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時沉默不語。
好一會才苦笑說:“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可是她知不知道,我當時想跟她說什么。我想跟她說,我愿意對她負責,我愿意……愿意和她試試。可是她呢,在我還沒有說出那番話,就已經判我死刑。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怎么辦。”
“你愿意跟她試試,真的嗎?”慕容余姚驚喜地道。
葉雨時冷笑道:“真的假的還有什么意義,反正她又不稀罕了。”
“葉雨時,你這個笨蛋,她口是心非的話你也相信啊!你要是把你這番話告訴她,她說不定怎么高興呢。”慕容余姚連忙道。
可是沒想到葉雨時這家伙還是屬牛的,倔強地很。
居然說:“我不會再說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去強求也沒意義。”
慕容余姚:“……。”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喜歡她吧!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真的愛她,根本就不會這么想。你也不過是為自己的不負責任找借口,想要逃避而已。”慕容余姚氣道。
葉雨時居然又說:“或許吧!所以這樣也好。”
慕容余姚氣的咬牙,都恨不得端起面前的咖啡潑他臉上。
好一會,她才壓制下自己心中的怒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葉雨時,人這一輩子碰到一個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的人不容易。碰到了,就要緊緊抓住不要松手。你可要考慮好,你真的愿意錯過她嗎?”
葉雨時垂下眼眸不說話。
慕容余姚深吸口氣說:“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好再說什么。感情的事向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別人無法插手。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慕容余姚打算站起來離開。
可是等她轉過臉,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看到在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她立刻僵化了,怔怔地看著幾步之遙的人呆愣住。想要起身,卻像是被使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葉雨時本來因為慕容余姚的話而心里難受,抬起頭正打算跟她說話,卻看到她呆愣地樣子。
于是轉過頭看向她看得方向,結果就看到曾墨白。
曾墨白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長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只是表情隱晦不定,可是依舊不影響他的俊美。
葉雨時怔了怔,喃喃道:“他怎么在這里。”
慕容余姚在看到曾墨白的那一刻已經完全呆愣了,大腦一片空白。心砰砰直跳,只覺得山崩地裂、風吼海嘯的情緒洶涌而來,將她打的支離破散。
葉雨時的話將她拉回現實,眼圈忍不住泛紅。一顆心稀里嘩啦碎了一地,原以為早已經碎成碎片,沒想到還能再碎一次。
不過她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樣子不能讓他看見。
立刻又轉過身,低下了頭,掩藏自己眼中的情緒。
而腦子在一片空白后也開始瘋狂飛轉。
不是說下周才回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回的平江,又回來多久了。
突然出現在這里,是有事情,還是……還是知道她在這里故意而來。
想到最后一個可能,她的心又忍不住怦怦直跳。
隨機又苦笑著想,自己還真是可憐又可笑。就算是最后一個原因,那也是因為他對她痛恨至極。想要見她,恐怕更多的是想要報復吧!
還期待什么?
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結局,還有什么好期待。
“不過去打招呼嗎?”葉雨時問。
慕容余姚輕輕搖頭。
打什么招呼,以什么關系打招呼?
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才是彼此最好的歸宿。
可是她不想打招呼,卻沒想到曾墨白卻信步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沒想到一回來,就能看到你。”曾墨白走到他們桌邊,聲音低沉地道。
還是熟悉的聲音,甚至還是熟悉的語氣。
慕容余姚有一瞬間地恍惚,仿佛中間地種種痛苦都不存在。她還是她,他也還是原來的模樣。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怎么做?
聽到他的聲音欣喜若狂吧!
急不可耐地站起來撲向他,緊緊地將他抱住。
可是現在……。
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一抬頭,就會被他發現她眼中的情緒。
“曾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葉雨時站起來,倒是跟曾墨白打招呼。
曾墨白看著他淡淡地輕笑道:“是呀,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回來。我一直很積極地配合醫生治療,再加上原本身體素質還不錯,所以才能這么快康復。不快不行啊!有太多的事需要做了,也離開太久,總有一些人和事不得不牽掛著,只有回到這里,才感覺到真的重生了。”
慕容余姚的心一陣陣發緊,就像被絲線纏繞著,難言地痛楚蔓延四肢。
而她的沉默卻在曾墨白看來,更像是做賊心虛。
他閃了閃眼眸,又看著慕容余姚道:“慕容小姐還是如此多情,看來婚內出軌這種事情也會上癮。但是慕容小姐總是這樣不停地試水,也是勇氣可嘉。不過據我所知,時臣寒可不會像我這樣好脾氣。”
他居然誤會慕容余姚和葉雨時是偷/情地關系。
葉雨時尷尬了,連忙解釋說:“曾先生,你誤會了,我和余姚……。”
“葉少不用跟我解釋,畢竟現在我和她也沒有關系,她現在的所有權不歸我管,跟誰約會都跟我無關。”曾墨白笑著打斷他。
慕容余姚氣的臉色發青,低著頭咬著嘴唇,恨不得將下唇咬出血來。
他故意說這種侮辱她的話,難道在他眼中,她就是這么不堪的人嗎?
他對她,就恨到這種地步。
“曾先生可真是會開玩笑,我也葉雨時一直都是老同學的關系,請你還是不要隨意污蔑我,以免讓我先生誤會。”慕容余姚忍不住站起來,倔強又氣憤地道。
“老同學關系?”曾墨白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這時,突然進來一個穿著米色風衣地漂亮女人,看到曾墨白叫了聲:“墨白。”
隨后,便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