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一覺醒來,肚子隱隱地痛,渾身也酸痛的不得了。像是干了一天重活,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抽干了。
“我這是怎么了?”余姚揉著自己的眼睛,捂著頭痛不已地頭呢喃道。
她順手將手機拿過來,一看居然已經十點了。
立刻嚇得清醒,尖叫一聲坐起來。
曾墨白走進來,手里端了一杯水,遞給她說:“醒了,先喝點水,明明不能喝酒還喝,頭痛了吧!”
余姚的記憶慢慢回攏,總算想起自己之前發生什么事了。
心情低落下來,看著熟悉地房間苦笑問:“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你同事給我打電話,我去酒吧接的你。”曾墨白說。
“謝謝。”余姚低啞著聲音道謝。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曾墨白皺眉問。
余姚抿唇,在余國紅和余國偉跟她說出那些真相的時候,她雖然難過,卻也沒想哭。在那些人面前掉眼淚,她掉不出來。
可是現在曾墨白一問她,突然莫名地委屈。
這種委屈如洶涌滂湃地潮水,讓她躲避不及。全部化成淚水,忍不住從眼眶里大滴大滴地掉出來。
曾墨白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突然哭。
連忙心疼地坐在床邊,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說:“別哭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
“曾墨白,讓我抱抱你。”余姚突然撲上去抱住曾墨白,趴在他肩頭無聲地流淚。
曾墨白怔了一下,不過還是伸出手臂,一只手環抱住她,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是安慰小孩子似得安慰她。
余姚趴在他身上哭了一會,才漸漸地止住哭聲,將他推開。
沒辦法,她也想再哭一會,可是肚子太難受了。想上廁所,她也只能將他推開趕緊跑進衛生間。
可是。
“啊。”
衛生間里傳來余姚驚天動地的叫聲。
曾墨白幾乎是反射性地站起來,連忙朝衛生間跑去。
“怎么了?”他敲著門問。
余姚坐在馬桶上,看著內內上貼著的衛生巾,衛生巾上已經有了些許血紅。可是她的臉卻比這血紅還紅,恨不得此刻世界大爆炸,干脆全人類覆滅算了。
“余姚,余姚?”曾墨白還在門口敲門。
但是那聲音就像天外來音,在余姚耳邊響,但是無法進入她的大腦。
此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回響。
我來大姨媽了,誰給我貼的衛生巾?
“余姚,你再不出聲我就進去了。”曾墨白說。
終于,余姚被打擊的靈魂漸漸回神。猛地聽見曾墨白的話,立刻顫抖著聲音喊:“我沒事,你趕緊出去。”
說完她提上褲子,悲憤地擦了擦臉。現在的心情,可真是慘不忍睹,比知道她不是余國偉的親生女兒還要震驚。
慢吞吞地洗了手,慢吞吞地洗漱,又慢吞吞地開門出去。
一開門,猛地看見曾墨白還站在衛生間門口。
余姚嚇了一跳,連忙后退兩步驚悚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曾墨白說:“你怎么了?剛才叫的那么慘烈,我以為你出了什么事,不放心。”
余姚低下頭捂臉,現在的心情慘不忍睹。
好一會才低著頭喃喃地問:“我問你個事,你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你說。”
“我昨天回來我是誰我之前一直跟袁圓在一起嗎?”
“我過去的時候是那樣的。”曾墨白說。
余姚很想問,那我來大姨媽的事你知道嗎?我的衛生巾是你給我貼的嗎?
可是這些急需勇氣的話,她到底還是無法問出口。
“算了,沒事。”余姚有氣無力地道。
曾墨白聽她說沒事才放下心,告訴她等一下下樓吃早飯,便出去了。
等曾墨白一走,余姚馬上拿手機給袁圓打電話。
袁圓笑著問:“總裁夫人,是不是現在才醒啊?我說你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幸福的家庭,那么好的老公,還喝酒買醉,現在頭痛了吧!后悔了吧!看你長不長記性。”
“好了好了,你別教訓我了,我問你個事。”余姚急切地說。
袁圓道:“說吧,什么事。”
“那個昨天我喝醉來大姨媽了,你。”
“啊,你來大姨媽了。哎呀,那可不好。來大姨媽的時候不要喝酒的,這樣很容易傷身。今天是不是肚子痛了?你讓你們家老板老公給你沖杯紅糖水喝,捂捂肚子就不痛了。”袁圓嬉笑著建議道。
余姚的心沉下來,無語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昨天不知道我來大姨媽了?”
袁圓皺眉說:“我哪知道,我又跟你不是一天。我要是知道,一定阻止你喝酒的。”
“好了,就這樣。”余姚悲憤地說。
趕緊掛掉電話,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上恨不得捂死自己算了。
現在事情很簡單明了了,不是袁圓,那一定是曾墨白沒錯。
一想到曾墨白給她貼衛生巾什么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拍死自己。
不過他怎么會知道我來大姨媽?
余姚突然想到這件恐怖地事,愣了那么一兩秒才反應過來。急忙扯開自己的睡衣,果然看到身上有一些可疑地紅點。
余姚。
這家伙,該不會趁我喝醉過干癮吧!
“曾墨白。”余姚怒氣沖沖地跑下來。
曾墨白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她下來了便連忙站起來道:“要吃飯嗎?我讓人給你熱在廚房里了,馬上端給你喝。本來我想讓阿姨給你做一些紅豆粥,不過她說例假期間最好還是不要補血,所以做了一些燕窩粥暖胃。”
例假,例假。
余姚腦子里想起這兩個字,一張臉紅的滴血。
“所以我的衛生巾真的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來大姨媽,第一天來,根本不可能血涌澎湃。除非是你你脫我衣服,你趁人之危。”
曾墨白:“。”
耳根微微泛紅,白皙地臉上升起一抹薄薄地紅暈。
他將目光錯開,似乎不敢跟余姚對視。
余姚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著他。
被輕薄的人是她,吃虧的也是她好吧!怎么他倒是一副被輕薄迫害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