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慕容余姚喊了一聲會出去。
葉雨時攔住她道:“你別追了,我去找她吧!”
“葉雨時,你一定要好好跟袁圓解釋,聽到?jīng)]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誤會。”慕容余姚急道。
她很珍惜袁圓這個朋友,不想就此失去。
葉雨時點頭,讓她先回醫(yī)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而后,便去追袁圓。
慕容余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為什么要發(fā)生這么多事,為什么總是要出現(xiàn)這樣的誤會。
她簡直頭痛不已,剛才建立起來的信心,此刻又土崩瓦解。
不過,真的讓她一死了之,她又不甘心。
人這一生只活一次,她為什么要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時臣寒也好,曾墨白也罷,在這些關(guān)系中,她沒有錯,為什么所有的責(zé)任都讓她承擔(dān)。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慕容余姚。”
慕容余姚剛走進(jìn)醫(yī)院,突然有人從后面喊了一聲。
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就看到程嘉藝急切地走過來。
“程小姐。”慕容余姚緩緩道。
程嘉藝抿了抿唇,一臉悲憤地說:“慕容余姚,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慕容余姚被她罵的莫名其妙,同是又憤怒不已。
她憑什么罵她,有什么資格這樣罵她。
“程小姐,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嗎?莫名其妙的就沖過來罵人,哪怕你是時臣寒的朋友,我也不想無緣無故地受你侮辱。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也不會客氣。”
“你不用客氣,你覺得我是在侮辱你嗎?那時臣寒呢,時臣寒都是因為你,才落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他的腿我想你很清楚,我也已經(jīng)跟醫(yī)生談過了。你真的想讓他變成瘸子,真的不想救他嗎?”
慕容余姚抿唇,好一會才沉沉道:“不是我不想救他,是他不想讓我去找曾墨白,是他自己放棄。”
“他可以放棄,那你可以放棄嗎?他有什么錯,不過就是喜歡你,為了你連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你還想讓他怎么樣,搭上一條腿?”
“我沒有求著他這么做,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關(guān)我什么事。”慕容余姚大聲嚷道。
程嘉藝?yán)湫φf:“是,是他心甘情愿,是他甘之若飴。所以,你覺得他所有的犧牲都是理所當(dāng)然,就因為愛你,他就該為你付出一切?慕容余姚,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有多自私。你傷害了曾墨白,又要傷害時臣寒,你到底……到底他們欠了你什么,你要這么折磨他們。”
“程嘉藝,你沒有資格這么說我,我又有什么錯。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好,我沒資格,我不說了。可是我告訴你慕容余姚,如果時臣寒的腿真的有什么問題,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隨便。”慕容余姚憤怒地丟下兩個字憤憤離去。
等她轉(zhuǎn)身后,聽到身后的程嘉藝生氣地踢了什么東西,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巨響。
不過她沒有回頭,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便淚流滿面。
他們只知道指責(zé)她,根本就不知道當(dāng)初她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才下定決心和曾墨白分開。之后又有多么痛不欲生,才不敢告訴他真相。
是,時臣寒是為了她付出很多,幫了她很多。可是她一直將時臣寒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卻親手毀滅了這一切。
他居然告訴她,他愛她,喜歡她。
他根本不知道,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她有多傷心。
是他親手將一段感情變了味,憑什么還要以受害者的身份指責(zé)她。
她有什么錯。
所有人都覺得她錯了,可是她有什么錯?
“啊,疼,好疼。”慕容余姚來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時臣寒的哀嚎聲。
醫(yī)生一邊給他打止痛針,一邊說:“沒辦法,本來之前里面的碎骨頭都是平衡的,現(xiàn)在挪動了位置,自然要痛。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做手術(shù),但是我們不能保證手術(shù)一定成功。”
“好疼啊,太他媽疼了。做手術(shù)吧!大不了這條腿不要了,也好過這樣承受疼痛的折磨。”時臣寒咒罵道。
他這個人雖然咋咋呼呼,但是性格堅定。若不是真的疼的很厲害,想必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醫(yī)生嘆了口氣,又再次問道:“真的不打算去找榮錦嗎?”
時臣寒苦笑著搖頭。
醫(yī)生打完止痛針后,時臣寒的疼痛感稍微減輕。
醫(yī)生說:“那我就去安排手術(shù)的事了。”
說完便走出去。
不過一出門,就看到慕容余姚站在門口。
醫(yī)生要跟她打招呼,慕容余姚做出個噓聲的動作,讓他不要說話。
醫(yī)生會意地點頭,和慕容余姚去了他的辦公室。
慕容余姚抿了抿唇道:“您剛才跟時臣寒的談話我都聽到了,要做手術(shù)嗎?”
“是呀,肯定要動手術(shù)了。他這個樣子再不動手術(shù),會疼的受不住的。現(xiàn)在還好,等到陰天下雨,會更加的疼。所以早點動手術(shù),對他只有好處。”
“可是手術(shù)不成功……。”
“也不會太不成功,可能會有影響,比如說,走路會坡。”
“那如果不坡的成功率有多少?”
“百分之二十吧!”
“如果是榮錦來動手術(shù)呢?”
“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具體的情況,還要他診治過才行。”
“好,我知道了。”慕容余姚點了點頭,苦澀地道:“榮錦那邊我來想辦法,盡量讓他來做這個手術(shù)。不過時臣寒這邊,您先安撫著,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
“為什么?”醫(yī)生詫異道。
慕容余姚苦笑說:“他不高興我去找榮錦,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大發(fā)脾氣,所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以免,影響他的心情,對傷勢更加不利。”
“好,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醫(yī)生保證道。
慕容余姚點頭,松了口氣,跟醫(yī)生道謝后,便離開辦公室去了時臣寒的病房。
時臣寒雖然打了止疼針,稍微止住了一些疼痛。不過對他而言依舊痛苦難耐的,正皺著眉頭忍受著,突然看到慕容余姚進(jìn)來,立刻驚慌地動了動,掙扎著想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