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示意冷月霜不必說話,只見他冷著臉走進齊央,抬手就是將手下的佩劍抽出抵在齊央的喉嚨處,“我沒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說,你接近月霜究竟是什么目的。”
越千城冰冷的聲音成功讓齊央慌了神,“我,我沒什么目的啊。”話音剛落,齊央就覺得喉嚨一涼,隱隱有液體滑落,嚇的他立馬尖叫求饒,“我說,我說!”
見人還算是識相,越千城這才收回佩劍,冷冷喝道,“快說!”
“小的,小的本來是一個赤腳大夫,就在前幾天,突然有人抓了我的孩子,逼迫我給這位小姐醫治,并且時刻關注這位小姐的動向,在其它的也就沒了。”齊央苦著臉無奈的說著,“如果我不做的話,他們就要殺了我的孩子,兩位大人,我這也是被逼迫的啊,求兩位大人饒了小的一命。”
冷月霜和越千城對視一眼,剛要在問些什么,卻見齊央突然面色變得慘白,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轉眼間就已經七孔流血而死。
見到齊央突然在她們面前死去,二人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冷月霜顧不得其它,一個跨步就是湊近齊央,檢查他的起因。
叫人把齊央平放在地方,此刻號脈已經不管用了,冷月霜索性拿出銀針在齊央經脈之上扎了進去,就在冷月霜拿出銀針的時候,越千城已經叫人去準備了一碗酒端在冷月霜身邊。
面色凝重的把銀針抽出,果不其然銀針沒入皮膚的部分已經變得漆黑一片,看到這里二人都已經了然,想必這人應該是因為身體里的毒素而死去的。
讓人費解的是,明明一個很怕死的人,又怎么會用毒自殺呢,若是說有人操控,那未必有點匪夷所思了,越千城這里可以說是防守的很嚴謹,根本不可能有人干擾。
“是毒,”冷月霜把銀針丟進裝著酒的碗里,迅速染黑了酒水,她皺著秀眉,一副思索的樣子,越千城見狀也不敢打擾冷月霜,只是站在她身旁陪伴著她。
突然冷月霜只覺得靈光一閃,伸手就是扒開齊央的衣襟,果不其然在他心脈之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皮膚之下游動一般,只叫人頭皮發麻,“這是什么東西?”越千城拉著冷月霜遠離尸體,眉頭緊皺,一副惡寒的模樣。
冷月霜又取出幾根銀針,刷刷幾下就扎進了那游動的東西之上,“是蠱蟲,想必是有人控制帶著毒素的蠱蟲進入齊央的身體,可能是見我遲遲沒有帶他回到醫館之中起了疑心,所以用什么媒介讓潛伏在他身體里的蠱蟲游動起來,所以他才會中毒至死。”
聽到這里越千城也是了然,“那人真是好狠的心思,”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特別是被銀針插中還在掙扎的蠱蟲,越千城只覺得越發的惡心,“去給他丟到亂葬崗。”
那幾人剛想動手,卻被冷月霜攔了下來,“把他埋葬起來吧,這人只不過是背卷進來的無辜者而已,丟去亂葬崗最后的下場不過是被野獸分尸,還是埋起來吧。”
越千城有些不滿的皺眉,冷月霜太過于心軟,這可不是什么好的習慣,不管一看到冷月霜眼中的那哀求的神色,還是狠不下心去拒絕,只能點頭,隨她去了。
那些人一計不成,也沒有繼續亂來,反而隱秘起來,這種藏在暗處的毒瘤,往往都是最危險的,和增加防守的越千城相比,冷月霜整天吃喝玩樂則成了明顯的對比,這不,無所事事的冷月霜就帶著月如到了一家茶樓喝茶。
“小二,來壺大紅袍,在來盤桂花糕!”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冷月霜叫著月如也坐下歇著,很快小二就拿著茶水和糕點放在桌子上。
“您慢用!”
小二剛剛要走,冷月霜卻是叫住了他,隨手丟了一枚碎銀子給他后,冷月霜用手指了指臺上被人圍起來的一位老者,“那位說書的今個講的是什么?”
“您要問這個啊,那老爺子今個兒講的是咱們京城的神醫冷月霜,進宮醫治貴妃娘娘的事跡,您還別說別的,那老爺子講的跟真事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詞。”
冷月霜一聽這人講的竟然是自己,臉色不免有些怪異,揮了揮手叫小二退下,這時卻見月如捂著嘴偷笑起來,“姑娘你這也是成了個名人了,剛剛那小二哥還在說您呢,竟瞧不出你就是那說書的口中的神醫。”
冷月霜瞟了眼月如,抬手就是一個爆栗,“就數你嘴貧!”白了眼這小丫頭,冷月霜拿著糕點和茶水,順勢挪到了離和說書的比較相近的地方,這樣聽的才清楚些。
只見那說書的手拿快板,伴著節奏說著自己的事跡,冷月霜覺得新奇的同時,也不免好笑那說書的夸大其詞的故事要真是按照他所說的,自己豈不是成了華佗在世不成?
聽了一會,冷月霜就覺得無趣起來,畢竟是自己的事情,許多都是知道的,自然沒了意思,不過經過這事,她卻找到了宣傳自己制作化妝品的法子,不免有些心癢癢,再次叫來小二,“一會那說書的講完,讓他去天字號柒字的房間,我有事想要和他談上一談。”
收了冷月霜的好處,那小二自然要把事情做的干脆利落,她們二人剛在房中等了一會,就見小二帶著那說書的走了進來。
“剛剛聽先生說書的,實在是有趣至極,所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讓您幫忙說一段宣傳詞。”
在冷月霜的示意下,月如給說書的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那說書的卻沒接,還露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倒不是我不愿意說,而是,這宣傳詞,實在是沒有那先例啊。”
一聽到他這么說,冷月霜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老先生,你也應該知道,這故事千篇一律,任你說的天花亂墜,等人們聽的膩了,也就不愿意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