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姚震驚地看著時臣寒,好一會反應(yīng)過來語無倫次地道:“時……時臣寒,你……你別胡說八道……別胡說八道了。你肯定是因?yàn)槭軅谴碳ぃ,是用藥用錯了,才會胡思亂想。對,胡思亂想,趕緊躺下來休息,休息一會就好了。”
“余姚,你不相信我嗎?”時臣寒絕望地看著她。
他以為他不表白她就不會知道他的心意,萬萬沒想到,就連表白了她都不肯相信他。這說什么?說明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吧!
否則,怎么至于這么絕情。
“時臣寒,你不要亂說了!蹦饺萦嘁Υ瓜骂^。
時臣寒苦笑說:“你覺得我哪里亂說,如果不是因?yàn)橄矚g你,你覺得我會平白無故幫你嗎?如果不是因?yàn)橄矚g你,我會寧愿得罪我最好的朋友,跟你結(jié)婚?余姚,我沒有想象的那么偉大,也不是圣人。如果不是因?yàn)橄矚g你,我就不會去找曾墨白談,也就不會想讓他放下仇恨,更不會想要放棄我這條腿。我大可以告訴他真相,至于結(jié)果如何,那是你們需要考慮的事,跟我無關(guān)。但是我喜歡你,這就是我的一個機(jī)會。你說我自私也好,可是我的確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肯為你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你怎么可能喜歡我,我們之間……!蹦饺萦嘁γ蛄嗣虼,好一會才苦笑著說:“我們之間從沒有過一個美好的開始,而我,也從沒覺得做過讓你喜歡的事。”
“是呀,我為什么會喜歡你啊!你看你,長得也不是很漂亮,根本不符合我的品味。性格吧更不用說,簡直差的一塌糊涂,看到我不是冷嘲就是熱諷。其他方面也沒有特別出色的地方,甚至還是我最好哥們的女人?墒俏揖褪窍矚g你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感情的事情從來不受控制。等我發(fā)現(xiàn),我跟你吵架吵出癮來,或許我就開始喜歡你了?吹侥銈奈視y過,看到你被為難我會生氣。你以為我之前幫曾墨白找工作,幫你找工作,真的是為了曾墨白嗎?我是為了你。你以為我之前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也是為了曾墨白嗎?呵,但是我以為是,可是后來我才明白,我是因?yàn)槟。本以為,我會將這份感情永遠(yuǎn)隱藏在心底,永遠(yuǎn)不讓你知道?墒悄壮鍪铝耍矣痔岢瞿菢拥囊,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是慶幸的。”
“啪”的一巴掌,慕容余姚打在時臣寒臉上,憤怒地瞪著他。
時臣寒舔了舔嘴角,苦笑一聲說:“你很生氣吧!也是,你們出了那么大的事,墨白差點(diǎn)沒命了?墒俏覅s還慶幸,慶幸自己有這么一個機(jī)會?墒俏耶(dāng)時的確是有一絲慶幸,雖然擔(dān)心你們更多,但是這次慶幸卻是無法忽視的。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曾家人跟你提出那么一個要求,我知道一旦我開口,將面臨的是什么。但是我不怕,哪怕永遠(yuǎn)失去曾墨白這個兄弟,那么被萬人唾棄,我也想抓住這個機(jī)會。余姚,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后悔過當(dāng)初的選擇。你可以生氣、憤怒、恨我,但是我沒有錯,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換做是你,如果有這樣的一個機(jī)會,你也不會放棄。”
“時臣寒,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意味著什么?”慕容余姚喊道。
時臣寒點(diǎn)頭,苦澀說:“知道,當(dāng)然知道!
慕容余姚憤怒道:“你為我做了那么多,為我做了那樣的犧牲,我一直感激你。曾墨白這樣對你,你知道嗎?我是打算為你不惜一切代價的,可是你卻……!
“我不要你為我不惜一切代價,我知道,你要去找榮錦幫忙。你要去求曾墨白,可是我不需要你為我這么做。我不讓你覺得愧對我,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做這些都是因?yàn)橄矚g你。所以,你沒必要覺得愧對我,更沒有必要為我做任何犧牲。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欠我!
“是,我不欠你,我不知道你對我抱有這樣的心思。如果早知道的話,我……我寧愿死,讓曾墨白徹底死心,也不想和你糾纏在一起!蹦饺萦嘁ι鷼獾。
說完便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余姚,余姚。”時臣寒叫了兩聲。
可是慕容余姚沒有回來,時臣寒這個腿的情況也不能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啊。”時臣寒氣的捶打床鋪,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恨不得咬出血來。
如果傷到別的地方就好了,不管是胳膊還是其他地方,都好過腿。
至少,傷到別的地方他可以去追她。但是傷到腿上,他除了干著急還能做什么。
“喂,是葉雨時嗎?你好,我是時臣寒!睍r臣寒無奈地拿出手機(jī),打給葉雨時。
葉雨時接到他的電話很是驚訝,葉家和時家沒有任何業(yè)務(wù)上的來往。所以,時臣寒會打給他本身就很奇怪。
不過葉雨時還是心平氣和地道:“你好時先生,找我有事?”
“余姚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不太穩(wěn)定,我怕她出事?墒俏椰F(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去找她,你跟她是朋友,能不能麻煩你找找她,別讓她出什么意外。麻煩你了,我也是萬不得已才打電話給你!睍r臣寒懇求道。
葉雨時那邊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馬上說:“好,我知道了,我馬上給余姚打電話。對了,她最后在什么地方?如果她不肯接電話,我就去找她!
“醫(yī)院,我住院了。”時臣寒說。
葉雨時道:“我明白了。”
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時臣寒輕嘆口氣,又狠狠地捶了捶床。
可是他再生氣也沒用,他的腿,注定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躺在床上干著急。
葉雨時那邊掛了電話,就急忙打給慕容余姚。
果然,慕容余姚沒有接聽。
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肯接。
他眉頭皺了皺,擔(dān)心慕容余姚出什么意外。猶豫片刻后,馬上拿起車鑰匙出門,開車去時臣寒所在的醫(yī)院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