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疑問出現在腦海中,一時間感覺很亂,需要時間去整理。
現在去想也想不出什么結果,就算我現在到了占里侗寨也是一樣,倒不如先聽聽這個叫夏涵的女人究竟要說些什么,說不準對我有些幫助。
于是我沖著夏涵點了點頭:“那時間加緊,不能耽誤太久。”
見我愿意與她交談,夏涵不由的松了口氣,眉宇間舒展了許多。
走回屋子我坐在沙發(fā)上順手點上一支煙,示意夏涵進屋坐。
夏涵順手將門關上后便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任先生,我聽我朋友說你失憶過一段時間?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想起些什么?”
微微了皺了一下眉頭,這夏涵的提問還真的很特別,一點也不含蓄直來直去。
不過這也省了不少的事,我也可以直截了當的去問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你說你朋友在警察局里工作,那么想必也知道在我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何必浪費時間白跑一趟呢?”吸了口煙,我翹著腿說。
夏涵視乎知道我會這樣問她,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回答:“其實在來的路上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不管怎么說也要親自來一趟,哪怕只有千分之或者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需要我?guī)椭俊?
自語后,我問夏涵:“你是想說關于占里侗寨的事情?”
夏涵很緊張,額頭已經出現了一些細汗,看的出來她很在意占里侗寨的事情,很想知道關于占里侗寨的一切。
可惜的是我并沒有回憶起關于在占里侗寨發(fā)生的任何事情,就算我想了起來,我也不會告訴她。
畢竟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意這些事情,但是直覺告訴我事情不簡單,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我沒有回憶起關于占里侗寨的任何事情,甚至連一個字也沒有。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去過占里侗寨,因為我壓根就想不起關于那個地方的事情,看過許多醫(yī)生甚至連催眠也做過許多次,但還是.........”
說到這里,我苦笑一下顯得很無奈。
夏涵見我說話的樣子很真誠,不像是在說謊。
頓時很失落,低著頭給我一種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的感覺,有種訣別的味道。
看著夏涵,我掐滅手中的香煙:“冒昧的問一句,你為什么非要知道占里侗寨的一些事情呢?”
當夏涵抬頭那一瞬間,我看見她雙眼通紅并且有一層水霧,眼淚快流出來了。
她深吸口氣,止住快流出來的眼淚:“我、我哥哥去了占里侗寨后便失去了聯系。”
“你說什么?你哥哥也在占里侗寨消失了?”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夏涵點了點頭說:“嗯,距離現在已經一個星期了。前面幾天還好,哥哥每天都會給家里人打個電話報平安,但從一個星期前便斷了聯系,打電話過去提示的是不在服務區(qū),連著幾天都是一樣,家里人著急便報了警,警察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哥哥。”
這時我越來越感到奇怪,這丫頭的哥哥去了占里侗寨后便斷了聯系,搜救隊足足尋找了三天也沒有發(fā)現她哥哥的行蹤,這點倒是和夕陽他們幾人一樣徹底消失,如同人間蒸發(fā)。
我問夏涵:“那警察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不了了之。”
夏涵順手將茶幾上的香煙拿出一支,很熟練的點燃香煙:“我上網查過那個地方,占里侗寨被譽為中國十大**之一,發(fā)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每年都有人在那個地方消失,年年如此沒有停歇過。我估計正是因為占里侗寨發(fā)生了太多這樣的事情,所以警察也不愿意多管。”
“所以你就來找我,想問問占里侗寨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了夏涵找我的目的。
夏涵性格直,也不掩飾直接對我說:“對,沒錯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我上網查過也看了許多帖子,凡是在占里侗寨消失的人沒有一個人回去過,累計起來的人數差不多一百多個,甚至人數更多。畢竟這些年隨著當地政府的宣傳,越來越多的人前往占里侗寨去旅游,加上網上的輿論,去的人更加多了。”
拿起一支煙,我對夏涵說:“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有這樣的感受。但是很抱歉,我真的沒有回憶起占里侗寨的任何一件事情,不然我早就前往那里,去找我女朋友了。”
“我知道,這個我也想過。”
夏涵說:“但是想要找到哥哥,也只有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從那里回來的人。”
這時我有些糊涂,不知道夏涵話中的意思,什么叫我是唯一一個從占里侗寨回來的人。
每年,會有大量的旅客前往占里侗寨旅游,如果按照她那樣說話,豈不是去過占里侗寨的人不得全消失啊。
正準備開口時,這丫頭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沒等我說話便解答出心中的疑惑。
“簡單來說你女朋友與其他三名‘驢友’在占里侗寨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但是前往占里侗寨的人數,加上你一共是五人,但為什么只有他們四人消失了,唯獨你活著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為什么你回來后昏迷了半年的時間才蘇醒,而醒來后卻忘記了關于占里侗寨任何事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這時我才明白夏涵表達的意思,原本我也應該與夕陽他們一樣人間蒸發(fā),但是卻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
按理說我們五人是一個集體,在同一個地方發(fā)生的事情就沒有理由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其他人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要消失的話,我肯定也會和夕陽他們一樣。
而且聽母親說在我昏迷之前,碰到一位村民向他求救。
那么,我為什么要向人求救?其中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許正是因為那段被遺忘的事情,才是夕陽幾人消失的最關鍵?
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想起,關于占里侗寨附近那個廢棄村莊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夏涵見我沒說話,表情十分古怪在思考著什么。
也沒急著說話,她知道我肯定再回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吸完最后一口香煙,掐滅后才說:“所以我才說需要你的幫助,盡管你現在失憶了,什么事情都記不得,也看過無數醫(yī)生與催眠師。但是這個世界有許多奇跡,只要你相信就會發(fā)生。所以任先生我懇求你幫幫我這個忙,也權當為你自己。我相信你也一定想知道你女朋友的消息,我也想知道哥哥的消息。”
說完后,夏涵忐忑不安的看著我,心里很是緊張,很怕我會拒絕她的請求。
不過這丫頭的話很有說服力,她說的不錯我很想找到夕陽。
特別是碟片中的視頻出現后,更加堅定了我要尋找夕陽的想法。
既然這個丫頭找到了我,并且對我說出這些話,那么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很有可能喚醒空白地記憶。
如同她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有許多的奇跡,說不準她真的讓我回想起當年發(fā)生的事情。
如果我能想起當年在那座廢棄的村子里發(fā)生的事情,那么我就知道夕陽與其他三名同伴的下落,便很快的找到她們。
即便是他們發(fā)生了意外,但至少也要讓他們落葉歸根。
一支煙的功夫過去后,我看著夏涵說:“具體要怎么做?你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恢復記憶?要知道我看過無數醫(yī)生與催眠師,他們都沒有辦法喚醒我的記憶。我想要知道,如果我答應你的請求你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