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姚羞澀一笑,其實她也挺不好意思?吹皆婧驮A都進來做菜了,兩個伯母那么大年紀還進來,曾墨白卻那樣打招呼,簡直既暖心,又讓人覺得不好意思。
其他人也都笑著調侃慕容余姚,反正比她輩分高的多得是。再加上她是新媳婦,輩分低的都能調侃兩句。
只有曾元湘,冷哼一聲不陰不陽地說了句:“如此地不懂規矩,果然是沒有教養!
她的話一出口,頓時所有人都呆愣了。
其他晚輩們紛紛訕訕地別過頭,當做沒聽到,繼續忙自己手里的事情。
只有兩個弟媳婦和妹妹曾元華小聲地勸了曾元湘兩句,讓她大過年的,又是家里最大的,別跟小孩子們一般見識。讓老爺子知道了,惹老爺子動怒。
曾元湘深吸口氣,點點頭。
但是估計是越想越不順心,隨便做了一道菜就出去了。
曾元華連忙對其他人道:“你們忙,我去看看!
曾家的女兒里,有一個叫曾師瑩的女孩子,是曾墨白大伯長子的女兒。年紀雖然不大,跟慕容余姚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卻喜好廚藝,今年也才剛剛畢業,所以今天大廚的任務自然是落在她頭上,她自己本身也是十分原因。
其他人,也都成了給她打下手的人。
有她在,很多人都可以輕松地偷懶。
對于曾元華也離開,別人倒是沒什么意見。
曾元華追到外面的花園,不過花園里還有很多雪,傭人們還沒打掃呢。地有些滑,天氣也冷,曾元華一出去便不禁使勁地揉搓自己的手。
“姐姐,趕緊進去吧!這里冷死了,你還當你是年輕那會,凍一凍也無所謂!
曾元湘也是一時心里憋得慌,才跑出來。
不過一出來也后悔了,的確愣。
哪怕她再大的火氣,年紀也到了,哪里能禁得住這么寒冷。
被妹妹一勸,也有了臺階,倒是給她進去,上了樓,去了樓上的一個茶餐廳。
此刻那里沒人,曾元華也就倒了一杯熱水給曾元湘暖暖身子,自己也喝了一杯。
“你說你,跟她計較什么,都能是當你孫子輩的了!痹A勸道。
不過話一說出來,曾元湘的臉色就變了。
但是心里再不舒服,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在心里干生氣。
曾元華根本不知道她心中的苦楚,繼續勸道:“你是長輩,無論如何都要大氣些。不能跟小輩一般見識,而且這丫頭對你還算尊重,你這個樣子,難免要顯得小氣!
“哼,看來你們都知道我們和墨白的事了!痹胬淅浜叩馈
曾元華臉色僵了僵說:“你跟墨白鬧出來的那些事,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出來。除了老爺子還不知道外,其他人又怎么會不知道,F在我們曾家的人多走仕途,不走仕途的,也是專注于其他事業。也只有墨白守著那一份產業,要知道,很多走向可都是從墨白那項產業里走,你又何必為難他呢!
“哼,曾家那么多人,難道非要靠著他過日子嗎?就算沒有他,其他子侄們,我就不信沒有能經營企業的人!痹胬浜哒f。
曾元華失笑道:“姐姐,你這就是說氣話了。先不說有沒有,就算有,你想怎么樣,把墨白架空,還是趕出墨家。要知道,你我只是墨家的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兩個弟弟們會愿意因為這點小事,就將墨家好好的一個子孫給趕出去嗎?再說,老爺子也不同意。”
“那也用不著他曾墨白運轉曾家的生意,我們兩家。”
“姐姐,我們顧家也是走仕途的,所以還真不能說大話,至于你們家是不錯。但是到底姓蕭,不姓曾。你覺得,曾家要靠姓蕭的生活嗎?曾家強大了還好,你在姐夫面前才能如此?墒窃乙坏┨幱谌鮿,就算你現在占了上風,跟墨白斗氣都贏了。姐夫可只有蕭炎一個孫子,蕭炎那個性子也夠讓人操心。蕭炎跟墨白關系又好,以后有這個舅舅幫著撐腰,你們又不比擔心。到底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你這個做姑媽的,非要跟侄子鬧!
曾元湘臉色一怔,像是被曾元華的這些話給說通了。
曾元華跟她姐妹那么多年,還能不了解她。
馬上又緊接著道:“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都多少歲數了。如果墨白真的做了什么讓你是臉面的事,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對墨白的那個老婆,也客氣些。我知道你瞧不上她的出身,可是還有大哥和老爺子他們呢,如果真瞧不上,他們會開口。墨白到底還是曾家的子孫,我們只是嫁出去的女兒,何必管那么多得罪人。”
“哎,有些事情,你是根本不知道的。”曾元湘說。
曾元華驚訝道:“難道還有別的事?說到底,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這樣,只知道那些事,但是具體原因卻不知道!
曾元湘揉了揉額頭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事情比你想象的復雜。哎,我心里也是苦悶的很,墨白那個孩子啊!我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對他的感情不比你們淺,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就這么跟我不惜到翻臉的地步!
“原來是為了那個丫頭!”曾元華說,隨后又輕笑著道:“那你就更沒有必要跟墨白生氣了,墨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一直潔身自好。好不容易愿意結婚,看樣子跟這丫頭感情還不錯,你又何必棒打鴛鴦,多管閑事!
曾元湘點點頭,不過還是覺得胸口悶得慌。便讓曾元湘下去,自己去另一個房間里躺一會了。
慕容余姚和曾家的其他女性們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雖然曾墨白打了招呼,慕容余姚也的確不會做菜。但是卻幫著打下手,因為她性格好,曾家的女性們都還很喜歡她。
大家說說笑笑,一桌子菜做好后,便讓叫曾家的男性們過來吃飯。
這樣,年夜飯才正式開始。
曾元湘身體不舒服,還是硬撐著下來了。曾老爺子都在桌子上坐著,她做女兒的,沒有理由不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