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姚抬起頭,沒想到是蕭炎。
她跟蕭炎的關(guān)系實在是復(fù)雜,兩人明明有著不可割斷的血緣關(guān)系,可是卻因為種種原因而只能敵對。
所以現(xiàn)在看到蕭炎出現(xiàn),慕容余姚也沒有好臉色,她可不認(rèn)為蕭炎是來幫他們的。
“你來干什么?”慕容余姚沒好氣地問。
蕭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曾墨白道:“舅舅,您這樣的身份,真的愿意在這種低檔次的地方喝咖啡?”
他話音剛落,周圍坐著的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他。
慕容余姚抿著嘴笑起來,諷刺道:“還真是天生招黑的體制。”
蕭炎臉色更加難看,看周圍人的人都看他,便冷冷地朝眾人掃了一圈。
他才不怕這些人呢,他可是蕭炎,誰敢對他怎么樣。
他依舊緊盯著曾墨白,等他的回答。
曾墨白輕嘆口氣,緩緩說:“你回家吧!如果讓老爺子知道你來找我,一定會生氣的。”
“你跟我一起回去,為了這么個女人你就拋棄家庭,你還是我尊敬的舅舅嗎?”蕭炎痛心疾首地道。
慕容余姚怒了,這是在她面前挖墻腳啊!實在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消炎藥,你給我閉嘴。”慕容余姚生氣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本來想將手里的咖啡潑他臉上,但是想到畢竟是十幾塊錢買的,雖然買一杯第二杯半價,可是也舍不得浪費。
蕭炎怒瞪著她道:“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跑來挑唆我老公跟我分開,你說我想怎樣。你要是再不閉嘴馬上離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呵,你對我不客氣?我倒是要瞧瞧,你怎么對我不客氣。”蕭炎撇嘴,十分地不屑。
慕容余姚冷哼道:“我當(dāng)然有辦法對你不客氣,我知道你這個人最要面子。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在朋友圈、微博、論壇上發(fā)出我跟你的關(guān)系。我反正是不怕丟臉,倒是你,如果讓別人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你怕不怕丟臉,你爺爺怕不怕丟臉,你奶奶怕不怕丟臉呢。”
“你你敢。”
“我怎么不敢。”
“你要是敢發(fā)出來,丟的可不只是我的臉,還有曾家的臉,還有我舅舅的臉。”
“哼,他都被曾家趕出來了,跟曾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才不用怕丟臉。”慕容余姚冷哼道。
蕭炎被她氣的臉色漲紅,可是說又說不過她,只能干瞪著眼睛干生氣。
曾墨白嘆息道:“蕭炎,你回去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做的決定,我自然會承擔(dān)。”
“舅舅,你早晚會后悔的。”蕭炎氣沖沖地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慕容余姚撇嘴,等他一走就趕緊坐下來,握著咖啡說:“別理他,趁熱喝。”
曾墨白笑了笑說:“蕭炎這孩子從小被寵慣的嬌縱任性,從來都是他氣別人的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被別人氣成這個樣子,你也真是本事。”
慕容余姚得意地道:“那是你們慣得,其他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讓著他而已。要是把他擱在外面,三天就讓他服服帖帖老老實實。沒有諾大的家世給他撐腰,他又算什么呢。”
曾墨白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沒了那些家世背景,誰又把他放在眼里。”
慕容余姚說完,才想起曾墨白剛剛沒了那些家世背景。不禁有些尷尬,害怕他是誤會自己在說他。
于是便連忙安慰他說:“老公,你別傷心,以后你沒有曾家撐腰,也會有我撐腰,我不會讓人欺負(fù)你的。”
曾墨白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慕容余姚看他笑了,便也跟著開心地笑起來。
下午的時候,他們找到那輛拼的車。
車上果然是夫妻兩人,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兒子。
小孩子不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所以妻子就抱著兒子坐在后面,還放了安全椅。
不過他們之前沒說還有個安全椅,所以現(xiàn)在看到,慕容余姚和曾墨白只能分開坐。
司機(jī)姓李,慕容余姚喊他李哥,喊她妻子李嫂。
看到后排的樣子,曾墨白皺了皺眉。
其實慕容余姚到不覺得有什么,不過是一路而已,分開坐也沒關(guān)系。
但是看到曾墨白微微蹙眉,便擔(dān)心他不習(xí)慣和人坐在一起。便開口說:“對不起,我一開始沒問清楚,你可以嗎?”
如果讓他坐在前面副駕駛,也不知道他習(xí)不習(xí)慣。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坐在后排,出門就有司機(jī)保鏢跟著呢。
可是坐在后排也不行,后排有個李嫂還有個孩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習(xí)慣。
誰知曾墨白倒是馬上道:“沒關(guān)系,沒什么不習(xí)慣。”
李嫂也知道,自己家的這個情況,其實跟人家拼車很多人不太愿意的。
便連忙道:“慕容小姐,真是抱歉,一開始我們也沒有說清楚。要不這樣,我們再讓五十,如果您二位會開車,中途能幫我老公開開車,我就再讓一百。”
“好啊,多謝李嫂。我會開車的,我有駕照。”慕容余姚連忙拿出自己的駕照。
誰知曾墨白也說:“我也會。”
慕容余姚驚訝地看著他,但是也沒說什么。
讓他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而自己則是坐在后面,跟李嫂坐一起。
一路上,慕容余姚都逗李嫂的孩子玩。才七個月大的小孩,正是可愛的時候。一笑露出沒有牙齒地小嘴巴,卻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欣喜。
直到把奶娃娃都給逗得睡著了,慕容余姚才跟李嫂聊起天。
“你這么喜歡小孩啊!也早點生一個。”李嫂笑著打趣道。
慕容余姚看了看前面開車的曾墨白,微微勾了勾唇。
李哥已經(jīng)休息了,現(xiàn)在是曾墨白開車。
慕容余姚從沒見過他開車,一直都是有司機(jī)接送。第一次看他開車,沒想到居然還開的很穩(wěn),連李哥都敬佩不已。
慕容余姚想,即便是他不做曾氏集團(tuán)的總裁,做別的事情也一定能做的很好。
“我們是打算要一個孩子的,不過孩子的事情也要靠緣分,該來的總會來的。”慕容余姚笑著回答說。
李嫂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