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怎么了?月如?”冷月霜醒來,只覺得口干舌燥,下意識喊了月如一句。一杯溫水被遞到唇邊,冷月霜就著人手就喝了起來。
門突然開了,吱呀一聲,一個女聲響起:“哎呀小姐!你醒了啊!”
恩?月如?冷月霜迷迷瞪瞪的,還在想著月如什么時候跑的這么快了?直到水喝完,她才猛地反映過來,不對,月如在門口,那這里的是誰?
她這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拿著杯子的那只手關(guān)節(jié)粗大,怎么看都是男人的手,順著手往上看去,居然是越千城!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想到自己還將人當成月如對待,就窘迫的想要再次昏過去。
“你剛剛昏過去了。”越千城皺著眉,看著這個女人,心里實際上有些不開心,她就這么傷心?這樣不顧及自己身體亂來,實在是不叫人放心。
“我,我沒事了,謝謝你。”扭過頭去,?不愿意讓人看到自己那燒紅的臉,可是更丟人的事情?發(fā)生了。
冷月霜的肚子叫了起來。
“咕嚕~”這一下,冷月霜直接連耳朵都紅了起來。越千城也忍不住笑起來,無奈極了,對著月如說句:“還不給你家小姐搞點兒吃的去。”
月如也連忙離開去弄吃的,突然想到,要是小姐能嫁給越將軍,那該多好啊?不行不行,不能這么想,要是小姐知道了又要笑話自己了!而且冷家那邊也,不好處理。
拍拍自己的臉,叫自己不要多想了,去給自家小姐弄吃的,想了想,去給小姐做了幾道藥膳,益氣活血,幫小姐好好調(diào)理一下。
房間里兩人就這樣面面相覷,還是冷月霜先開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實際上她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更直白的講,她想知道,越千城在這里呆了多久了?“沒,想著來看看你。結(jié)果正好碰到你暈倒就把你帶上來了。”輕飄飄的回答,讓人有些不爽。
可是要讓越千城承認自己是擔心人所以一直關(guān)注著冷月霜,這大概是不可能的。而端著藥膳回來的月如卻遇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人。
“溫,溫少爺你怎么來了?”連禮儀都顧不上,直接開口就問,實在是她也知道溫少爺?shù)那闆r,完全沒想到會在醫(yī)館門口遇見冷溫。
“我是來見月霜的,她,現(xiàn)在如何?”冷溫一貫的和氣,開口問道,完全沒有惱月如的失禮。月如卻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天哪,這這這,到底什么情況?
可是沒辦法,她還是說道:“那我先去和小姐說稟報一聲,溫少爺先等一下吧。”“我跟你進去吧,沒關(guān)系的。”冷溫很平靜,可是月如卻著急了,越將軍還在小姐那兒呢!
“這,溫少爺還是在這兒等一下吧,小姐在房間里,實在不適合進去。”月如為難極了,可是冷溫卻是毫不在意,“我們本就是夫妻,如果不是我身子不頂用,前幾天就成親了。現(xiàn)在就是想看看自家未婚妻,怎么,你還想攔?”“奴婢不敢。”
月如沒辦法,她只覺得為難極了。她感覺自己就是包子里的餡兒,一面是小姐,一面是溫少爺,她只好帶著冷溫繞圈,希望越千城可以早些離開,也免得見面尷尬。
但是冷溫好歹還是冷家人,他又怎么會不認識這醫(yī)館的道路?月如一走錯路,反而是冷溫提醒:“月霜的房間,不是在這邊么?”和煦的笑容,卻讓月如心里發(fā)毛,感覺陽光都失去了效用,讓人全身發(fā)冷。
“是,是,奴婢這幾天都忙暈了。”月如連連告罪,可是冷溫卻是更逼近一步,指著月如手里的藥膳,道:“還有,這飯是月霜的吧?你這樣亂走,藥膳涼了,這效用可就差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的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這一通怪罪下來,月如快急哭了,但是沒辦法,只好帶著人往冷月霜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冷月霜和越千城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越千城看著冷月霜,只覺得她這么小的身子,這么細的胳膊,仿佛自己一下子就能掰斷。可是就是這樣的小小人兒,卻有一身好醫(yī)術(shù),還有著一顆善心。這簡直,吸引死他了!可是很快他又有些低落,這樣的人兒,居然要便宜了冷家那個短命鬼。
真是不爽。
這時候月如也到了,苦著臉敲了敲門:“小姐,溫少爺來了。”冷月霜嚇了一跳,越千城瞇起了眼,有些危險的看著門口。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就這樣看著他們。
冷溫站在月如身后,入眼就看到了兩個人,對,月霜和越千城,兩人就這樣說笑?他突然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痛,空蕩蕩的,又酸溜溜的,忍不住開口:“看來是冷某今兒唐突了,打擾你們了。”
這兩個人,在一起,該死的般配。實際上他也想過,是自己耽誤了冷月霜,而且是耽誤一輩子。他是不是該放棄?
整個人一下失落了,也是,一個大將軍,一個命不久矣的病鬼,誰都會選前者。冷月霜看著冷溫這樣,連忙站起來想要解釋說明。卻被越千城拉住,搶先開了口。
“哦?這是何意?今兒個我不過是來看望朋友罷了。”心想著,反正冷月霜是要嫁給冷溫的,可不能讓冷家找到借口苛待月霜。
冷溫并不相信,只是有些嘲諷道:“朋友?朋友用得著進閨房么?”“我不過是正好遇見冷姑娘暈倒,出手相幫罷了。閨房,你不也進來了?”越千城不愿意退縮,只是一再說明,他們不過是朋友。
冷溫不甘心,他們真的很般配。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干脆甩袖而去。沒走幾步,又是一整劇烈的咳嗽,差點兒病發(fā),冷月霜想要上去幫人治療,卻被甩開。無奈之下,冷月霜只好說:“月如,我累了,送客吧。”月如連忙帶著兩人出去,越千城也只好離開。
看著兩個人離開了,冷月霜再次一頭栽下去,只覺得心累無比。對于自己的心意,對于他們的心意,她不敢接受,也不敢回應(yīng)。她想要的很少,可是為什么永遠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