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姚被他看得臉色漲紅,連忙站起來說:“你受傷了,叫護士過來給你包扎吧!”
“別,小傷沒事的,這么晚了還要驚動護士多不好。你幫我去拿醫藥箱,我自己包扎。”曾墨白馬上道。
慕容余姚想想也是,看著傷口也不是很嚴重,便問:“醫藥箱在哪里?”
曾墨白告訴她。
慕容余姚馬上出去拿醫藥箱了,很快將醫藥箱拿回來。
“我幫你包扎吧!”慕容余姚說。
曾墨白輕笑著點頭,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慕容余姚連忙打開醫藥箱,將紗布拿出來。不過看了看他的傷口,感覺包扎紗布有些嚴重了。只好又放回去,拿了消毒液出來擦拭,然后貼了創口貼。
“好了。”慕容余姚說。
曾墨白翻著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笑著說:“恩,不錯,還是原來的樣子。”
“啊,原來的樣子?”慕容余姚驚訝。
曾墨白說:“是呀,以前我受傷,你也是這樣給我包扎的,所以說還是原來的樣子。”
慕容余姚訕笑,低下頭說:“我不記得了。”
曾墨白看著她,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脖頸。
慕容余姚一怔,立刻躲開,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曾墨白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苦笑說:“對不起,是我忘情了。余姚,我想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可以嗎?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你失憶的原因。究竟是因為心理原因還是病例原因,我很擔心你的身體。你出過車禍,車禍后才失憶的,是不是在你大腦中還殘留著血塊,堵塞了神經,所以才會失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要治療,萬一耽擱的時間長……。”
“不是的,”慕容余姚打斷他。
曾墨白皺眉,疑惑地看著她。
慕容余姚輕嘆說:“不是病理性原因,我早就檢查過。我的身體沒事,大腦也沒有任何問題。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要恢復記憶嗎?雖然薇洛他們告訴我,我以前的記憶并不愉快,可是對于我而言,即便是再不愉快的記憶,那也是記憶。沒有記憶的我,就像是一張白紙,雖然無暇,可是真的很難受。可是我去看過醫生,不是病理性的原因才會失憶,后來也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或許是我在車禍之前,有著強烈地想要忘記以前的欲望,所以才心理上給自己設置了一個障礙,才會想不起來以前。這三年我努力過,但是一直沒有效果,所以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俊奇說,你車禍之前見他,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想到,你是抱了什么樣的心思的。他一直很后悔,當時沒有安撫你,沒有讓你照看孩子,才會讓你出事。”曾墨白低聲說。
慕容余姚道:“他跟我說過,不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記得,所以我不會生他的氣的。按照他所說的,我當時應該是抱著赴死的心離開,然后出的車禍。我想,我失憶是跟心理有關,跟身體沒關系。”
“余姚,對不起。”曾墨白低聲說。
眼眸泛紅地看著她,眼神里盡是內疚。
慕容余姚接觸到他的目光,不禁心里一顫,抿了抿唇連忙說:“我說過,你不用道歉的。那些事情我都忘了,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說了我也沒有感覺。”
“可是我想跟你說,不管你會不會有感覺,我都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曾墨白低啞著聲音道。
慕容余姚的心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動,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了,就覺得心跳的厲害。
再看曾墨白,總覺得他深邃地眼眸特別深邃,仿佛一潭深水,很容易讓人溺斃其中。眼神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不敢與他對視。
“我要走了,很晚了,該去休息了。”慕容余姚馬上站起來,轉過身急切道。
曾墨白張了張嘴,想開口挽留她,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輕嘆口氣,默默地看著她的身影直至消失。
慕容余姚急切地跑回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將門關上。背抵著門,大口喘氣。
她的心跳的很快,臉頰也有些發燙。
摸一摸,就燙的嚇人。
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紅吧!
她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
“不對的,我不應該這樣,不應該的。”慕容余姚喃喃自語。
她連忙掏出手機打給寧岳峰。
寧岳峰那邊過了一會才接通,不過她還沒開口,寧岳峰就抱歉地對她說:“余姚,對不起,我可能不能按時回去了。這邊講座非常成功,云城大學這邊也邀請我給他們上一堂課。我還要去云城,可能還要耽誤幾天。”
“哦,這樣啊!那好吧,我知道了,恭喜你,你的演講成功。你放心,我這邊也沒什么事,你不用著急的。”慕容余姚只好怏怏地說。
寧岳峰輕笑道:“余姚,失望了嗎?”
“沒有,才沒有。”慕容余姚馬上撇嘴說。
寧岳峰笑著道:“我知道你一定失望的,還有兩天就是我們相識三周年紀念日。你放心,我不會忘記。雖然這一次不會跟你一起過,不過禮物還是有的,我已經買好,很快給你寄過去。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度過的。”
“岳峰,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應該陪著你的,可是……。”
“我知道,你那邊有事走不開的,我理解。”寧岳峰馬上說。
慕容余姚低聲道:“你不理解,其實我……我先走在曾墨白家。”
“我知道啊,你要看孩子嘛,我能理解的。好了余姚,先不說了,我這邊有點事情,回頭聊。”寧岳峰急忙說,說完便掛斷電話。
慕容余姚拿著手機,手機里傳來“嘟嘟嘟”地聲音。
她皺起眉頭,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不禁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沒有跟他說出來答應曾墨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