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海沉著臉不說話,過了良久才又緩緩說:“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是在這個世上,又有多少公平可言。你也不小了,再不公平的事也遇到過。只要你肯聽話,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安安穩穩地過這一生,你。”
“呵,足夠我一生的財富?蕭先生,您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嗎?”慕容余姚不等他說完,便冷笑著打斷他。
蕭瑞海皺眉。
慕容余姚深吸口氣冷冷說:“我嫁給曾墨白,就是曾墨白的妻。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財富,又能給我多少財富。先不說我跟曾墨白的感情,就說財富這方面。你覺得我放棄曾太太的身份答應你,你給我的又能比曾墨白的多多少?還是說,你打算將名下所以財產都補償給我。”
“怎么可能,蕭炎才是我的繼承人。”蕭瑞海立刻道。
慕容余姚嗤笑一聲道:“所以啊,別拿你那點小恩小惠誘惑我,你覺得我會為了你那點小恩小惠跟曾墨白離婚嗎?”
“所以你是嫌我給你的少?”
“不,我是對你給的沒興趣。”
“你。”蕭瑞海氣的臉色發青,半晌才悶悶地問:“那你要怎么樣才肯和曾墨白離婚。”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跟他離婚,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慕容余姚堅定道。
蕭瑞海深吸口氣,心想幸好是把窗戶打開了。否則,他一定會因為太過生氣胸悶氣短,說不定會被氣暈過去。
但是他并沒有因為慕容余姚的堅定而放棄,片刻后又冷冷說:“你跟他不能在一起,你們之間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原因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別忘了你親生父親的事。”
其實那天說完后,慕容余姚懷疑,他就猜到是她誤會了。
雖然很不想這樣,因為太顯得卑鄙無恥。
不過他也沒辦法,她這么倔強,他也只能卑鄙一次。
但是沒想到他說了后慕容余姚卻不屑地嗤笑一聲,吊著眼睛看著他道:“我真沒想到,您這么大年紀了,撒起謊來是連眼睛都不眨的。之前我就覺得蕭炎這是像誰啊!明明理不直還氣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像您。先不說您有什么資格跑過來要求,讓我離婚。就說您剛才那番暗示吧!是暗示我跟曾墨白有血緣關系嗎?那我的親生父親是誰,能告訴我嗎?曾家的人?還是跟曾家有關的人。”
“我不能說。”蕭瑞海冷著臉道。
慕容余姚冷哼說:“你當然不能說,因為我跟曾墨白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系。昨天晚上我們就做過鑒定了,我們倆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所以又怎么不能在一起,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外孫女,而他是你太太的侄子?那很抱歉,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您沒有資格要求我什么。我也不會在乎這點關系,因為不在乎您,所以更不在乎這點關系的存在。不止我不在乎,曾墨白也不在乎。所以不要再給我錯誤的暗示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傻子,可以被你耍的團團轉。”
“你你們。”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不想家丑外揚,就閉上嘴,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就如同您不喜歡我一樣,我也是一點都不喜歡你們,巴不得和你們沒有一點關系。”慕容余姚冷冷說。
說完,便推開車門下去。
蕭瑞海深吸幾口氣,又摸索著口袋拿出清心丸吞下去,不然非心臟病復發不可。
他是真沒想到,這丫頭這丫頭居然這么伶牙俐齒。和她母親完全不是一個性子,想到他那個女兒,是真的軟弱可欺,任由人捏扁揉圓都無所謂。但是這丫頭是一點都不像她母親,簡直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還有棱角。
不過想到她的親生父親,他都是也釋然了。
那家出來的種,又怎么可能是好相與的。
只是任由她跟曾墨白繼續生活下去,早晚她的身份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自家老太婆知道了,還不要鬧翻天。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頭痛不已,但是現在又毫無辦法。因為這丫頭根本不聽他的話,讓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慕容余姚回家的路上還買了一些水果,水果店里的櫻桃剛剛到貨。一個個飽滿彤紅,看上去十分的有食欲。
所以她就買了兩斤帶回家,打算等曾墨白回來,和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她知道今天蕭瑞海一定是被她氣到了,不過她也不在乎。
蕭瑞海對她沒有半分親情,他氣死了她也不心疼。
只是想到他今天的要求,真是覺得又可笑又可氣。
但是又滿心悲涼。
如果可以,她寧愿不知道她的身世。就當自己是孤苦無依,也好過有這樣奇葩的親人。
幸好,回到家后家里只有女傭在打掃,廚娘也過來做飯了。
蕭炎應該是已經走了,她將櫻桃放入廚房,廚娘便馬上拿過去收拾。
女傭也告訴她,說蕭少爺離開了,房間已經收拾過了,還有什么要收拾的,讓她過去看看。
慕容余姚過去,打開衣柜就看到空無一物,便知道蕭炎是將行李也給收拾走了。
“他是回別墅了還是去別的地方?”慕容余姚問。
女傭搖頭,抱歉說:“這就不清楚了,蕭少爺沒交代。”
慕容余姚點頭,又撇了撇嘴。蕭炎一向狂妄自大,自己的行蹤,又怎么會交代給別人。
不過他是成年人了,她倒是也不擔心。
走了也好,省的在一起就跟她吵架,沒有半分安寧。
曾墨白下班后,慕容余姚也就跟他說了這件事。
曾墨白的態度也是如此,蕭炎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擔心。
今天因為她買了櫻桃的事,所以廚娘就用櫻桃做了一道西餐,味道還很不錯,還洗了一些放在茶幾上。
一吃完飯,慕容余姚便拉著曾墨白坐到沙發上,說:“我們倆都沒好好地坐著看過一部電影,今天晚上我們什么都不做,看電影怎么樣?”
曾墨白輕笑著點頭,寵溺地看著她。
慕容余姚笑了笑,之前的那些委屈不甘,突然都變得不重要了。
她含了一顆櫻桃,對著曾墨白的嘴吻過去。
口中汁水四濺,甜蜜地讓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