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將要下班時間,顧陌曦站立在辦公室的門口,偷偷的看著里面正在認(rèn)真工作著的男人,嘴角微揚,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也沒有看見夏嵐,她迅速的收拾了一下,離開。
一路順暢的下樓,她快速的招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坐入進(jìn)去。
顧陌曦自知她是逃脫不了的,只要那個男人不松口,放過她,他就逃脫不了,心中還是關(guān)心著花姐,她現(xiàn)在要過去。
酒吧門口,看著已經(jīng)漸漸涌上來的人,她走入進(jìn)去,環(huán)視一周,就看見花姐坐落在沙發(fā)上,手中夾了一根煙,剛想過去,就看見一個人快速的朝著她走了過去。
顧陌曦定住,躲在一旁,看著鐘藝走至花姐的面前。
僅僅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弄清楚,水落石出,鐘藝看著面前吸著煙的女人,眸里滿是心疼,是他將這個女人變成這樣的。
“別這樣看著我,事情的結(jié)果調(diào)查清楚了?”花姐吸了一口,淡淡的吐出一圈煙霧,只一眼,她就已經(jīng)看出這個男人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這副愧疚的模樣,她不喜歡。
“煙不適合你。”鐘藝伸手將她將要再次送入唇中的煙給抽了出來,扔在桌面上的煙灰缸中。
花姐站起身,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你還是一樣,除了身高的增長,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個男人還是一樣的愛出頭,就像是先前在孤兒院,她被其他小朋友欺負(fù)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挺身而出。
顧陌曦隔得不遠(yuǎn),靜靜的聽著。
“對不起,相信我,我們……”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鐘大少爺!”花姐對視過去,一雙眸子說不上怒氣,卻有著幾分的絕情,“好了,走吧。”
花姐轉(zhuǎn)身的剎那,眸子帶著幾分的濕潤,故作堅挺的后背,絕情的離去。
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醫(yī)生了,還是當(dāng)時……
兩個小孩兒,一男一女,蹲在地面上玩著泥巴。
“你長大想要做什么?”男孩兒蹲在地面上,手上身上都沾染上了泥土,臟兮兮的露出笑容,詢問著女孩兒。
“我長大要賺錢,賺很多的錢,然后捐很多錢給孤兒院,讓那些孩子有更好的生活。”
女孩兒笑得純真,一雙眸子滿是對未來的向往。
“你長大要做什么呢?”她問。
“我長大想當(dāng)一名醫(yī)生,治病救人!”
“這個好!我們說到要做到哦。”女孩兒沾滿泥土的手指朝著男孩兒伸了過去。
“來,我們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誰小壞蛋,咯咯咯……”兩個人異口同聲,仿若稚嫩的聲音還佛在她的耳旁。
當(dāng)年的無知年少,到后來,他們都各自的完成了自己的心愿,這樣的結(jié)局,就很好。
花姐直接的沒入了一條走廊內(nèi),直至完全不見。
顧陌曦看見花姐已經(jīng)走掉,快步的走至鐘藝的面前,“喂,你怎么能讓她走了呢!”
焦急的聲音,手立即抓著鐘藝的手,想要拉著他去找花姐。
突然,她的另外的一只手被人牽住,抬頭,猛然,望見一雙帶著慍怒的眸子,齊少黎的手掌微微用力,她不得不放開了鐘藝,轉(zhuǎn)而去抓齊少黎的手,試圖掙脫。
最后,還是顧陌曦放棄了掙扎,看著齊少黎那張面癱的臉,開始軟下來,“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逃跑行不行。”
齊少黎冷哼一聲松開了她的手,顧陌曦擠出一個笑容,轉(zhuǎn)身,看著鐘藝。
鐘藝的神情還是有些恍惚,她伸手在男人的面前揮了揮,嘆氣一聲,“喂,你倒是去追啊!”
連顧陌曦都替他著急了,看著還是無動于衷的鐘藝,她看了一眼齊少黎,也不等男人的許可了,直接的朝著剛剛花姐走掉的方向追去。
“像她沒有家世背景,伯母當(dāng)年不同意,也是正常。”齊少黎道。
聞言,鐘藝的眸子帶著幾許輕蔑的自嘲,他回頭,對視上齊少黎的眼神,“那阿姨,會同意你跟夏嵐結(jié)婚?”
一句話,就讓齊少黎沒了話。
鐘藝的話里沒有任何的譏諷,只是在闡述著一個事實。
齊少黎眸子緊縮,不管是夏嵐還是顧陌曦,她們兩個人的身份,在任何一位上流小姐的眼中,都看不上,尤其是出身貴族的她的母親。
靜靜的,兩個人沒有說話。
齊少黎看向顧陌曦剛剛走掉的走廊,那里燈光昏暗,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一樣,看不到盡頭。
“去找找她們。”齊少黎不放心的伸手拍了拍鐘藝的手臂,轉(zhuǎn)身邁步,走掉。
顧陌曦開始一間一間的尋找著,剛才明明是看著花姐從這里走掉的,為什么沒有人呢?
她找的只是無人的包廂,像是有人的,她不敢去,站定在面前的一個VIP的包廂前,定定的看著面前漆黑的門,她給自己鼓足勇氣,到底還是不敢開門。
“啊!滾開!”
“花姐!”顧陌曦聽見包廂里面的聲音,立即推門進(jìn)去。
花姐坐在沙發(fā)上,秀發(fā)被一個男人狠狠的扯住,而她不合時宜的沖入進(jìn)去,惹來了其他男人的觀看。
“喲,想不到啊,又過來一個妞兒。”一個男人摩拳擦掌的在顧陌曦的身邊轉(zhuǎn)悠著,兩眼放光的瞧在她的身上,讓顧陌曦滿身的不自在。
“你們別動她!”花姐立即破口而出,她沒有想到顧陌曦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了,她趁著身邊男人分散了注意力,用手將自己的秀發(fā)脫離了男人的手掌。
顧陌曦緊張著,昏暗的燈光照耀在包廂中,她還是可以看清楚,花姐殘破不堪的衣衫,黑色的到大腿的衣裙,被撕裂,她慢慢的向前,“花姐……”
花姐粗喘著氣息,回頭看著一旁的幾個男人,“錢我會給你們的,還請你們離開。”
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混混,而是有身份背景后臺的,而她跟前的這個男人是市長的小舅子,每個月,都會來這里收益一筆,不想再這樣下去,剛剛爭執(zhí)了幾句,就變得這樣。
“錢的事兒以后再說,現(xiàn)在……”男人的手開始在花姐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突地,抓住她的秀發(fā),將她狠狠的扯著,往沙發(fā)上狠狠的甩去,“你以為你是誰啊!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顧陌曦看著花姐被狠狠的甩在了沙發(fā)上,臉重重的摔倒在沙發(fā)上,剛想向前幫忙,手就被另外的一個男人抓住。
“妞兒,想去哪兒?”一把,就將顧陌曦扯入懷中。
聞著男人口中的酒氣,以及身上的臭味,顧陌曦胃里一陣翻滾,差點吐出來。
花姐從沙發(fā)上狼狽的起身,看著坐在沙發(fā)上還有心思品酒的男人,轉(zhuǎn)而,她嘴角掛著笑容,坐在了男人的身旁,伸手,拿過男人手中的酒杯,緩緩的送入男人的唇。
“王哥,別跟小丫頭一般見識,我來陪您就好,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她了。”花姐看著男人將她手中的酒喝完,再次的伸手拿著桌子上的酒瓶,開始倒一杯,再次想要送往那個叫“王哥”的口中的時候,被男人用手阻止。
王哥一臉的肥肉,嬉笑的看著花姐,用著那油膩膩的肥手開始攬上花姐的腰肢,顧陌曦憤怒的看著男人,“你放開她!”
見到顧陌曦的吼聲,花姐一個眼神瞪過去,轉(zhuǎn)頭,將自己手中端著的酒杯再一次的送入王哥的嘴前,“小丫頭不懂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計較。”
王哥喝了一半,剩下的酒推到花姐的眼前,本來就小的眸子此時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喝了,我可以考慮一下。”
顧陌曦看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的搖曳著,可以想象得到,那是那個男人喝過的,肥膩的嘴,沾染上了那個酒杯。
花姐點頭,帶著笑意,看了一眼酒杯,開始慢慢的送入自己的唇中。
身后的幾個男人,開始笑著,顧陌曦趁著男人不備,用膝蓋猛然一頂男人的胯下,在男人痛苦的松開了她的手臂,哀嚎的時候,她快速的向前。
“嘭!”打掉了紅姐手中的酒杯。
酒杯碰到玻璃桌,應(yīng)聲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顧陌曦伸手,將花姐從沙發(fā)上拉起,向著身后退避開來。
“媽的!”王哥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就狠狠的砸向桌面,一雙憤怒的眸子看著她們。
顧陌曦也來不及多想了,開始朝著門口的方向大吼著,“救命啊救命啊!!”
“嘭!”
又是一個酒瓶就朝著顧陌曦的方向砸過來,花姐將她向前一推,躲避過去,酒瓶砸在了剛剛顧陌曦身后的墻壁上。
“王哥,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來陪您,放了她。”花姐再次露出笑容,對著已經(jīng)發(fā)怒的王哥。
“別求他!”顧陌曦伸手抓住花姐的手,她能感受到那只手在她的手心里面已經(jīng)發(fā)抖了,從來,她都沒有看見過花姐這樣委曲求全的對待一個人。
“好,很好,今晚,誰都別想走!”
王哥一個眼神示意過去,原本站立著的幾個男人,開始朝著她們的方向過去,眼見就要被圍堵了,花姐撿起腳邊,剛剛砸過來的碎掉的酒瓶,眸子變得堅決,而不像剛才的那般委曲求全。
幾個男人將她們包圍起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花姐松開顧陌曦的手,上去一腳,將離她最近的男人踢倒在地,趁著另外的一個男人不備,將他扯過來,手中的碎片,已然割到傷了她的手。
花姐拿著碎片,就朝著男人的脖頸過去,一手鉗制住男人的手,看著所有的人,“出去!所有的人給我出去!”
王哥的笑意更加大,眸中的怒火上升,沒有絲毫減退的趨勢,發(fā)狠的看著另外的人,“給我抓住!”
花姐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碎片,發(fā)狠的朝著男人的脖頸割去,鉗制住男人的手,將他狠狠的向前一推。
她知道這個碎片,不足以致命,玻璃鉆進(jìn)她的肉里,她也不覺得絲毫的疼痛。
顧陌曦向花姐走過來,心疼的看著她的手。
花姐松開手中的玻璃渣子,對著顧陌曦一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