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白在公司里處理事情,總覺得心神不寧。
他拿出手機打給曾俊奇,可是無人接聽。
“怎么回事?”
曾墨白皺眉,還想再打過去。可是這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他只好又將手機放下。
“進來。”曾墨白低沉著聲音道。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公司里的人,而是許久沒有見面的程嘉藝。
“嘉藝?”曾墨白皺眉。
程嘉藝微笑說:“墨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曾墨白連忙站起來說:“嘉藝,你怎么來了,你怎么在這里?”
程氏集團原本也是平江市有名的集團公司,可是兩年前程嘉藝突然將總公司搬離平江,去了別的城市發展。
所以這兩年,他幾乎都沒怎么跟程嘉藝見過面了。
算起來離上一次見面,他們已經一年半沒有見過。
程嘉藝笑著說:“我來這里也是談一宗生意,然后聽說你在分公司,所以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遇到你。”
“聽說?”曾墨白挑眉。
程嘉藝聳肩點頭道:“你昨天英雄救美的事情,已經在圈子里成為美談了。華強父子強行霸道多少年,一直沒有人敢得罪他們。沒想到你一出手,不但教訓了他兒子,還直接跟他們中斷合作,難道還不能讓別人談一談啊!”
曾墨白笑道:“我就想,這件事一定會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沒想到還真的是。”
“當然,你多英雄啊!你可是曾墨白,又是英雄救美,多好的橋段。”
“嘉藝,你可是比以前能說會道多了。”曾墨白笑著說。
程嘉藝嘆息道:“是呀,人呢,總是需要成熟和長大的,我也不過是長大了而已。對了,光聊天,你都不請我喝杯茶嗎?我可是聽說你在這里,就急急忙忙趕來,生怕碰不到你,到現在連杯茶都沒喝呢,渴死了。”
曾墨白一聽,立刻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送茶進來。
程嘉藝坐下,等秘書送茶進來后,她看了看秘書。
秘書一走,程嘉藝便笑著說:“我還以為,會是慕容余姚送茶進來。她會做你的秘書呢,沒想到不是。“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曾墨白挑眉。
程嘉藝說:“昨天見到你英雄救美的人可說了,那個女的分明是慕容余姚,你別否認。”
“我沒有否認。”
“那她真的回國了?”程嘉藝驚訝問。
曾墨白點頭。
程嘉藝輕嘆口氣說:“看來,你又一次原諒了她。之前那么信誓旦旦地發誓,再也不想跟她有任何關系,再也不想原諒她,看來一切都只是妄念。她就是你生命中的劫,只要她一出現,你任何自制力都會化為零。”
“她……她失憶了。”曾墨白喃喃說。
“失憶?”程嘉藝皺眉。
曾墨白點頭,將慕容余姚失憶的事情說出來。
程嘉藝聽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后苦笑著說:“你們可真行,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不過這樣一想也就解釋通了,為什么她離開三年了無音訊,原來是不記得你和孩子。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重新追她一次?她可真幸運,被一個男人追兩次,哦不,三次,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幸運。”
“我可不覺得這是幸運,我只想和她安安靜靜,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樣過平靜的生活,僅此而已。”曾墨白說。
程嘉藝搖頭笑道:“那你們可不行,你們的愛情就是驚天動地,怎么可能普通的了。不過我還準備跟她見一面,喝杯茶,她失憶了,那我見她,是不是她也不記得我,所以見了也沒有意義了吧!”
“如果你想見她我可以安排,畢竟我也想讓她多見見以前的人,說不定對恢復記憶有好處。”曾墨白說。
程嘉藝撇嘴:“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把我當藥。”
曾墨白笑著說:“誰讓我們是好朋友,這個忙,你應該不會不幫。”
“幫,當然幫了。”程嘉藝嘆息道:“跟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也就你和時臣寒了。不幫你們,我幫誰啊!以前我們三個人關系多好,現在……。時臣寒也已經結婚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他嗎?”
“我和他之間沒有原不原諒。”曾墨白沉聲說。
說完后過了片刻,又低沉著聲音道:“在這個世上,有些人有些事總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漸行漸遠,走向不同的軌道。這是我們誰都無力控制的事情,雖然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但是我們卻無能為力。”
“也許你說的沒錯,可是想到我們曾經那么要好,現在卻要……我依舊覺得惋惜。不過你和時臣寒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既然你們這樣決定,我也不好再說什么。抽時間讓我跟你的慕容余姚見一面吧!雖然整個事情不能怪她,但是說起來,也是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事情。”
“她只是誘因。”曾墨白說。
程嘉藝苦笑道:“我只是這樣說說,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你別誤會。”
“我沒有誤會,我的話你也別太認真。嘉藝,這兩年你還好嗎?還是一個人?”曾墨白問。
程嘉藝的眼眸垂下來,輕嘆口氣說:“我父親去世后沒多久,我母親又生了一場大病,現在躺在醫院里等同于植物人。當初以為和你結婚,就能讓我們程氏集團起死回生,可是后來還是被我搞砸了。你也知道,我離開平江市也是萬不得已,因為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現在在A市,雖然公司的規模不大,不過糊口還是沒問題的。哎,我真的很想將公司關掉,這樣的話我一個人也會輕松許多。但是這家公司不止是我一個人的,還有那么多員工,我不能太自私,只能苦苦支撐。”
曾墨白勸她:“如果實在是支撐不下去,我可以幫忙。”
“謝謝你墨白,現在還不需要,已經漸漸步入正軌,還算可以。只是姻緣方面……運氣實在是欠缺,嚴譽又跑了,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我找不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