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斌一怔,沉著臉說:“我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抱歉,恕我不能回答。”
時臣寒輕笑道:“為什么不能回答,是因為難以啟齒,還是因為蕭瑞海的緣故。一旦回答了,就代表著蕭瑞海,當年真的正兒八經地想過要對付曾家,讓你們曾家丟了臉面?”
曾墨斌冷著臉說:“時臣寒,你很聰明。可是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不好,小心引火上身。以前看在你是墨白朋友的份上,很多事情我們也懶得跟你計較。但是以后,可就不是這樣了。”
“我知道,人太聰明了不好。我知道的一些秘密,讓曾家一直很忌諱我的。不過您放心,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的。我這么問,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通過這件事,應該能幫您想到辦法。”
“哼,要是這件事有用,他們也不會糾纏至此了。墨白是一直都知道的,可是他卻還……卻還依舊一意孤行,簡直氣死人。”曾墨斌憤憤道。
時臣寒蹙眉:“那如果慕容余姚知道呢?”
“應該沒什么反應吧!”曾墨斌想了想說:“據我所知,慕容余姚的那個性子也十分的自私自利。對于親情方面從小沒有得到過,所以一直很淡漠。就算知道她的生父和我們曾家有過節(jié),估計也不會在意,因為她或許根本就不會在意那個男人。所以與他而言,就算告訴她,她也不一定能生出家族仇恨地情感。”
“這倒也是。”時臣寒想想慕容余姚的脾氣,點頭道。
“所以這個方案沒有任何意義。”曾墨斌說。
時臣寒道:“是呀,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很想知道慕容余姚的身世,這樣吧!我猜一猜,您可以不回答,但是如果是對的,就不要否認。我之前調查過,趙毅跟慕容余姚接觸過,還帶她去見過慕容正斌……。”
“什么?他們見過慕容正斌?”曾墨斌叫起來。
時臣寒狐疑地看著他震驚地表情說:“怎么,很驚訝嗎?莫非……慕容余姚的親生父親,真的和當年的慕容家有關系?難不成是趙家的人?”
時臣寒猜測道。
當年以慕容家為首,還要幾個家族依附著慕容家,和曾家站到了不同的隊伍。當年的那段事用腥風血雨來形容一點不為過,死了多少人,又沒落了多少家族。
而那個趙家,當時幾個主事的被槍決的槍決,判無期的判無期。唯有嫡系的一個小兒子跑到國外,這些年都沒敢回來過,曾家之所以對他家如此恨決,是因為曾家的一個女孩毀在了趙家人手里。曾家是個親情觀念十分濃重的家族,就因為這個原因,而對趙家更加狠絕。
趙家也是當年除了慕容家之外,曾家最痛恨的一個家族。難不成慕容余姚是他家的孩子,所以才會被曾家如此厭惡。
曾墨斌本來聽到時臣寒提到慕容家,一顆心都要吊起來了。可是又聽到他這樣分析,頓時松了口氣。
原來,他也沒有猜到啊!
“咳,你想的不錯,的確是跟當年的事情有關。至于和誰家有關,我就不方便說了。但是就這一點,應該不至于離間他們。墨白不在乎,而那個慕容余姚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乎,這才是最無奈的事。”
“但是這卻是你們家不能接受她的最終原因。”時臣寒說。
“可是不接受,也沒有辦法分開啊!”曾墨斌揉揉額頭。
時臣寒蹙了蹙眉想了想說:“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而已。現(xiàn)在您還是先過去確認,看看究竟是他們兩情相悅才在一起,還是墨白將余姚給囚禁了吧!如果是墨白將她囚禁,倒是有辦法,總有機會將她帶走。但是如果他們又重新和好,那時候……。”
“你說的萬不得已的辦法,該不會是那個吧!”曾墨斌蹙眉道。
時臣寒嘆息說:“不然,除了那個辦法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曾墨斌白了臉道:“你可別跟我出餿主意,那個方法是絕對不能用的。就算是死,也不能再提那件事。如果被老爺子知道的話,還不要打死我啊!”
時臣寒笑道:“可是和慕容余姚比起來,您覺得老爺子更在乎哪一個?所以權衡利弊,您最終還是要做出抉擇。”
“這件事還是等我去了平江,了解到真實情況再說吧!時臣寒,我警告你,你嘴巴嚴實一些,墨白的事情,你要是敢往外說一個字……。”
“即便是墨白恨我,從此以后,再也不想跟我有任何牽扯。可是他與我而言,依舊是最好的摯友。曾經陪伴過我最美好的時光,是永遠不能忘懷和徹底傷害的人。”時臣寒保證道。
曾墨斌嗤笑:“不能徹底傷害?在你決定要和他的摯愛結婚的那一刻,已經將他徹底傷害了。不過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否則到時候,不光是墨白會怪你,我們曾家也是不會放過你的。那一個辦法,即便是要用,那也是我來用,而不是你。”
“我明白。”時臣寒點頭。
曾墨斌看了看時間,也到他開會的時候了,便讓人送時臣寒走。
時臣寒走后,曾墨斌沉默了一兩分鐘,才去開會。
等開完會,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去找大伯商量事情。
“你是說,慕容余姚跟慕容正斌接觸過?”曾大伯聽了曾墨斌的話,也是深深地皺起眉頭。
曾墨斌點頭:“時臣寒應該沒有說謊,這可怎么辦呢,難道說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是因為知道了那層關系?那慕容余姚還留在墨白身邊,難不成是慕容家又有什么重大陰謀?”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慕容正斌肚子里的蛔蟲。”曾大伯氣惱地道。
曾墨斌著急說:“我沒說您是蛔蟲,我只是擔心,怕他們又有什么大動作。這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恐怕,又要到重新站隊的時候。”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在一起,絕對不能讓墨白再執(zhí)迷不悟。你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