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負責工地的負責人。”慕容余姚一說到這件事就來氣,恨恨地道:“真是枉我相信他,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喪心病狂,帶我來這里看。可是自己卻跑掉了,還把我關(guān)在這里,等我找到他,一定饒不了他。”
“哼,你不一定能找到他了。”時臣寒冷哼說。
“什么意思,你說他會跑路?”慕容余姚驚訝問。
時臣寒也不回答,緩緩說:“你還是趕緊打電話讓人來救我們吧!操,是真疼啊!”
說著,時臣寒呲了呲牙。
慕容余姚連忙點頭,時臣寒這個人雖然嘴上一向缺德,可是卻從不說臟話的。現(xiàn)在連臟話都飚出來了,可見是真的疼到極點。
慕容余姚趕緊拿著手機打電話,她先打了120,但是對方說風雨太大來不了。慕容余姚也不跟他們廢話,馬上帶給曾墨白。
曾墨白接到她的電話激動得都要說不出話了,咬著自己的舌尖才發(fā)出聲音,顫抖著問:“姚姚,你在哪里?”
“我在工地上,被困在這里了。你趕緊叫一輛救護車來,有人受傷了。”慕容余姚急切地說。
“受傷的是我,趕緊來,再不來我的腿可就保不住了。”時臣寒嚷嚷道。
正說著,曾墨白那里突然沒了聲音。
慕容余姚還以為是曾墨白將電話掛斷了,心里還有些難過。至少,也要問問她的情況啊!
可是一看才知道,居然是手機沒電了。
“完了,我手機沒電了。”慕容余姚說。
時臣寒道:“沒事,我這里有點。不過曾墨白知道了,就先等著吧!”
說著又哎呦一聲,皺起眉頭,像是十分痛苦地樣子。
慕容余姚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所以不用光也能看到他。
看他一臉痛苦地樣子皺眉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時臣寒皺眉,虛弱地說:“哪里都不舒服,操,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罪,太難受了。”
說著就要閉上眼睛,似乎要睡過去的樣子。
慕容余姚哪里敢讓他睡過去,生怕他一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便拍著他的臉道:“別睡別睡,你可千萬別睡,不然醒不過來了。我們聊聊天,說說話好嗎?”
“沒精力。”時臣寒有氣無力地說。
慕容余姚道:“那你沒力氣說話,就聽我說,聽我的就行。”
說完,便開始講自己以前的事。將自己小時候被余國偉如何忽視,被余美如何欺負。那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早點長大,可以早點脫離他們的掌控,至少不再被欺負。
時臣寒靜靜地聽著,突然冒出來一句:“那時候一定很辛苦吧!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現(xiàn)在想起那些事,有沒有怨恨過你的親生父親?”
慕容余姚一怔,輕笑著搖頭:“剛開始恨過,可是后來就看淡了。老天爺一定是對所有人都公平的,給予了一樣,一定會剝奪另一樣。老天沒有給我好的父母,快樂的童年。可是你看,不是給了我曾墨白嗎?這么好的老公,我知足了,前半生受的所有的苦,如果只是為了遇到他,那么我愿意。”
“我這是被強行塞了一把狗糧嗎?”時臣寒無語道。
慕容余姚訕笑,不過卻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或許曾墨白在你們眼中并不完美,可是他對于我來說,就是最好的。”
“他怎么可能不完美,他可是曾墨白啊!所以,在任何人眼里,他都是完美的,除了男人的那點事。不過看你現(xiàn)在一臉幸福的樣子,想必是已經(jīng)克服難關(guān)了。嘖嘖嘖,之前多少女人因為這一點望而卻步,沒想到讓你撿了個大便宜。程嘉藝知道,還不要被活活氣死。”
慕容余姚皺眉道:“其實有一點我真的很好奇。”
“什么事?”
“你跟程嘉藝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倆私奔過,而且還在一起過吧!你到底是喜歡她呢還是不喜歡她。有時候我覺得你喜歡她,所以才故意破壞她跟曾墨白的關(guān)系。有時候又覺得你不喜歡她,因為感覺事事都針對她似得,這哪里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如果被你這樣喜歡,那可就太可怕了。所以我真的弄不清楚,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
“你猜?”時臣寒挑眉。
慕容余姚:“。”
“愛說不說,誰有空猜這個。”
說完生氣地轉(zhuǎn)過頭去。
“你真的打算跟曾墨白過一輩子嗎?”時臣寒又問。
慕容余姚說:“當然,這毫無疑問。”
“可是會有很多人反對。”時臣寒又道。
慕容余姚嗤笑說:“曾墨白又不是三歲小孩,他們反對他就要聽了,開什么玩笑呢。”
“你不懂,不是別人反對他不聽的問題,而是。哼,想必很多人都調(diào)查不出什么了,你是蕭瑞海外孫女的事情其實很多人知道,不過再想調(diào)查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卻被人中斷了線索。你覺得,是誰會有這么大的能耐,讓這么多人都調(diào)查不出來?或許也只有曾墨白了。”
“你什么意思?”慕容余姚皺眉。
時臣寒嘆息道:“曾家是什么樣的人家,我看你壓根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你看著他們家里人對人隨和,一副好脾氣地樣子。可是實際上怎么樣,誰又能說得清啊!你這種人在他們眼中,就是小透明。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調(diào)查你,是因為壓根就不覺得你跟曾墨白會長久。對于這樣一個人,他們自然也就不會耗費精力去調(diào)查。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們這么好,他們肯定心里不舒服,對于你的情況也要好好調(diào)查。雖然現(xiàn)在曾墨白阻攔著,可是早晚有一天,你的親生父親會被扒出來,到時候,你還能說你可以不懼怕別人的阻攔嗎?”
“你說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慕容余姚越聽越疑惑,再次詢問。
正說著,突然聽到有人喊她名字的聲音,緊接著是光亮照過來。
慕容余姚一喜,連忙站起來大喊道:“我們在這里,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