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與血嬰打斗的張小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嬰兒視乎有飛天遁地的本領,速度極快,每次都能躲開張小道的攻擊,并且還游刃有余的招呼著張小道。
不多時,張小道的臉上多了幾條血痕。
“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電,后有風云,千邪萬穢,逐氣而清,急急如律令。”
被惹怒的張小道雙手掐訣,眨眼間的功夫便將玄印捏好,拍出數掌。
漫天掌印,星羅棋布。
可這血嬰十分狡猾,看著張小道發力之時,便早已退出,留下一道殘影。
因此,張小道的招式,全都打在了殘影之上,百無一用。
那血嬰,飄在空中手舞足蹈,看著傻眼的張小道,一陣嗤笑,樣子滑稽極了。
這可把張小道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將這血嬰生吞了。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張小道輕聲嘀咕一聲。
正當張小道準備發力,將其制服時。
猛然間,那血嬰發出一聲怪叫,表情視乎很緊張,朝著張小道飛了過來。
張小道見狀后,立即掏出數張符咒,以便應對血嬰的攻擊。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血嬰并沒打算對他做些什么,而是速度極快的朝著某個方向飛了過去。
張小道短暫的失神,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跟上血嬰的腳步。
被血玉重創的女鬼,美若天仙的面目只剩下一顆骷髏,潔白如玉的手也露出白骨。
怒叫一聲,那骷髏女鬼散發滔天怒火,視乎要將這天給沖出一柱怒火,撕裂天空。
當她發力之際,準備向我報復,以解心頭之恨。
但卻被胸前那血玉擋了回去。
來回好幾次,紅衣女鬼以千瘡百孔,成為一具白骨。
“桀桀。......”
白骨怪叫連聲,氣急敗壞,敢怒不敢動,耐我不何。
地上,無比虛弱的我,眼前瞇成一條縫,看見了我這輩子最想看見的那個人。
夕陽。
這一刻,我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當手指劃過臉頰之際,我感覺到了體溫,是那樣的真實。
眼角濕潤,淚水悄悄的流了下來。
“夕、夕陽。”我輕輕蠕動了一下嘴唇。
夕陽微微一笑,擦掉我嘴角的鮮血,雙眸通紅、帶著哭腔:“你這傻瓜,為什么要來?”
“我、我想你了。”勉強笑了笑。
“傻瓜。”夕陽哭著說。
這一刻,我感覺心里很暖和,前所未有,之前所有種種的傷痕全都不見,煙消云散。
我笑了笑,感到滿足,十分感謝上天,能在我臨死之前讓我看見夕陽,也算是彌補。
只是,對不起生我育我的父母,來生定要好好報答。
慢慢的我閉上眼睛,嘴角形成弧度,掛起了笑容。
我想死而無憾,就是這樣子吧!
“逍遙,你要好好活下去,要相信奇跡,我們肯定會再次相遇。記住,逍遙,要相信奇跡。”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將我包裹,散發出一股溫暖。
眨眼間,白光消失,恢復了之前的場景,我迷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那白骨女鬼,只好坐立不安。
與此同時,血嬰飛速趕了過來,來到白骨女鬼前嘰嘰歪歪,不知說些什么。
但能感覺出,這血嬰著急了,十分擔心自己的父母。
同一時間,張小道也趕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上的我,大喊一聲:“逍遙。”
隨即,趕了過來看了一下昏迷的我。
“還好,還有呼吸。”張小道心里落了一塊石頭。
接著,他站了起來,看見一身白骨的紅衣女鬼瞬間傻眼了,不敢相信的驚呼道:“這、這怎么可能?任逍遙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有了我給他的那幾張符咒,也絕對不可能將母子鬼嬰中的子母鬼傷成這個樣子啊。這小子絕對有問題,身上有很大的秘密。”
看了一眼昏迷的我,張小道隨后拋開念頭集中精力看著母子鬼嬰,手里拿著無數符咒說:“我絕對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這些年你們殘害了無數人,也是時候該贖罪了。”
隨即,張小道將手中的符咒全都散出,漫天都是。
剎那間,張小道雙眼放光,瞳孔緊縮,大喝一聲:“玉清命令,劫汝眾神。雷霆上圣,欻神飛神。五雷猛吏,漢臣威靈。雷公赫充,電母文英。急急如律令,敕。”
猛然,飛舞在空中的符咒瞬間化為灰燼。
緊接著,一股狂躁之氣彌漫當空。
“轟隆”一聲,那些成為灰燼的符咒瞬間幻化為一道道紫色的雷電,交織交錯,宛若一條條電蛇。
“呀呀。”
血嬰怪叫一聲,眼淚露出恐懼,藏在白骨懷里,不敢動彈。
屆時,飛舞在空中的雷電,全都砸向了母子鬼嬰,帶動這毀滅之力,消滅邪祟。
‘呼、呼。’
張小道彎著腰,滿頭大汗看著眼前被雷電擊打過后的母子鬼嬰,嘴角微微上揚。
接著,他支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臉色十分難看,毫無血色。
那母子鬼嬰被張小道的絕招攻擊過后,茍延殘喘。
紅衣女鬼的身軀被轟成了渣子,全都多數的雷電都打在了她身上,只剩下一顆骷髏。
而那血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時不時發出一聲慘叫。
休息片刻的張小道恢復了一點體力,隨后他站了起來,準備給這母子鬼嬰最后一擊,徹底將其灰飛煙滅。
那白色骷髏瞳孔閃耀微弱的綠光,張開額骨對著張小道說:“留我孩子一命,為他超度吧。”
張小道愣了一下,看著那顆骷髏不以為然說:“機會我之前就已經給過你們,但是你們不領情,怪不得我。”
骷髏頭張開額骨請求:“逼不得已,我只能拼命反抗。現已如此,我希望你能幫我超度我的孩子。他還沒出生就去世了,還沒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精彩,哪怕一眼都沒看見。”
張小道看著骷髏頭,又看了看旁邊的血嬰沉默了一會兒。
隨后他坐在地上問:“你剛才說逼不得已是怎么回事?”
骷髏頭回答:“如果我不拼命反抗,我的孩兒就會被煉制成只會殺人的怪物。我不想讓孩子造孽下去,我與他父親沒有給他一個幸福的家庭,我是愧對我孩兒。”
“果然,這母子鬼嬰被人盯上了,可為什么沒有將其煉制了?不得不說,有些詭異。”張小道自語過后,繼續追問:“那人長什么樣?”
子母鬼說:“看不清虛實,那人每次都將自己的面目遮住,但我能感覺到威脅,他很厲害,可以揮手之間消滅我。”
“那他是多久找上你的?”張小道說。
子母鬼張開額骨回答:“五年前左右,那時候我與我孩兒還不是這個模樣。那人出現在村子里后,不費摧毀之力就捉住了我們母子倆,然后喂我吃下了一顆藥丸,隨后我們母子倆才產生變化,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那人給你們吃下了一顆藥丸?”張小道皺了皺眉。
“對,就是吃下了那顆藥丸后,性情大變,心里一直有股暴戾,狂躁不安,唯有鮮血才能平息。那人喂我吃下藥丸,我母子倆徹底發生變化后,那人便抓了一個人給我母子倆下達命令,生吞活人。從那一刻起,凡是出現在村子里的人,全都被我們母子殺害。”
“你的意思是說凡是出現在這個村子里的人,全都被你母子倆殺死呢?那他呢?他一年前來過這里,怎么沒事?”張小道指著我問到子母鬼。
子母鬼說:“一年前,他就已經死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小哥,一年前我母子倆差點死掉。”
“這不可能,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張小道立馬否決了子母鬼說的話。
子母鬼說:“我沒必要說謊,他確實死而復生,我記得很清楚。”
張小道看了我一眼,神色特別復雜,不知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