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啊,你繼續說啊。”紀霜霜很確定,讓閻千緒接著往下說。
她可不知道,閻千緒這種直來直往的人,什么時候說話變得這么猶豫不決。她覺得,只要方法能用,那就是好方法。至于是不是有傷大雅,那不重要。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不在意名聲的女人。
紀霜霜讓說的時候,閻千緒卻開始遲疑了,他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我覺得這個方法不太好,還是沒必要用了。”
他是認為,他可以換個方法。
“那你說,還有什么方法?要是被人知道我還是完璧之身,你覺得別人會怎么想你?有人可能會說,閻千緒是個柳下惠,或者說他不行……”說到這里,紀霜霜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錯了。
她真的不該這樣說閻千緒的,她覺得,她這樣說真的是在作死了。大概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不作不死。
閻千緒沒說話,只是用一雙黑眸盯著她,眼底深沉幽暗。
紀霜霜再次覺得,她好像是真的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她不會被打吧?
據說,說男人什么,都不能說他不行!
雖然,她也不知道,閻千緒到底行不行。
閻千緒再度開口的時候,語氣似乎和往常毫無分別。可紀霜霜覺得,有點可怕,“你真是這么想的?”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按照她前世聽過比較流行的話大概就是:這個男人的聲音可以讓耳朵懷孕。
紀霜霜退后一步:“大家都是大人了,好好說話。別嚇人。”
看著她后退,閻千緒上前一步,淡淡道:“我哪里嚇人了?是長的嚇人?還是表情嚇人?你說清楚我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紀霜霜只想說,說話就說話,靠的這么近到底是想做什么?難道說,靠的近是想吃了她嗎?她想說,人肉不好吃啊!吃人肉的都是邪教!
“沒有,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那么近。距離才能產生美感的,你靠近就能看的清楚我臉上的痘痘了。”她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了。
“你確定?”閻千緒看著紀霜霜,他沒打算告訴她,他的眼神好到就算離的很遠,也能看清紀霜霜臉上的毛孔。
雖然他沒喜歡過其他女人,可他也知道,這樣的話不能亂說。
“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你想看到我臉上的毛孔,你盡管可以隨便靠近我。”紀霜霜翻了個白眼,她總覺得和閻千緒很難溝通。
大概是因為他總是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底想的是什么。
閻千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只要保持沉默就好?還是說,他還可以和紀霜霜辯解一下,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亂說話?
“你怎么說完我,還能怪到我頭上?”閻千緒覺得,這筆賬他應該記在心里,等到他們以后真的在一起了,他再來和她好好說說,他到底是不是柳下惠!現在說這個問題,把人嚇跑了就是他的錯了。
聽人說夫人是要哄著的。
“有嗎?這個問題你還是解決一下。不然的話,以后要是有什么風言風語的,我可不負責。”紀霜霜說完就去睡覺了。
等他等了好長時間,她也很困。
關系到自己的名聲,閻千緒不是很在意。他到底行不行,不需要別人評價,以后紀霜霜知道就行了。旁人的眼光他不需要在意。
想到這里,閻千緒也跟了進去。今天的話題是有些尷尬,可是之前不是沒有過,一回生二回熟,他現在也就自然了。進去后,還挺大方的和紀霜霜問候了一聲,這才施施然的上了床。
而紀霜霜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閻千緒的舉動,她會說,她以為他今天會不好意思睡外間的軟塌嗎?現在看來,她似乎想的太多了。
不過,這好像不重要,他都進來了,總不能趕出去吧?
次日一早,閻千緒看著還在睡覺的人,說著:“霜兒,你該起了。”
迷蒙中的紀霜霜,覺得她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她大概是幻聽了吧?霜兒?等等,誰來告訴她,閻千緒居然這么溫柔?她旁邊的人真的不是被鬼附身了?
“你要走的話,就先走吧,我太困了。”紀霜霜敷衍了一句,把頭蒙了起來,她可不想起來的那么早。她每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就行。
閻千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輕聲說著:“你還是早點起來,不然我就要走了。”
“那你走唄,你忙你自己的,我不打擾你。”紀霜霜不耐煩的說著。
“好吧,那我告訴你,你是完璧之身的事情,要是被人說出去了。你就說,我喜歡你,你卻不喜歡我。我和你成親的時候,就說了不強迫你。”說完,閻千緒起身離開了。
也就是他剛剛離開的時候,紀霜霜一下子坐了起來,還能看到她身上穿著雪白的中衣。她的臉色呆滯中透著茫然。方才閻千緒說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正因為都聽到了,才是這幅神色。
她是壓根沒想到,閻千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覺得,還是她對他的了解太少了。
紀霜霜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她不知道她現在應該做出什么表情,她只知道,今天她還是早點睡,不然面對閻千緒的時候就很尷尬了。
坐了一會兒,像是才回過神來,給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完后走了出去。
“夫人早。”看到她的時候,春華問了一聲好。
紀霜霜微微點頭,“你家主子走的時候,沒留下什么話嗎?”她倒是挺想知道,閻千緒每天離開的時候,會不會和他的手下說什么。
“主子只是讓奴婢照顧好夫人。”春華不明白紀霜霜為什么會問這么一句,難道是希望得到自家主子的關心?這么一想,就算明知道自家主子出去的時候,什么也沒說,還是說了這么一句。
紀霜霜默默的看著春華,難道她一個大活人,還自己照顧不好自己?
“我知道了。”她就不該問春華,閻千緒應該是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