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霜霜:“……”
她很想知道,她還有什么時候,讓小秋為她擔心了?她自認,她從來都不讓人為她擔心。
然而,看著小秋控訴的眼神。紀霜霜還是忍下了心底的問題。她能怎么辦,她只能默認她很讓人操心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紀霜霜抬手摸了摸鼻尖,覺得現在還是轉移話題為妙。
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她估計該要愧悔了。
她用一雙眼睛,漫不經心的往屋里看了一眼。笑盈盈的問小秋不請她進去坐。
聽她這么問,小秋看了她一眼,讓開了身子:“姐姐,我這不是見到你,太開心了嗎?所以,一時有些忘記了。”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紅,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紀霜霜也不多言,只是邁步走了進去。
小秋關了門,帶著她走到桌子前。先是把人按在了椅子上,又倒了水,推到她面前:“姐姐,你先喝水。喝完再和我說,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事。”
紀霜霜的手指在杯子上漫不經心的摩挲著,隨口問:“你都想知道什么?”
說實話,她并不想把什么事情都告訴小秋。
有些事情,小秋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她這么做,也是為了小秋好。而且,她并不希望小秋因為過去的事,而心有芥蒂。小秋若是知道她都遭遇了什么,肯定會耿耿于懷。
小秋看著她,平靜的說著:“姐姐,你在監牢里的事,不該都告訴我嗎?我只知道,你出了監牢。可你在里面,是否受過苦,我可是半點也不清楚的。”
顯然,她是想知道,紀霜霜都遭遇了什么。
然而,這恰恰是紀霜霜不愿意告知她的。紀霜霜認為,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往事如逝水,不該為之介懷。
“小秋,我在大牢里,并沒有受苦。我是因為皇上的口諭,被抓進去的。時日一到,就該問斬了,也沒人為難我,苦是沒受的。”紀霜霜看著小秋的臉色,一邊輕聲說著。
然而,小秋并不相信她說的話。
“姐姐,你騙我,在大牢里,怎么可能不受苦呢?你一定是不想告訴我。那我給你診脈好了,你也該好好補補了。”小秋抬起手,做出一副要給紀霜霜診脈的樣子。
紀霜霜沒有任何動作,“小秋,我真沒吃苦。你若是認為我吃苦了,那大牢里的飯菜,確實不好。應該也算是吃苦了。”
讓小秋給她診脈?診脈是不可能診的。小秋的醫術,她心里還是有點數的。她挺擔心,小秋會從脈相中看出什么來。
所以,紀霜霜坐的十分端正,雙手則是平放在腿上,沒有半點拿出來的意思。
小秋直直的盯著她,“姐姐,我要給你診脈。你在大牢里走了這么一遭,回來難道不該好好補補嗎?”
她問的很有道理,然而,紀霜霜并不打算聽她的。
“小秋,你該知道,我在祁王府里休養了一段時間。我現在的身體好著呢。”紀霜霜一本正經的說著。
小秋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姐姐,你說你身體好?有證據沒有?我說你身體不好,可是有很多證據的。”
紀霜霜疑惑的看著小秋,她怎么就身體不好了?而且,小秋怎么就有證據了?
“姐姐,你可別忘了,你和姐夫都成親五年了。可是,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小秋看著紀霜霜,一臉認真,“你身體好的話,肯定早就有孩子了。”
紀霜霜:“……”
是她錯了,她不該和小秋說這些。
她就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話題,都能提到孩子上面?
而且,以她當時成親的年齡,真的不宜要孩子,那樣太傷身了……
不對,她真的是被小秋給帶歪了。她是和閻千緒成親五年了。可他們壓根沒圓房,哪里會有孩子?
所以,并不是她身體不好。
紀霜霜看著小秋,“小秋,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少管為好。姐姐的事,姐姐自己會解決。你不用操心。”
“祁王府里,什么都有。我在那里待了半個月,身體養的很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姐姐知道,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可是,你們成親后,不能立刻要孩子。畢竟,你現在還小。要孩子太傷身了。”紀霜霜一本正經的叮囑著。
她實在是怕了小秋了,她都不知道,小秋操心這么多,到底是想做什么。
聽她說的這些話,小秋微微一笑,眼底眉梢都蘊含著笑意:“姐姐說的是,這些我也都知道。姐姐莫非忘了,我可是神醫啊~”
小秋拖長了語調,笑盈盈的看著紀霜霜,“既然姐姐都這么說了,那么,我什么時候才能做姨媽呢?”
紀霜霜默然的看著她,終是問出了一個她早就想知道的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閻千緒之間,有名無實?”
小秋一滯,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問。
她轉了轉眼珠子,要說這事,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不然,她怎么那么熱衷于撮合紀霜霜和閻千緒呢?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她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秋十分聰明,她知道,在一開始時,紀霜霜和閻千緒成親,肯定也只是做樣子罷了。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閻千緒看著又是冷漠的性子,哪里那么容易動心?
她當時年幼,說出來的話,紀霜霜完全不會有疑心。她說的多了,看紀霜霜不自然的神色,也就明了,他們當時的關系,并非那么親密。
可閻千緒的為人,她看在眼里。認為他能配得上她的姐姐。所以,她才動了撮合的心思。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能說的。
非但不能說,還得隱瞞下去。
她看著紀霜霜,一臉疑惑的問,“姐姐,你為什么這么說呢?難道說,你和姐夫,其實是假成親?可是,姐夫…閻大哥也挺好的。你和他都在一起五年了,難道還沒對他動心嗎?還是說,他不喜歡你?可你那么好,他憑什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