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醒來,一睜開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四周都是淡淡的蘇打水地味道。
她松了口氣,總算還活著。
“你醒了。”曾墨白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她道。
余姚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他虛弱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我很驚訝?”
余姚心想,他們各取所需,他所取的已經得到了,再看到他當然驚訝了。
“倩兒的身體狀況比你好,已經醒了。而且那邊有榮錦在,她不需要我陪著。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等你醒來是應該的。”曾墨白淡淡地解釋。
余姚松了口氣,連忙說:“謝謝,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先好好休養吧,有什么事等出院再說。”曾墨白道。
余姚點頭,眼皮異常沉重地再次閉上,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余姚在醫院里一住就是一個月,曾倩都出院了,她還在床上躺著。
沒辦法,她身體原本就不好。這一次手術幾乎要了半條命,恢復的自然慢。
等她可以下床活動,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關于她跟曾墨白的傳聞傳得沸沸揚揚,整個平江人盡皆知。
只是她躺在病房里,也沒有人告訴她,并不知道。
“這是怎么回事?”余姚拿著報紙給曾墨白看,向曾墨白詢問。
曾墨白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只是一些謠言而已,這份報紙是三天前的,被我警告過已經不敢再發表這樣的言論。”
“那網絡呢?你一直不讓人給我看手機電腦,說是有輻射。上面肯定已經傳遍了吧!你可以阻止報刊不再發表,但是肯定無法遏制網絡傳播。聽說,曾氏集團的股票一直下跌,是因為這件事嗎?”
“股票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需要操心這么多,安心休養身體。”曾墨白淡淡地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依舊沒有絲毫怪罪她的意思。
余姚更加內疚了,她一開始只是想利用曾墨白的身份,查出母親的死因。她不相信母親就是意外身亡,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解釋不清。還要報復江潮和余美那兩個渣男賤女,為自己出口惡氣。
可是她沒想到,她會給曾墨白帶來麻煩。
外面早已經傳遍,她是利用給曾倩捐骨髓逼迫曾墨白和她結婚。曾墨白受制于她,曾氏在平江市第一集團的位置岌岌可危。
雖然她是利用捐骨髓逼迫曾墨白結婚沒錯,可是這跟曾氏集團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讓曾墨白跟著受連累。
“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們結婚會影響你的公司。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嗎?不管什么方法,我我都愿意配合你。”
哪怕現在讓她跟他離婚,她也無話可說。畢竟她的仇恨不能建立在犧牲別人的基礎上,曾墨白沒有責任為她負責。
“辦法倒是有,也需要你配合。”曾墨白說。
余姚苦笑,辦法肯定就是離婚。沒想到折騰了那么久,一切都是白費。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乖乖地獻骨髓,還能落個好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