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俊奇到底是個男人,即便是遇到失戀這種事,一晚上的時間也調(diào)整過來。
第二天一早,看到曾墨白便告訴他沒事了,讓他回去。
曾墨白拍拍他的肩膀,便帶著慕容余姚和曾俊賢上車。
曾俊賢對曾俊奇依依不舍,走的時候跟他一抱再抱,還讓他答應他,有時間一定要去平江市看他。
“好了,哥哥記住了,乖乖聽話。”曾俊奇親了親他的小臉,將他抱到車上。
車子出發(fā),曾俊賢窩在慕容余姚懷里。
慕容余姚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安慰他說:“別難過,有時間哥哥會來看你的。你現(xiàn)在還小,以后長大了,什么會有來來往往的很多人,你要學會別離。”
“我沒有難過,我只是想,等哥哥下次來看我,我讓他給我?guī)裁炊Y物。”曾俊賢說。
慕容余姚:“……”
她還真是白花心思安慰他了,原來他一點都不難過。
“你兒子跟你一樣,就是個小人精。”慕容余姚對曾墨白嗤之以鼻。
曾墨白得意地笑道:“我兒子當然像我一樣,不像我像誰。”
“不過曾俊奇真的沒事嗎?真的不需要我們再陪他?”慕容余姚問。
曾墨白說:“放心吧!他是男人,能有什么事。即便是心里難過,也能自己化解的。又不是女孩子,難不成還要因為一次失戀,尋死覓活嘛。”
“好吧,既然你這個做叔叔的都不擔心,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慕容余姚說。
曾墨白輕笑,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曾俊賢在慕容余姚的懷里很快睡著了,這小家伙昨天玩的太晚,今天根本撐不住,一上車就要睡覺。
曾墨白看著兒子稚嫩地小臉,突然開口說:“姚姚,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吧!”
“啊?”慕容余姚驚訝。
曾墨白繼續(xù)說:“我想再跟你辦一場婚禮,辦一場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結(jié)婚在一起。”
“不要吧,我們都辦過婚禮了,而且又不是第一次結(jié)婚。算了,我不好意思。”慕容余姚尷尬道。
光是跟他結(jié)婚都結(jié)了兩次,一次辦了婚禮,一次沒有辦。還跟時臣寒辦了一場婚禮,搞得平江市的人都知道。
如果再辦的話,她還不要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上一次慕容薇洛和時臣寒結(jié)婚,她還過去招呼客人。現(xiàn)在想想當時臉皮可真厚啊!幸好她失憶了根本不知道尷尬,不然的話還不要尷尬死。
“我們結(jié)婚,想結(jié)幾次就結(jié)幾次,干嘛怕別人議論。”曾墨白道。
“反正不想辦,俊賢都這么大了,現(xiàn)在又辦婚禮很尷尬的。”慕容余姚堅持說。
曾墨白蹙眉,想要再勸她,這時候慕容余姚的手機倒是響了。
她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將兒子交到曾墨白手里,接通說:“喂,岳峰。”
曾墨白的耳朵立刻豎起來,仔細聽他們講話。
不過他聽不到寧岳峰那邊說什么,只聽到慕容余姚“嗯”了幾聲又說:“我今天回去,應該下午就到家了。我去找你吧!有什么事情我們當面聊。”
“好的,就這樣,掛了。”慕容余姚打完電話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曾墨白馬上問:“是寧岳峰打給你的?”
慕容余姚點頭,說:“他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有事情想跟我談。”
“上次不是都談過了嘛,說分手,怎么又找你談。”曾墨白蹙眉道。
慕容余姚說:“上次不是碰到他二哥了嘛,他二哥打電話問他這件事。他解釋了,可是他二哥那邊不太好交代,讓他處理好這件事情。因為不光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族的事,所以他希望能和我面談,最好我們兩個一起出面,給兩邊家長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分手就分手了,你這邊你自己跟你父親說。他那邊讓他自己解釋好了,你們見面一起出現(xiàn),難免會讓兩邊家長更加誤會。”
“你就是不想讓我跟他見面吧!”慕容余姚撇嘴說。
曾墨白立刻道:“是呀,我就是不想讓你跟他見面,怎么了?難道有錯嗎?”
“沒錯沒錯,當然沒錯。”慕容余姚連忙哄他。
“那你還要跟他見面嗎?”曾墨白問。
慕容余姚訕笑著說:“就見一次,不管怎么樣,總歸是我負了他。現(xiàn)在這件事情,我總歸要給他一個交代,先見面聊聊吧!”
“可是……。”
“曾墨白,你不能這么小氣的。你看你為了程嘉藝的事情忙前忙后,我說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沒說。你要是因為我跟寧岳峰的事情而生氣,那也未免太小肚雞腸了。”
曾墨白被她懟的說不出話,尷尬的不知該說什么。
想到程嘉藝的事情,她的確是很寬宏大量、心胸寬闊。
如果自己太小肚雞腸的話,那也未免太過分了。
“好吧,你去見,不過我也要去。”
“不行,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我保證,不會太長時間好不好。”慕容余姚說。
曾墨白無奈的點頭。
又忍不住摟住慕容余姚說:“姚姚,我可是尊重你才答應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慕容余姚笑著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水性楊花不靠譜的人嗎?放心,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回到你身邊,無論有多艱難,都不會再退縮了。”
曾墨白高興地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兩個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
車子下午的時候開到平江市。
何管家看到他們回來,也是高興地不得了,尤其是看到他們這么甜蜜地一起回來,就更是開心。
不過曾墨白許久沒有回來,公司里的事情還一大堆等著他呢。
所以他也就休息了一下,便馬上趕去公司。
慕容余姚將曾俊賢交給管家,讓管家看護。
換了衣服,也給寧岳峰打電話,約了一個地方見面。
等她過去后,寧岳峰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她在玻璃外看到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有些熟悉,又覺得陌生。
默默地嘆了口氣,連忙加快腳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