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媚還抱著陳真跟她哥的友誼,篤定他不會為難她,可誰曾想,他毫無情面的說要報警,如今人證,錄音具在,這些要是送到警局去,那她以后要如何在桐城立足,還有何顏面在上流圈交際,更別說劉家人要是知道她做出荒唐的事,肯定會流放她!
“陳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認識那么久了,你怎么能因為她就要送我去警局!”
陳真對她的話無動于衷,甚至眼神都是冷漠的,夏勝見陸止禮沒說話,不禁為這個作死的劉小姐默哀一把!
誰不知道陳先生最護短,她敢動了先生在意的人,那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這時,一輛車由遠而近的行駛而來,很快,面帶沉色的劉于海從車里下來,看到劉于海,劉媚絕望的眼眸中生出一絲亮光。
“哥哥,救我!”
“啪!”
清脆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劉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哥哥竟然打她!!
從小到大,劉于海一直都寵著,縱容她,舍不得罵她一句,可現在他什么都不說,竟上來就給她一巴掌。
劉媚低頭嗚咽的哭了起來。
“陳真,這事我妹妹有錯,也是我管教不當,看來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放過她這一次吧!”劉于海沒管劉媚哭,走到陳真面前求情,他今天原本是有個應酬,可半路上接到電話說劉媚惹了事,他跟陳真認識那么多年,知道他一向護短,真的動了真格,半分不留情,在事情沒鬧大之前,他匆匆趕了過來!
陳真聲音不帶絲毫的情緒:“于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她行事太過,不給她點教訓,往后怕會犯下更大的錯!”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不過她也是對你一往情深,太過執拗,索性寧小姐沒什么事,不如這事就算了,我讓劉媚給寧小姐道歉,”他說完,目光落在寧染的身上,語氣輕緩,商量口吻:“寧小姐,你看,可以嗎?”
寧染確實沒想要給劉媚教訓,但劉于海跟陳真是朋友,他親自出面求情,她倒是咬著不放,以后他們彼此見面,難免會尷尬,甚至朋友都做不成。
“不用考慮我!”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傾瀉而來。
見寧染沒說話,劉于海斂眸:“媚媚,你過來!”
劉媚不情愿,可禁不住劉于海的陰惻惻的眼神,哭著走到他的身邊。
“還不快跟寧小姐道歉!”
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寧染看到劉媚臉上浮腫起來的巴掌印,觸目驚心,這個劉于海動手可真的狠!
她剛還以為就是做做樣子,沒承想,打的這么重。
隔著空氣都能感覺到疼。
她也明白劉于還這樣做,是想要保住劉媚最后一點體面,要是真的鬧大了,她在名媛圈可就臭名遠昭了!
劉媚心有不甘,可也知道現在處境,她若是不乖乖道歉,等待著她的就只有警局一條路。
往常,陳真雖對她不是太好,但也算是溫和的,或許這其中有部分是看在哥哥劉于海的份上,以至于讓她忘記了,陳真是那個行事狠厲,隨意一句話,就能動兀她人生的上位者!
“寧小姐,我為我之前對你做的莽撞行為道歉,對不起!”
劉媚乖乖道歉,眼神不斷的從眼睛里滾落下來,真是太委屈了,她劉氏千金,憑什么要跟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道歉啊,不就是得到了陳哥哥的喜歡,討人厭的狐媚子。
“你要是不愿意接受,不用委屈!”陳真手指收緊,低頭瞥向她,顯然是想要給她撐腰,只要她不愿意,誰說什么都沒有用,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用給。
以前都是寧建設在保護她,自從寧建設離世后,她覺得自己就是孤苦無依的孤女,被全世界拋棄!
可現在有人給她撐腰,維護她,寧染心里說不出的感動。
他這樣的維護,她又怎么想要他跟朋友鬧出隔閡。
“我接受她的道歉,這事就算了,只要她下次不要再為難我!”
不是她軟弱,只是不想他為難,因他得罪人。
即便他無堅不摧,命運的主宰,可樹敵多了,總不是一件好事。
陳真黑眸半瞇:“真的就這么算了?”
“嗯,我沒事。”
劉于海見她松口,吊的心緩下來:“寧小姐,你放心好了,她要是再敢做出不當的事來,不用你說,我一定打斷她的腿!”
說完,目光凌冽的落在劉媚身上,透著警告。
劉媚一句話不敢說,低著頭,一個勁的流淚。
圍觀的人見這事有了定論,陸文昭跟葉琛帶著一干人等離開,言喻見陸文昭要走,又覺得留下來不適時。
“染染,那我就先回去,明天聯系你!”
寧染點點頭,剛想要說我跟你一起走啊,腰間的手緊了幾分。
“周小姐,寧染就交給我!”
陳真都這樣說了,言喻哪里還敢逗留,朝著陸文昭離開的方向追去。
見色忘友!
寧染無語至極。
隨后,劉于海也帶著劉媚離開,港口一時就剩下她跟陳真,還有助理夏勝。
夏勝很有眼色,先一步上了車!
“被下了藥?”陳真垂眸,勾起她的下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
被他這樣注視著,白皙的臉蛋上染上紅暈,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退出,可男人的手像是鐵箍,緊緊的箍在她的腰上,使她動彈不得,只能被迫的被她圈在手臂跟胸膛之間。
“你,你放開我,我有點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嗯?”
尾音上揚,低沉醇厚的聲音帶著一絲撩人的蠱惑。
寧染臉更紅了,耳垂都透著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沒散盡,她竟覺得全身再次火熱起來,心跳也剎那亂了節奏,就好像有一群小鹿在胸口狂跳!
砰-砰-砰!
怎么都無法平靜。
“我喘不上氣!”她紅著臉嘀咕。
陳真薄唇勾起,手臂倒是松了些,但卻沒有完全的放開她,還保持著圈著她的動作:“出了事,怎么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