色一變,掐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齒著:“任逍遙你這個王八蛋,拐著我舅爺和你喝了一個通宵的酒不說,還欺騙我的感情!
我被夏涵掐的直咧嘴,疼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隨后,我臉都紫了,對著劉茜說:“大姐你輕點,車上這么多的人,都看著呢!
“哼!
劉茜不解氣,使勁了掐了一下之后,便撒手懷抱,看著一邊生悶氣。
我揉了揉被掐到的地方,然后見劉茜生氣了,便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劉茜不理我,將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了她,不就是我上車睡著了之后,沒有意識到她就坐在我身邊,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嗎?
十幾分鐘后,車到站了。
期間劉茜一直沒有理我,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無論我怎么給她解釋。
到站之后,我見劉茜還是坐在位置上不說話,整個人完全沉浸在憤怒之中,車上的人漸漸的下車了,就只有我與劉茜兩人還坐在上面。
我說:“大姐,咱們不可能就坐在上面吧?都已經(jīng)到站了,車上的人都只有咱們了,司機都在趕我們下去了。”
劉茜瞄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往車下走去。
我聳聳肩,感到無奈,這劉茜到底怎么了?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究竟為什么生氣。
還有,她說我拉著她舅爺喝了一個通宵的酒,這簡直就是冤枉啊。
明明是老中醫(yī)拉著我喝酒才對,那一晚上全都在陪老中醫(yī)喝酒,導致自己足足在旅社里睡了兩天酒才醒過來。
至于她說什么我欺騙她的感情,天地良心,我什么時候欺騙了她的感情啊?
輕嘆一聲,看著下了車的劉茜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也摸不透啊。
下車之后,劉茜站在車廂的位置雙手懷抱,看著我橫眉怒目道:“還把把老娘的東西拎著?”
癟癟嘴,我知道我現(xiàn)在得罪不起這姑奶奶,她說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拎著劉茜的行李,將自己的行李背在悲傷,隨后我們出了車站,來到大廳里,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我說:“姑奶奶你就別生氣了,真的不是我拉著你舅爺喝酒的,是他自己找上門的,睡了兩天兩夜,我的酒醒過來啊。所以我一上車就睡覺,沒有注意到你就坐在我身旁。”
“哼,我指的是這個嗎?任逍遙,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忘記了什么事情。不給我道歉,老娘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劉茜咬牙切齒,看著我都有了將我殺掉的心思,雙眸里充滿了血絲,看上去很猙獰的樣子,讓我頭皮陣陣發(fā)麻。
心里嘀咕,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了這姑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