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岳峰知道慕容余姚去了B市,便猜測到她是跟曾墨白一起去的。
他很想去找她,但是又怕現在兩人都在不理智的情況下。見了面反倒不能冷靜下來好好談,讓事情更加糟糕。
于是,只好先暫時留在平江市。正好一個老同學讓他去大學里第幾節課,他也就答應了。
時臣寒來找他,正好他準備去學校呢。
看到時臣寒過來,又將準備好的書本放下,對時臣寒說:“你怎么過來了,專程來找我的嗎?”
時臣寒點頭,看著他要出門的樣子,笑著道:“是不是要出門,會打擾你嗎?”
寧岳峰看了看時間說:“沒關系,還有時間。”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吧!”時臣寒坐下來問:“余姚是不是去B市了?”
寧岳峰點頭說:“我也是剛和她取得聯系,知道這件事。”
“對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時臣寒問。
寧岳峰一怔,苦笑說:“我能有什么想法,當然是等她回來了。之前我做了一些事情,傷害了她,她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等她回來,我會跟她道歉。余姚并不是個蠻橫無理的人,她會理解我的。”
時臣寒哼笑著搖頭,看著寧岳峰說:“你到現在還認為,只要你道歉,你就能和余姚繼續交往下去嗎?”
“為什么不這么認為,我們這么相愛,我們有兩年多的感情基礎。”寧岳峰說。
時臣寒輕嘆口氣說:“曾經,我也跟你有一樣的想法。你應該知道我跟余姚的過往吧!那是因為我跟你一樣自信。我以為,在這個世上,只要我真心付出,就不會有感動不了的女人。可是后來我發現我錯了,在這個世上,終有一個人是你想得而得不到,拼了命要也不了的。她不愛你,一切都是枉然。”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
“我聽薇洛說余姚跟曾墨白在B市,我來找你,只是想勸你。不如你主動放手,因為再堅持下去,也只是對三個人的傷害。你放手,成全他們,也成全你自己。”
“呵。”寧岳峰冷笑,原本溫潤如玉地臉突然變得表情凝重起來。
他看著時臣寒冷哼說:“時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你,余姚也不是當年的余姚,曾墨白更不是當年的曾墨白。”
“你什么意思?”時臣寒蹙眉。
寧岳峰說:“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于,當年是你一廂情愿。而余姚愛著曾墨白,無論你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讓余姚愛上你。從一開始,你就輸了。可是我不同,我和余姚彼此相愛,哪怕你告訴我,他們曾經的感情有多么跌宕起伏、刻骨銘心。可是對于現在的余姚來說,那些都是不曾存在的過去。她不記得,那就不存在。而她的記憶中深愛的人,只有我。所以我不會和你一樣,更不可能放手,讓她再一次和曾墨白在一起。”
“可是……。”
“你放棄是因為余姚不愛你,而你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愛余姚。我不同,余姚愛我,我也比你更愛余姚。”
“好吧!寧教授是聰明人。既然寧教授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時臣寒看寧岳峰如此固執,便也不再勸告。
“時總,你對曾墨白……其實你對他感情依舊很深厚吧!”寧岳峰在時臣寒要離開時,又突然輕笑著說了一句。
時臣寒一怔,蹙著眉頭看著他。
寧岳峰笑著道:“整個平江市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多么卑鄙無恥的朋友。搶了他兩任妻子,背叛了你們的友情。可是實際上,你對他感情很深厚吧!為什么?只是因為你想默默地做好事,維護你們之間的友情?我想,一定沒有這么簡單。”
“寧教授,你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有時候有的事情可以知道,有的事情就不要去探究真相。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可是當下很流行的預言呢。”時臣寒冷著臉道。
寧岳峰點頭:“我明白了,放心,我并不是個好奇心濃重的人。今天也多謝你過來提醒我,以后我跟余姚結婚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希望我言語中如果有讓你覺得不舒服,還請見諒。”
“放心,我不會在意。”時臣寒說,說完便離開這里。
寧岳峰又坐了一會,輕嘆口氣,拿起書本站起來去學校。
雖然只是代課,可是他也不想遲到。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寧岳峰,大家可以叫我寧老師。”寧岳峰到了教室后,放下書對同學們介紹。
大學的學生已經不像初高中的孩子那樣畏懼老師了,更何況寧岳峰又長得這么儒雅英俊。
女生們全都起哄:“寧老師,我們有不會的問題可以去問你嗎?”
“寧老師,你是不是單身啊!”
“寧老師,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寧岳峰輕笑,看著他們說:“我不是單身,有女朋友。我喜歡勤奮好學的女生,另外有不會的問題可以問我。不過原則上,如果是女生請三個以上一起找我。”
“切,寧老師,你太小心翼翼了。”女生們抱怨道。
寧岳峰勾唇淡淡輕笑,拿出自己的教案開始講課。
一堂課講完后,寧岳峰便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
剛剛一出門,一群女生就向他涌來,圍著他嘰嘰喳喳不停地問問題。
寧岳峰耐著性子跟她們講,不過他注意到其中一個女生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既沒有問自己一個問題,甚至連頭也沒抬。
他有些好奇,朝那個女生指了一下問:“那位女生……。”
“寧老師,原來你也是顏控啊!我好想看到方菲連頭都沒抬,你就知道她是我們系的系花。”被問的女生埋怨道。
“什么?你說她叫什么?”寧岳峰皺眉。
“方菲啊!我們系的系花。”女生吃味地又說了一遍。
寧岳峰皺眉,他說怎么覺得這女生有些眼熟。雖然一直沒有抬頭,可是從側臉和身形上就感覺十分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如果她也叫方菲,那么就對上了,應該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方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