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樣了?”慕容余姚虛弱著聲音問。
她耳朵嗡嗡地響,周圍人說出來的話像天外之音,根本聽不清楚。仿佛她被什么兆在一個玻璃罐子里,但是,她卻還是能夠聽得到曾墨白三個字。不過她自己說的話也沒好到哪里去,甚至她都不太確定自己說了話,問出這個問題。
“還在急救室里搶救,至于怎么樣還不確定!绷硪粋負責人低聲回答。
慕容余姚眼前一黑,身子就往一邊軟下去。
幸好時臣寒及時抱住她,才沒有讓她倒下。
這時候,曾家的人來了。
曾家在平江市的只有曾俊奇和曾墨斌,曾墨斌也是剛巧過來這邊,才趕上這件事情。
來了后兩人的臉色都是陰沉著,比時臣寒更加冷靜果斷地問了情況。
等知道情況后,便臉色冰冷地看向時臣寒。
也是,曾墨白不管怎么樣都是他們曾家的人,F在在時臣寒手里出了事,能對他有好臉色才怪。
很快,醫生從里面出來,表情嚴肅地說:“現在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不過血庫里庫存的血液不夠,誰是他的家屬?”
慕容余姚站出來。
曾俊奇冷哼道:“你只是他的女人,你的血不行!
說完站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曾墨斌沒動,讓曾俊奇先去輸血,然后走到慕容余姚身邊,看著她慘白的臉說:“慕容小姐,時至今日,你可有后悔?”
慕容余姚哆嗦著嘴唇抬起頭,眼眸茫然地看著他。
后悔?
為什么后悔。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她,曾墨白也不會跟曾家鬧翻。更不可能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工作,現在也不會躺在病房里。
可是后悔嗎?
想到她和曾墨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到曾墨白對她的溫柔體貼。
她是很心痛曾墨白現在的情況,但是卻不曾后悔。
“曾先生。”時臣寒開口,微微蹙眉,像是不忍心慕容余姚被如此逼迫。
曾墨斌哼笑說:“時總,你什么打算,我心里一清二楚。這個時候,我勸你最好閉嘴!
時臣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狠狠地蹙眉沉默下來。
曾墨斌又看著慕容余姚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后悔,現在都必須要后悔?∑嬉呀浫ポ斞,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可是后期的治療肯定也不簡單。你確定,你可以負擔的起?只有在曾家,他才能活下去,他才是曾墨白。放棄他吧!趁著這個機會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怎么放過?”慕容余姚虛弱著聲音問。
曾墨斌一揮手,跟著他來的人將在場不相干的全都趕走了,包括時臣寒的保鏢。
“我想這一點不需要我教你,放過他,俊奇的血可以馬上進入他的身體。”
“你拿他的性命要挾我?”慕容余姚不可置信地道。
曾墨斌說:“如果他再這么自甘墮落下去,那么這條命要不要也無所謂!
“你是他的堂哥,雖然不是親哥哥,可是你在這個時候拿他的命要挾我,你不覺得太過分?”慕容余姚氣的渾身發顫。
曾俊奇抽好血出來了,臉色蒼白地看著曾墨斌。
曾墨斌嘆了口氣說:“先用血吧!”
醫生似乎已經知道了曾家人的身份,馬上聽話的點頭,帶著血袋進去。
曾墨白搶救了五個小時,才算是從死亡線上將性命拉回來。
不過他正好砸中頭部,所以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是卻一直昏迷不醒。
平江市的這家醫院是平江市頂級醫院了,可是醫生依舊毫無辦法。
出來告訴他們后,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說搞不好,曾墨白會成植物人。
慕容余姚的腿一下子軟了,被時臣寒撐著抱在懷里。
她的眼淚不可抑制地流出來,根本控制不住。
曾墨斌皺了皺眉,冷著聲音說:“你現在哭有什么用,還是想想該怎么給他治療!
慕容余姚哽咽,她怎么知道該怎么治療,連醫生都這么說,她還能怎么辦。
時臣寒蹙著眉頭終于開口,冷著聲音道:“那曾先生打算怎么治療?”
“慕容小姐不知道,時總也不會不懂吧!當然是送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我知道一個比較權威的醫生,不過在美國,先不說費用問題。就是光找他都不容易,但是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曾家出面,這件事并不是不可能!
曾墨斌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曾家出面給曾墨白治療。那么曾墨白治愈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慕容余姚自然也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立刻推開時臣寒跪下來道:“那我求你,幫他治療!
曾墨斌冷笑。
時臣寒皺著眉頭將慕容余姚拉起來,呵斥說:“你跪什么,你以為你跪了他就會答應你嗎?他要的可不是你跪下來求他!
“那我還能怎么辦,我還能怎么辦!蹦饺萦嘁θ碌馈
曾墨斌說:“慕容小姐,你也不用著急。我不是那種喜歡侮辱人的人,你不用跟我跪。墨白無論如何,都還是姓曾。給他治療,自然也是我希望的事。但是前提,他必須是曾家人,可是現在他不是!
慕容余姚大腦一片空白,曾墨斌的話就像魔音一樣在她腦海里盤旋。
明明曾墨斌說的那么含糊不清,可是她卻偏偏聰明的不得了,一下子就猜透他話里的意思。
她想大喊不可能,她不可能答應。她想哭著求他救救曾墨白,為什么非要為難他們。
可是這些話都像是堵在喉嚨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曾墨斌看著她臉色蒼白沉默地模樣,輕嘆口氣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情你好好考慮。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不,是墨白等不了太久。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就越是不利!
曾墨斌說完,便離開了,留下曾俊奇在這里守著。
曾俊奇瞥了一眼慕容余姚,又冷冷地開口說:“你早晚要答應的,何必讓叔叔多受那點罪!
慕容余姚難受的眼圈泛紅,心里像是堵了一塊鐵一樣喘不過氣。
不管是曾墨斌還是曾俊奇,他們說的都是那么有道理?墒亲屗攀郑娴暮茈y受,難受的恨不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