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了屋,馬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李氏聽完,連著倒抽了好幾口氣,
“你的意思是說,來咱們家的那個程小姐的爹是冒充的?”
馬氏點頭:“繡坊的夫人是這樣說的。”
“那程小姐真正的爹娘呢?”
李氏又問。
馬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我們見到了!”
顧東悶聲悶氣的回答。
“程小姐的爹娘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她爹一直躲在了內院,沒出來,要不是她娘來了,攪了這定親禮,說不定一直到耀兒成親,我們也見不到他爹。”
“他們為什么騙我們?”
顧錢深皺著眉頭問。
這也正是所有人納悶的問題。他們家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人家,要銀子沒銀子,要地位沒地位,他們為什么要過來騙親?不,確切的說,他們為什么要把女兒非得嫁給顧耀,還是以這種形式?
“難不成,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眾人神色一凜,有些同意他的話。
馬氏搖頭:“如果他們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話,不可能會真讓自己的女兒和耀兒定親的。還有,我們家現在的境況,有什么可讓人惦記的。”
眾人沒了話說。
……
程夫人氣怒之下,掀翻了桌子還不解氣,把屋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以后,這才感覺心里的火氣小了一些。
捋了捋自己散亂的頭發,沒什么形象的一腳將自己面前,翻倒在地的椅子又踢去了一邊,坐在了屋內唯一一張沒有被她掀翻的椅子上。看向站在門口的程明父女,恢復了端莊矜持的模樣:“說吧,為什么要執意給之兒定親?”
成親十多年,在程明面前,程夫人一直是端莊溫柔的,像今日這樣大發脾氣還是頭一次,程明像看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
“怎么?老爺,不認識我了?還是說被我嚇到了?”
程夫人譏諷的問。
程明回神,看著滿屋的散亂,皺眉,明顯得是不想談。
“老爺應該知道我得手段,我想要知道的事還沒有打聽不出來的,您最好如實的告訴我,否則我不介意發賣了外面的這些人。”
“你……”
程明氣噎。
程夫人到是完全冷靜下來,“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她一副不聽到真相不罷休的樣子,程明對程嫣之說道:“之兒,你先出去,我來給你娘說。”
程嫣之心里記掛著顧耀,點點頭,轉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
程夫人喊住她。
從小養大的孩子,她豈能看不出程嫣之心里現在想的是什么,想要去見那個乞丐,門都沒有!
抬了抬下巴,示意程嫣之坐到床上去:“事情沒說清楚以前,你哪兒也別想去。”
程嫣之無法,只得坐回了床上。
程明也自己扶起了一張翻倒的椅子,坐好。
程夫人看向他。
事到如今,就算是再隱瞞,自己的夫人也會找人調查清楚的,程明索性直接告訴她:“耀兒是月兒的兒子。”
“月兒是誰?”
程夫人聽著耳熟,卻一時沒想起來,皺著眉頭問。
“與我定過親的我那姨母家的表妹。”
騰!
程夫人猛然站起來,失口驚問:“是她!”
她的反應引起程明懷疑,瞇了瞇眼問:“怎么,你認識她?”
程夫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又坐回了椅子上,習慣性的伸出手去端桌子上的茶盞,想要用喝茶來緩解心里的不安,可手伸出去了,卻摸了個空,立刻對著外面喊:“人都死光了嗎?怎么連個茶水也沒有!”
她這話落,門被輕輕的打開,翠綠、鸞紅和青蘭端著茶水進來。
青蘭端給程夫人,翠綠端給了程明,鸞紅端給了程嫣之。
三人大氣不敢出,放好了茶盞后,快速轉身走了出去,輕輕的帶上了門。
程夫人伸出發顫的手,端起茶盞,不顧茶水有些滾燙,硬是喝了幾口,壓下心里的恐慌,這才慢慢放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如常的回答:“我怎么會不認識她,老爺的書房里如今不是還掛著她的畫像嗎?”
程明還是有些疑慮。
程夫人不著痕跡的轉移他的注意力:“婆婆公公不是說,她這么多年沒有音信,一定是遭遇了不測嗎?她怎么會嫁到了這偏僻的鄉下?”
想到馬氏不愿多談當年的神情,程明有一瞬間的愣神。
程夫人看在眼里,恨的幾乎要將手里的茶盞捏碎。
“她……”
程明再次開口,聲音里有著痛意。剛說了一個字,便說不下去了。
程夫人心里更恨了,這么多年了,他依然沒有忘記他那個表妹,那她這多年,到底算是什么?
程明再次緩緩開口,卻是岔開了話題:“我接到李謙的傳信,來了時候,原本是想認回她的,可她執意不肯,說這么多年,早已經把那些陳年往事忘的干干凈凈,也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的牽扯,看到她蒼老的面容,想到當年是因為我去的晚了,才讓她凄慘至此的。我于心不忍,才想出讓之兒嫁個耀兒,照顧她后半生的。”
“原來如此。”
程夫人聽完,反倒沒有了怒意,放下手里的杯盞,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才語帶責怪的說:“老爺,這世上補償的方法有許多種,你又何必非讓之兒嫁給她那小子,我們可以給銀子,十萬兩,五十萬兩,哪怕一百萬兩我都不會阻攔的。可之兒是我辛苦養大的女兒,是我的心頭肉,我不舍得,您也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我一會兒便帶著她回京城。”
“不行!”
程明斷然說道。
程夫人有些著急了:“老爺,你們之間情意我不管,只要在我能容忍的范圍內,你隨意折騰。可之兒不行,你若是堅持將她嫁給那個連乞丐也不如的東西,我絕對會給你鬧翻天!”
“娘,我喜歡顧耀哥,我想要嫁給他!”
程嫣之語帶請求。
程夫人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厲聲呵斥她:“你給我閉嘴,你的規矩禮儀都學到哪里去了,張口閉口就是喜歡,嫁人,你還知不知道羞恥?”
“我就是喜歡他!”
程嫣之固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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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朝夕相處,又擦出什么火花?
虞佳人表示那真的本性難移的腹黑老男人,就知道欺負自己。
長瑾川表示那真是個愛斤斤計較的小女人,不僅野蠻還無理,真是極品。
以前她總想怎么吸引他的注意力,之后她總想變成透明人刷低存在感,因為老男人太過分了,無休止的壓榨體力,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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