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白尷尬,無語地看著她,
慕容余姚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猩紅著眼眸和他對視。
良久,曾墨白嘆了口氣,連忙服軟認(rèn)輸?shù)氐溃骸昂煤煤茫σ,對不起,是我亂說話,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只是看到你在夢里面哭,擔(dān)心你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心理面不舒服。才想要讓你跟我傾訴,以為說出來會好受些。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本身我就是想讓你開心,而不是讓你更生氣!
若是以前,曾墨白這么低聲下氣地道歉解釋。慕容余姚又不是傻子,肯定馬上借著臺階下去,絕對不會再跟他鬧了。
再鬧下去,就真的是無理取鬧,她又不是那種蠻橫不講道理的女人。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就是不舒服,像是憋著一股氣。
仿佛那個夢暗示著什么,讓她心煩氣躁,不能平靜下來。
所以冒火的話不假思索地往外冒,沖他冷哼說:“你也不用這樣假惺惺地故意道歉,我知道,你心里面其實(shí)是不服氣的。你就是想把我圈禁起來,什么都了解,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中。不過是個夢沒有告訴你而已,你就心里不舒服。現(xiàn)在還說出這樣大義凜然地話,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嘴上這樣說,誰知道你心里又會是怎樣想,或許你認(rèn)為我無理取鬧,就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曾墨白:“……。”
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著她發(fā)火生氣。心想,你現(xiàn)在的樣子倒是真有幾分不可理喻的樣子。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一看她動了怒,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畢竟之前他們很少吵架,一般吵架也都是會很理智地分析原因,然后一起解決?墒沁@一次,她是完全沒有理智的樣子,好好說話肯定不行。
所以曾墨白想了想,最終決定先避開鋒芒。
于是馬上站起來說:“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能冷靜對待問題。我還是先離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吧!”
說完,曾墨白便離開。
慕容余姚:“……。”
她心里又氣又難受,又有種無處宣泄地郁悶。
心想,你走什么,再哄哄我,我就不生氣了!
可是自尊心又讓她不能說出這種話,不能將他留下來。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是無理取鬧了,但是這是她的錯嗎?本來就是無厘頭的夢,為什么一定要說出來。而且就算她不想說,他也不能質(zhì)疑她是故意借題發(fā)揮。
她都是孕婦了,這些天心里面一直難受的恨。難道他就不能多哄哄她,說幾句好聽的嗎?
慕容余姚是越想越生氣,氣的捶了一下旁邊的茶幾。又捶疼了自己的手,不禁皺著眉頭揉了揉,馬上叫傭人過來扶她起來。
不過氣歸氣,兩人都沒想過這個氣能維持多久。頂多也就是半天的時間,等晚上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說一說這件事也就說開了。
所以,兩人很快就沒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
尤其是慕容余姚,她的情緒簡直是一陣一陣的。
之前還郁悶的不得了,結(jié)果吃了一點(diǎn)東西,馬上心情開朗。甚至反思自己太無理取鬧,那種情況換做是自己,也是要生氣的。
便想著去找曾墨白道歉,提前結(jié)束爭吵。
不過等她去找曾墨白的時候,卻聽到何管家說,曾家來了人。正在書房里見曾墨白,所以現(xiàn)在不方便過去。
慕容余姚蹙眉,曾家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跟曾墨白聯(lián)系過了。
今天是誰來了,居然過來探望曾墨白。
她還以為,曾家是已經(jīng)徹底死了心,決定不再管她和曾墨白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樣,曾家派人來,都是一件好事。
她知道雖然曾墨白嘴上不說,可是心里面還是很介意曾家的態(tài)度。還是希望曾家能接受他們,一如既往地像以前一樣,而不是被曾家完全排斥在外。
“何管家,你知道來的是誰嗎?”慕容余姚悄聲問。
何管家說:“是俊奇少爺。”
“曾俊奇?”慕容余姚皺了皺眉,倒是記得他是誰。
上一次曾墨白受傷,曾氏集團(tuán)就是他打理了一段時間。那孩子長得很好,不過性格也孤傲,看到她也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這樣一想,慕容余姚便決定不再去打招呼了,免得惹人厭煩。
于是,就回到自己房間,讓何管家在曾俊奇走了后通知她一聲。
可是哪想到等她回到房間后,再出來,不止是曾俊奇走了,就連曾墨白也跟著一起走了。
“什么?墨白也走了?”慕容余姚皺眉。
何管家說:“是呀,曾先生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本來是想跟您說一聲,但是進(jìn)去后看到您睡著了,不忍心打擾您。于是就留下話,讓我醒來后轉(zhuǎn)告您,他要去一趟京城,不過很快回來,有事情電話聯(lián)系!
慕容余姚蹙眉,心里懊惱不已。
之前為了不和曾俊奇見面,所以回到房間去等。結(jié)果一不小心又睡著了,沒辦法,自從懷孕后就特別是嗜睡,這是每個孕婦都有的毛病。
只是到底什么事情這么著急,連等自己醒來都不等。
還是說,還是因?yàn)橹暗氖虑樯鷼猓圆挪幌敫约赫f話嗎?
慕容余姚心里又懊悔又后悔,不該跟他吵架,F(xiàn)在人走了,她想要見一面都來不及。
趕緊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給曾墨白,可是沒想到打過去居然關(guān)機(jī)。
慕容余姚眉頭就皺的更深,不是說好的電話聯(lián)系,怎么又突然關(guān)機(jī)。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何管家,你知道曾俊奇的手機(jī)號嗎?”慕容余姚連忙找來何管家問。
何管家想了想,搖頭說:“不知道,俊奇少爺是年輕人。年輕人啊心性不定,電話常常換來換去,我是不知道的!
慕容余姚垂下頭抿了抿唇,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也許是沒電了,也許是不在服務(wù)區(qū)。一定不會有事,有事情至少會有人通知她一聲,所以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