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進屋了?”
“是啊。”阿強望了望周圍的幾個保鏢,不敢不照著他們的說。“我聽見里面有乒乒乓乓的動靜,我進屋一看,原來是個人!你,你這是綁架了啊你!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啊!”
“該死!明明警告過你不要進屋子!你不想要錢了啊你!”
“我現(xiàn)在哪里還敢要錢了啊……我,我,我不干了,我要走,我要回去了!如果你不給我打錢來!我就……我就報警抓你!”
“你敢!”電話那頭傳來暴怒的聲音。“你信不信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這樣吧,不打錢我就先讓你死!”
“滴……”
陸之秋掛斷了電話。
“不錯,是個聰明人。沒看錯你。”
“求求你放過我吧!”阿強蜷縮在地上看起來有些可憐。“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人。如果直達ode話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你說過的,只要我按照你的吩咐打電話你絕對不會為難我的!”
“我說過不會為難你。”陸之秋單手插兜。漆黑的眸色在昏暗的房間透著暗光。“但現(xiàn)在,我不能放走你。你可是我的證人。”
“可是……可是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你,我,我不想被抓啊!”
“警察抓的是壞人。”陸之秋的話語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你是證人,證人和壞人不同。現(xiàn)在你只要耐心的在這里等待就好。”
阿強哪里還敢說什么啊!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仿佛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兩只眼睛猩紅的凝視著自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周叔望著他那樣。搞不懂對方到底為什么會找這樣的人來看門護院。
“少爺。門外已經(jīng)布置好了。只要他人一來,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出去了。”
“嗯。告訴外面的兄弟們都警惕一些。”陸之秋淺瞇眼眸。“動我們公司的人,看他是活膩歪了。”
“警方那邊我也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周叔交代道:“他們不會打草驚蛇,會配合我們的行動。”
“嗯,辛苦了周叔。”陸之秋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身后的人究竟是誰。”
當蘇沐沐接到方小糖的平安電話時,一顆懸掛著的心終于可以落下來了。
“糖糖!你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都要嚇死我們了!”
“對不起啊沐沐。”方小糖抱歉的笑了笑。“是我警惕性太弱了,所以才會給對方下手的機會。不過沒耽誤比賽就好。”
“沒耽誤。我們戰(zhàn)隊是MVP直接晉級了決賽。”
“是啊,我聽說了。真的為我們戰(zhàn)隊感到高興。如果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而耽誤了整個戰(zhàn)隊,那我就算是跑出來了心里也不安啊。”
“說什么呢。一場比賽而已,還是我們的個人人身安全更重要。”
“嗯嗯,是的呢。這一次多虧了你家陸之秋。不然的話我可能要被關(guān)到好久。”
“對了。”蘇沐沐有些在意的問道:“你走的時候之秋有說要回來嗎?”
“還沒回去嘛。”方小糖想了想。“我記得當時陸總好像說,說是要善后一下,讓我先走,還讓我藏好。”
“這樣啊。”蘇沐沐好不容易放下的心不免又升了起來。“你和封塵先聊幾句吧。你失蹤以后他跟瘋了一樣,簡直可怕。”
她說著,將電話給了旁邊一直等待的封塵。
“喏。糖糖電話。”
封塵結(jié)果電話后去了洗手間。他們兩個人都聊了什么,無人知曉。
銀河見蘇沐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在耽誤陸之秋。
“其實你沒必要擔心之秋那個家伙。”
“嗯?”
“我的意思是。他做事情向來都是有萬全的準備才會做。你根本沒必要擔心太多。”
“每次都是嗎?”
“是啊。”銀河笑道:“在我們戰(zhàn)隊剛建立初期。明的暗的好多矛頭都指向我們,那段時間全靠著之秋一個人解決,才保全了戰(zhàn)隊如今的榮耀。”
“沒錯。”宮西對陸之秋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我記得有一次因為投資商的刁難,當時場面很難看。陸之秋他一個人一口氣連續(xù)干了三瓶洋酒!頓時給投資商呵住了!這才放了他們幾個的!”
“那次他喝到住院。”銀河想起那次事情嘴角不由得苦笑。“當時是因為投資商一直在刁難李曉涵。李曉涵本就長得文文靜靜的,也不喜說話。因此投資商故意逗樂他,說是只要喝掉一瓶洋酒就可以給他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雖說這樣是對人格的一個侮辱吧。”宮西笑道;“但如果當時投資商是跟我說的!我能喝到他破產(chǎn)!”
“我也能。”蘇沐沐原本不想笑的,但是……聽見宮西前輩這樣回答后,覺得似乎氣氛也輕松了不少。
“其實我也能。”銀河撓了撓頭。“畢竟那錢就跟白給的一樣,暫時稍微放下一下自尊怕什么的嘛,在說酒多好喝啊!可偏偏!不等李曉涵拒絕!陸之秋就直接一口氣干掉了三瓶洋酒!喝過之后接過錢,直接扔在天上!轉(zhuǎn)身帶著我們走了!我當時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那個投資商氣的臉都紫了!原本以為我們可能要得罪一個大客戶了。沒想到,就在那件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投資商更換為另外一家,之前要求我們喝酒的投資商被換掉了。”
“是周家吧。”宮西記得很清楚。“好像是周家。據(jù)說和陸家是世交。”
“是周家。”銀河坐在椅子上。“據(jù)說這個周家曾經(jīng)還定過娃娃親,不過后來給取消了。”
“娃娃親?”蘇沐沐整個人警惕起來。“我怎么沒聽陸之秋說過?還有,我更沒有見過周家人啊。”
“你啊你啊。”宮西沒好氣的白了銀河一眼。“周家就一個公子,哪里有千金?有千金的話我早都做上門女婿了!”
“我這不是話沒說完么。”銀河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戳破了,覺得特別的無聊。“據(jù)說當時周家夫人在懷孕期間,總是覺得肚子里懷的是個女兒。所以啊,她就和陸阿姨定了娃娃親。說是如果肚子里的寶寶生下來后是個千金,那就直接訂婚,讓之秋給她做女婿!陸阿姨和周阿姨本來就是閨蜜,從小交好!自然是答應(yīng)的了!只不過沒想到生產(chǎn)那天居然是個男孩,所以啊,這段娃娃親最后也就成為長輩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了。”
“你不吊我胃口你不舒服啊。”蘇沐沐也瞪了他一眼。“長話短說不好嘛,一定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我這不是看你太過于擔心之秋,想著和你說一些有的沒的或許你就可以沒那么緊繃。”
“我哪里有緊繃了。”蘇沐沐坐在床沿邊重重嘆氣。“我只是在想他什么時候會回來。還有,這件事情的背后主謀到底是誰。”
砰。
洗手間的門開了。
封塵看樣子應(yīng)該是跟方小糖通完電話了。但臉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好。
“怎么了。”
“沒什么。”封塵來到客廳中間。“剛剛小糖說,綁架他的人是一個她聽過聲音但不是很熟悉的人。”
他一改往日喊方小糖的方式,而是直接轉(zhuǎn)換為小糖。
“聽過聲音但不熟悉的人?”蘇沐沐看了看封塵,又微微皺眉。“這段時間我們基本沒有見過生人。如果是賽場上遇到過的對手,那應(yīng)該一下子就能聽出來是誰吧。”
“會不會是……”銀河想起來了。“你和方小糖。嗯嗯,是不是那天遇見的?”
“當天我們誰也沒遇見。”封塵看向李唐。“除了李唐,我們沒遇見過第二個人。”
“不是我。”李唐皺著眉頭看著她。“我全程一直都在戰(zhàn)隊了,難道我有分身術(shù)不成?”
“我只是這么一說。”封塵單手插兜。“畢竟我想不出還在什么地方遇見誰了。”
“你再想想。”蘇沐沐的第六感告訴她,封塵一定知道是誰的。“說不定不是那天,再往前幾天或者往后幾天!有沒有見過誰或者聽過什么?”
“聽過……”封塵開始認真的回想。從北城到東城這一路他都細細的在回味。“如果一定要說遇見過誰……有一次我和小糖在賓館樓底下聽見夜鴉戰(zhàn)隊的二寶在和一個叫阿哲的人哭訴……兩個人難分難舍,好似一對情侶。”
“阿哲?”蘇沐沐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小糖有沒有說,那個聽過但不熟悉的名字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
“男人。”封塵的腦海里漸漸地開始思路清晰。“如果真的是阿哲,那么這件事情和夜鴉戰(zhàn)隊脫不了干系!”
“你冷靜一下。”宮西皺眉。“一切都等陸之秋回來以后再做定奪。我想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冷靜什么?”封塵面不改色。“你是擔心最后查出來的人真的是米露,你在害怕?”
“老子有什么好怕的。”宮西對上他的視線,眸色很不友好。“我敢說,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是她!我可以用我的榮譽保證。”
“事到如今你還用你的榮譽來保證?別告訴我是憑借著你所謂的第六感。”
宮西胸膛微微起伏:“她那么高傲的一個人!不屑綁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可不是她又是誰……”蘇沐沐也拿不定主意了。“看來一切要等之秋回來才知道了。各位,請不要再互相的質(zhì)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