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海死了,在慕容余姚握住他的手安慰他的那一刻,他露出欣慰地笑容。而后,對慕容余姚說了一聲:“對不起,”便緩緩地閉上眼睛,心跳停止跳動。
蕭炎嚎啕大哭,大喊著:“爺爺,爺爺!
可是蕭瑞海卻永遠(yuǎn)地閉上眼睛,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慕容余姚也難過地紅了眼圈,她沒想到蕭瑞海會這么快去世。如果她不來,或者來玩一天哪怕一個小時,是不是就見不到他。
蕭炎哭了一會,終于漸漸平靜下來。
蕭瑞海病了那么久,其實(shí),他也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shí)。只是突然去世,他有些承受不住,才忍不住哭泣。
現(xiàn)在發(fā)泄出來,他也就平靜下來。還安慰慕容余姚:“別難過了,爺爺能等到你來看他,已經(jīng)很滿足很高興。他死的很安詳,心滿意足了!
“接下來怎么辦?”慕容余姚點(diǎn)頭,又問。
蕭炎說:“開始張羅爺爺?shù)暮笫掳桑∥蚁雀H戚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還有爺爺?shù)穆蓭煟瑺敔斨罢f,遺囑都在律師那里,等他過世,就讓律師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宣讀他的遺囑!
“好,你打電話吧!”慕容余姚說。
蕭炎拿出手機(jī)開始一一打電話,打給那些親戚們,也包括他奶奶曾元湘。
蕭瑞海的死,也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內(nèi)。所以很快蕭家的人都趕過來,一起見了蕭瑞海最后一面。
當(dāng)然,大家也都露出悲切地表情。只不過這份悲切,有多少真多少假就無人清楚。
蕭瑞海一死,有人的利益將受到創(chuàng)傷,有人則是又重新獲得更多利益。所以雖然此刻大家沉默地站在蕭瑞海的病床前,瞻仰他的遺體,但是卻各懷心思。
曾元湘一進(jìn)來看到慕容余姚,便皺起眉頭,冷聲對蕭炎質(zhì)問:“蕭炎,她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這里?”
“我爺爺叫她來的!笔捬渍f。
曾元湘憤怒道:“他想見她你就叫她來?你忘了你也是我孫子,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你這樣,對得起我,對得起你媽媽嗎?”
“奶奶,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再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而且,這跟我媽媽有什么關(guān)系。我媽媽的死,又不是她的錯!笔捬渍f。
“你……,”曾元湘氣的臉色發(fā)青。
蕭瑞海的一個堂兄弟站出來,打圓場勸道:“好了好了,你們祖孫倆就不要吵了。大哥尸骨未寒,你們在他面前這樣爭吵好嗎?如果大哥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哼,”曾元湘冷哼一聲,不理蕭炎。
蕭炎也是很無奈。
這時候蕭瑞海的律師說:“蕭老先生臨死前在我這里離了一份遺囑,說等他過世,要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宣讀,現(xiàn)在可以宣讀了嗎?”
這么多人這么遠(yuǎn)跑過來,可不就是來聽遺囑呢,哪里還不愿意。立刻齊齊點(diǎn)頭,讓他宣讀。
慕容余姚在曾元湘因?yàn)樗捬壮臣軙r,就很后悔沒有早點(diǎn)離開,跟他們碰到面。
她之前只是看蕭炎如此難過,所以才沒有馬上走,也想多陪陪蕭瑞海。可是果然引起曾元湘的不滿,還讓她跟蕭炎爭吵。
所以現(xiàn)在一聽宣布遺囑,便立刻說:“我不是蕭家人,我不方便留在這里,我先出去。”
說完,就打算離開。
可是沒想到,蕭炎卻拉住她說:“先等等,你也留下來一起聽,爺爺也有遺囑留給你!
“啊,留給我?”慕容余姚詫異。
曾元湘冷哼道:“你過來不就是來聽遺囑的嗎?不然為什么要來!
“我只是來……!
“好了,我開始宣布遺囑。”律師打斷他們的談話。
隨后,將蕭瑞海的遺囑宣讀。
前面一些慕容余姚也沒在意,反正跟自己也沒關(guān)系,可是最后一條,她聽了后卻瞪大眼睛,蕭瑞海居然將自己遺產(chǎn)的百分之二十留給了自己。
“為什么?”慕容余姚喃喃道。
其他蕭家人也都紛紛詫異,議論紛紛。只有幾個知情的臉色陰沉,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可是臉色卻十分難看。
蕭炎看著一臉疑惑地慕容余姚解釋說:“這是爺爺對你的補(bǔ)償,他說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的外婆和母親,也對不起你。他不能給她們補(bǔ)償了,只能到那邊去跟他們道歉,所以把這些補(bǔ)償全都留給你。”
“我不要,”慕容余姚說:“我不要他的補(bǔ)償,既然我決定過來看他,就已經(jīng)原諒他了。至于補(bǔ)償,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這是他給的。已經(jīng)立在了遺囑上,不要也得要!笔捬渍f。
慕容余姚哼笑道:“可是我拒絕繼承也不行嗎?”
律師馬上道:“不行,遺囑上說,如果慕容小姐沒有過來,那么這份遺囑就不能成立。可是既然來了,就已經(jīng)算是成立,所以它是單方面生效的。”
曾元湘馬上冷哼著對慕容余姚說:“現(xiàn)在明白我為什么說你不要來了吧!還是你根本就是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過來。”
“我不知道,”慕容余姚立刻說。
曾元湘冷哼道:“誰知道你知不知道,反正你現(xiàn)在在這里了,這份遺囑就生效了。平白無故得到百分之二十的遺產(chǎn),是不是很高興。哼,我跟他生活了一輩子,也給他生了一個女兒,還幫他撫養(yǎng)孫子長大。他呢,給了我什么,居然和你的一樣,在他眼中,我就跟那些賤人一樣嗎?”
“蕭太太,請你說話放尊重些!蹦饺萦嘁ι鷼庹f。
她侮辱她可以,但是不能侮辱她死去的母親和外婆。
“怎么,你還不許我說嗎?”曾元湘氣的大喊。
蕭家其他人趕緊過來勸說,對于慕容余姚,蕭家其他人也是心情很復(fù)雜。知道她跟他們蕭家也是有關(guān)系的,是他們蕭家的外甥女。
可是他們卻從未接觸過,更不認(rèn)識,突然冒出一個外甥女。還繼承了那么大一份遺產(chǎn),他們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心里也都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