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曾墨白看著她嘲弄地問。

慕容余姚一怔，悲痛地抿了抿唇，緩緩地跪下來。

曾墨白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閉了閉眼睛，半晌才喃喃說：“你為了他，可真是甘愿付出一切。甚至，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了。”

慕容余姚紅了眼眶垂下眼眸，她不是為了時臣寒甘愿放棄一切。她更多的是為了他，想讓他心里好受一些。

可是，這些他不會知道，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慕容余姚，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能回答我嗎？”曾墨白問。

慕容余姚緩緩點頭，心怦怦直跳，預感到他要說什么。

果然，曾墨白聲音低沉地說：“我一直想不通，你們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產生的感情。感情就真的強烈到這種地步，強烈到……可以不顧一切的地步？”

“你真的想知道嗎？”慕容余姚低啞著聲音問。

曾墨白點頭。

慕容余姚苦笑，聲音沙啞地說：“其實，我跟他一早就有接觸，他冒著生命危險救我的命，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心動了。只是那個時候，你還是曾墨白，還是曾氏集團的總裁。我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但是還不足以讓我放下曾太太的身份。并且我也害怕，如果我做什么事，你不會放過我們。后來你們家讓你跟我分開，當時我心里是竊喜的，我希望你能答應。這樣就是你拋棄我，而不是我拋棄你。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么執拗，居然……呵，居然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跟我跑出來。不過也幸好，幸好這樣，讓我可以有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也正是這個機會，讓我看清楚我的內心。我愛他，不顧一切地愛，這是真愛。比起和對他的感情，和你還有江潮的那兩段感情比，你們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可是你為了我放棄一切，我卻不能在那個時候拋棄你，也怕你回到曾家報復我們。然后老天就幫了我一個忙，讓你受了傷。當時醫生說，你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永遠都不會醒來。我當時有多高興啊，我……。”

“你說的都是真的？”曾墨白突然沖過來，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問。

他憤怒到了極點，雖然極力忍耐著。可是聽到她這樣的話，卻還是終究忍不住。

慕容余姚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暢，臉色開始漲紅，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不過，卻極力扯出一抹苦笑說：“是你讓我告訴你真相，怎么，真相讓你難以接受，你就不相信了嗎？”

“那我算什么，我和你之前的一年感情算什么？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又算什么？”曾墨白憤怒地問。

慕容余姚閉了閉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好一會，她才苦澀說：“對不起，我和他是真愛。”

“真愛？好一句真愛。”曾墨白用力將慕容余姚甩在地上。

慕容余姚痛呼一聲，趴在地上艱難地起來。

曾墨白的這一甩用足了力氣，她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撞的斷掉了。

不過比起心里的疼痛，肩膀上的這點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到底要不要救他？”慕容余姚又故意急切地問。

果然，曾墨白眼眸中的怒氣更勝。

但是很快，這股怒氣就慢慢降下來了。

慕容余姚看到他又恢復平靜，心里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果真是自己傷他傷的太深了嗎？所以，他已經對自己徹底絕望了。

“想讓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以。”曾墨白緩緩開口。

“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慕容余姚急切說。

曾墨白冷哼，勾了勾唇看著她玩味地道：“真的什么都答應嗎？”

慕容余姚抿了抿唇。

曾墨白臉上的這個表情她從來沒見過，這個表情讓她心里莫名的心慌。

他這樣溫潤如玉的人，卻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見是被傷的有多深。

“既然你答應，那我就提要求了。想要我救他不是不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么意思？”慕容余姚皺眉。

曾墨白冷哼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嗎？時臣寒，我曾經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卻兩次出軌我的女人。你覺得對他最好的報復是什么？你們不是真愛嗎？真是令人感動，因為是真愛，所以如果被出軌，一定會很心痛吧！從今天開始，做我的情人，只要我叫你，隨時隨地的過來，他至少也要親身經歷我的傷，才知道會有多痛。”

“墨白……。”

“別這么叫我，你不配。聽到你叫我的名字，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曾……曾先生，我們不能。你不是有未婚妻嗎？你這樣做她如果知道……。”

“別試圖試探我，我和她的感情很好。我很愛她，提出這個要求也不是因為對你有感情，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所以，這一點都不會影響我和她的關系。”

“可是……。”

“沒有可是，慕容余姚，你只有答應或者不答應。當初我們是因為協議相識，現在走到盡頭這一步，也算是殊途同歸。只不過，當初是你逼我，現在換了身份。”

慕容余姚跌坐在地上，想到她和曾墨白的初識，還真是殊途同歸。

“呵，我明白了。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是不是就不肯救他？”慕容余姚抬起臉看著他問。

曾墨白面無表情，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仿佛她問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慕容余姚深吸口氣緩緩道：“我真是太無知了，居然會問這種問題。好，我考慮好了，我答應你。誰讓我跟他是真愛呢。不過你讓我做你的秘密情人，如果被你家里人知道，恐怕又是一番爭吵，你就不怕？”

“你也說了，秘密情人，既然是秘密，又怎么會讓人知道。而且如果他們知道我只是把你當玩物玩弄，高興都來不及。”曾墨白說。

慕容余姚心一痛，看著他道：“我也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