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輕蔑地瞥了一眼余姚,居然沒理她,卻高興地朝曾墨白走去。
“小舅舅,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
“沒想到你也在這里,學業結束了?”曾墨白拍了拍蕭炎的肩,溫和道。
余姚暗暗地翻白眼,還想死你了,當他自己是馮鞏啊!
蕭炎說:“恩,已經結束了,我跟我媽說了,要玩上半年再說。小舅舅,我準備離開曾祖父這里,就去你那里看看呢,沒想到你倒是來了。”
“那等我走的時候你跟我一起走。”曾墨白說。
蕭炎高興地點頭。
曾老爺子道:“好了好了,你們倆敘舊也敘夠了。蕭炎,讓你小舅舅小舅媽先去樓上洗澡換衣服,等一下下來吃完飯。”
“好,小舅舅,一會見。”蕭然道。
曾墨白點頭,走到余姚身邊,牽著她的手上樓。
余姚佯裝害羞地模樣,上樓之前還跟曾老爺子和蕭炎打了招呼。
曾老爺子倒是溫和地點了點頭,蕭炎理都不理她。讓她不禁又在心里吐槽,沒禮貌。
“沒想到,你外甥都這么大了。”上樓后,余姚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說。
曾墨白說:“他是我大堂姐家的兒子,大堂姐是我們這一輩中年紀最大的。這小子,也是小輩里最大的了。”
“哦。”余姚哦了一聲。
曾墨白瞥了一眼浴室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我先洗吧!”余姚連忙說。
她才不要在他后面洗澡,不然整個浴室里肯定都是他的味道。
想到那一晚,余姚不可抑制地紅了耳根。連忙拿了衣服,跑進浴室里。
曾墨白皺眉,不明白她這么著急做什么。
不過也沒有多想,這里他來過許多次,每次都是住這個房間。所以,對這里并不陌生。
站在陽臺上窗簾拉開,可以看到遠處波濤地海浪。
他站了一會,余姚就洗好了。出來后說:“你去洗吧!”
說完看到他看得風景,便跑過來興奮說:“那是大海吧!我們能去玩嗎?”
“當然可以,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帶你過去。”曾墨白說。
余姚使勁點頭,興奮不已。
等曾墨白也洗好澡了,兩人一起下樓。為了表現出恩愛地假象,還特意穿了情侶裝。
不過蕭炎那貨有病吧!看到他們一起下來,居然陰陽怪氣地說道:“怎么這么久,小舅舅你們該不會還分開洗澡吧!夫妻不是會一起洗嗎?”
曾老爺子銳利地目光看過來。
余姚身體一僵,曾墨白握著她的手也有些僵硬。
還好,余姚及時反應過來,先是羞紅了臉低下頭,隨后小聲嘟囔:“就是因為一起洗才耽誤時間,你還小,不懂事。”
“咳咳,吃飯了。”曾老爺子咳了一聲尷尬道。
蕭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像鉤子似得剜了她一眼。
余姚裝作沒看見,扶著曾墨白的手臂坐下來。
坐下后,還特意將身體微微往曾墨白身邊側著,像是一刻都離不開他似得。
不過曾老爺子招待他們的飯菜還真是不一般,雖然菜式簡單,他們四個人也只是準備了八個菜。可是因為這里靠山靠海,所以既有野味,也有海鮮,味道也是十分好的。
只是余姚這人從小就矯情,山上跑的路上走的,淡水里游的還行,偏偏這里海里的東西吃不下去。
小時候是沒機會吃,后來長大了有機會了。可是一入口,又受不了那個味。
以前跟江潮在一起的時候,江潮就曾鄙視她:“你可真上不了臺面,沒出息。”
“吃啊!”曾墨白為了表現恩愛,主動給余姚夾了一個螃蟹。
余姚尷尬了,抿了抿唇。當著曾老爺子和蕭炎的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蕭炎本來對她愛答不理,這一會突然熱情起來,笑著說:“小舅媽吃啊!嘗嘗這個海蟹,可好吃了。你們在內地可是不容易吃得到的,要不要舅舅親自給你剝開?”
“我。”
“我給你剝。”不知道曾墨白是不是受到蕭然的啟發,戴上一次性手套主動給余姚剝螃蟹。
沒想到,他一大總裁,居然對這一業務還挺熟練。
蕭炎裝作吃味地道:“小舅舅,你可是都沒給我挑過螃蟹吃,小舅媽可真幸福。”
“那是當然,他們是夫妻,你自己多大了還用別人伺候你。”曾老爺子倒是喜聞樂見。
曾墨白剝好了還不放在余姚碗里,居然主動送到她嘴邊,還一副含情脈脈地目光注視著她。
余姚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曾老爺子和蕭然,硬著頭皮張開嘴。
嗯,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接受不了地感覺。
“對不起,你們慢吃。”余姚捂著嘴站起來,就朝衛生間跑去。
“喲,這是怎么了?”蕭然高叫一聲,明顯的幸災樂禍。
曾老爺子也擔憂道:“墨白,快去看看怎么了?”
曾墨白愣了一下,趕緊摘掉手套跑過去。
余姚對著馬桶狂吐特吐,將剛才吃的都吐掉了。
曾墨白趕緊給她拍拍背,又倒了一杯水給她漱口。
“怎么回事?”曾墨白皺眉問。
余姚吐的小臉都白了,看上去可憐兮兮。
“我不能吃海鮮,一吃就吐。”余姚羞愧地低下頭。
曾墨白愣了愣,隨后到:“不能吃你告訴我啊!我就不給你剝了。”
“可是咱倆是恩愛夫妻,你連我不吃海鮮都不知道,怎么說得過去。”
曾墨白一想也是,但看著余姚蒼白的臉愧疚說:“那你也應該偷偷地暗示我強吃下去多受罪,臉都吐白了。”
“沒事,這不是重點,等一下該怎么解釋?”余姚擔憂道。
想到這一切的起源都是蕭炎那家伙,她敢保證,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看出她不能吃海鮮,所以才躥騰著曾墨白給她剝。
可是畢竟是曾墨白的外甥,她怎么好對曾墨白揭發他。萬一曾墨白不相信,還弄得自己一個挑撥離間地罪名。
“別擔心,出去我跟他們解釋。”曾墨白體貼地道。
余姚松了口氣,心里暗暗慶幸,這也就是曾墨白。換成別人,估計都要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