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霜霜瞥了他一眼,“沒有什么誤會不誤會的。”
“你都挑撥完了,現在才告訴我,說你不是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這話擱在你身上,你相信嗎?”紀霜霜冷著臉接著問著。
她的語氣十分冷漠,聽起來又是十足的認真。
祁軒奕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總覺得,他方才沒抓住時機說話。導致他現在想說什么都是錯了。這種感覺真的很糟心,可他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祁軒奕看了看紀霜霜的表情,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更加發愁了。
“紀霜霜,我不是有意的。我說那些只是給你提個醒啊。”
祁軒奕表示,他自己也很委屈。
然而,紀霜霜的回應是,“我的感情是什么樣子,由我自己決定。并不需要你給我提醒。”
別給她說什么,閻千緒要和別人跑了這種話。老實說,這種話就是給她說一萬遍,她也不會信的!
就閻千緒那個面癱臉,他真要和別人跑了。那她算那個勾搭閻千緒的人很有手段。
可不是有手段么?連那樣禁欲的人都能勾搭到,她也是很佩服。
心里是這么想的,紀霜霜面上卻是不露絲毫的。甚至還有閑心笑了笑,笑完之后,才算是用眼風掃了祁軒奕一眼,淡淡道,“你今天說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完不計較,紀霜霜歪頭想了想,接著說著,“對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公主小姐的,想要勾搭閻千緒,并且勾搭了,你也不用告訴我。”
祁軒奕一臉疑惑的看著紀霜霜,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正常來說,不管是哪個女人,得知自己夫君有其他女人了,就算面上表現的很大方,實際上都是很小心眼的。所以,他有些不明白,紀霜霜這么說,到底是假裝大方,還是真的無所謂。
想不透,他靜靜的盯著紀霜霜,似乎是想通過紀霜霜的表情來看透紀霜霜的想法。
然而,看著紀霜霜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祁軒奕突然就有些不知該怎么說了。
看著她那樣子,祁軒奕實在是猜不到,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她對閻千緒未免也太不在意了。如果是假的,那她就太能裝沉穩了……
祁軒奕深吸一口氣,看著紀霜霜,“你確定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他就想知道,她說了那些話都不后悔的嗎?還是說,她壓根就不在意?
“確定。”紀霜霜大方的點頭,“如果真要有人能把他勾搭走,那說明他經受不住誘惑。當然,那么多女人喜歡他,也證明了我眼光很好。”
祁軒奕:“……”
他覺得,此刻沒有什么話能表達他的心情,他此刻心情很復雜。
按照紀霜霜的說法,有人喜歡閻千緒那還是好事了?有人和她爭夫君也是好事了?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完全不明白紀霜霜的想法,祁軒奕只得在心底嘆了口氣,說著,“行吧,既然你這么說了,以后這種事,我也不會告訴你了。”
紀霜霜點了點頭,做了個自便的手勢,“想來你今天過來就是說這些的吧?說完了,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說這些話,差點讓祁軒奕噎著。
感情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個喜歡打小報告的人嗎?祁軒奕瞪著她,“我還是為了幫助你來的。”
“不必了,送溫暖這種事真的不必了。我不需要。”紀霜霜一再強調后,說著,“你已經幫了我挺多次了,哪好意思一直麻煩你呢?所以,你不用幫我了。我自己也能處理。”說完她還點了點頭,面容嚴肅,語氣誠懇堅定。
祁軒奕不語,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怎的,紀霜霜就覺得,他這個眼神特別具有殺傷力。雖然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怕的,可她卻從中體會到了其他的意味。最讓她覺得為難的是,她沒分清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話直說不好么?”紀霜霜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
她就服了祁軒奕了,身為一個大男人,說話吞吞吐吐做什么?
祁軒奕專注的看著她,“你不覺得你自己分身乏術嗎?你的店鋪都那么多了,我幫你照看一下你也能省事不少。”
“話是這么說,可我店鋪里的人會告訴我情況,也就不勞你費心了。”紀霜霜淡淡的說著。
就是換一句話來說,她店里的人不告訴她情況,她也可以按照小白的方法。讓蛇群去看也不錯,動物肯定不會被人收買。
祁軒奕眼底閃過一絲什么,隨即說著,“你這樣說也沒錯。可你得考慮,你店里的人對你是否忠誠。”
紀霜霜不得不承認,祁軒奕說的這話有些扎心了。
忠誠這種話題,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
所以,他真的不是特地來扎她的心的嗎?紀霜霜瞇著眼,靜靜的看了祁軒奕一眼,“我覺得,你說這話有些不對。我店鋪里的人都是雇傭過來的,怎么能提到忠誠呢?你怕不是對他們的要求太高了?”
“所以,我幫你看店鋪,告訴你店里的情況,不是更好嗎?”祁軒奕一臉友善的說著。
紀霜霜微微點頭,算是贊同了他說的話,接著話鋒一轉,“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我還是喜歡靠我自己。不管怎么說,你好歹也是個王爺。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那么閑?你經常來這里,真的不怕言官彈劾嗎?”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他們都以為我去別的地方了。”祁軒奕一臉有恃無恐。
聽了他的話,紀霜霜頓時覺得,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感情這人可能有替身,所以一點也不擔心他的行蹤被別人看到。這就厲害了。紀霜霜思索了一番,好像大人物都有替身,所以,這貨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看著紀霜霜的臉色,祁軒奕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別想多了,我是有替身,可那是因為皇帝防著我,我只能給自己弄個替身出來。”他也不想這么做,可任是誰每天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也會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