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內(nèi)是認識那東西。
微型攝像頭,還具備監(jiān)聽功能!
竟然有人在他的辦公室安裝了這些東西,到底會是誰?一個人名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厲瀾之嘴角繃成一條直線。
現(xiàn)在她竟就防備他如此嗎?還在他的辦公室安裝這些東西!
厲瀾之臉上劃過一絲綿長的苦笑。
他雙手握緊,并沒有去找慕晚晚,徑直走到窗戶前,將手中的東西拋了出去。
黑色的物體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最終消失在視線里。
……
另外一間辦公室。
慕晚晚正在處理公司的文件,汪平在一側(cè)耐心相助,就在這時,放在她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抬眸看了一眼,摁下接聽,“喬安?”
“晚晚,明天是我的婚禮,你不要忘了,記得早點過來我家。”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之后,她拿出抽屜里的請柬,這才發(fā)現(xiàn)明天確實是喬安婚禮的日子,最近她忙著公司的事,加上照顧孩子,差點就忘記這么重要的事。
“汪平,幫我把明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我要參加朋友婚禮。”
汪平點點頭,“是,那今天就到這里,您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嗯。”
汪平出去之后,手機再次響起,她抬眸看了一眼,接起,“陳總?”
“霍靖琛有消息了。”
心跳陡然一滯!
她聽到自己略微失態(tài)的聲音,“在哪?”
陳真道,“在華盛頓,不過找到他之前的待的地方,對方說他們已經(jīng)搬走了。”
“他們?”慕晚晚抓住重點,詢問道,“還有誰?”
“我只知道是個華人!具體的還在調(diào)查,不過目前已經(jīng)知道范圍,距離找到他,相信也不遠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
至少現(xiàn)在她知道了他是安全的,而且還在華盛頓,這已經(jīng)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傅小姐,明天我就要回桐城了!”
“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陳真笑道,“總會找到的!”
“今天晚上一起吃頓飯吧?”慕晚晚提議。
最近幾天,寧染住在她那里一直表現(xiàn)的不是很開心,她總覺得寧染跟陳真之間沒有她說的那么簡單。
“吃飯就沒有必要了,今天晚上可能還有點事。”
“陳總,吃個飯吧,你難得來一趟榕城,我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那邊沉默了片刻,陳真輕笑,“好吧,不過只有一個鐘頭。”
“好啊!”
晚上下班,秦嵐去停車場開車,她則是在公司門口等她。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慕晚晚下意識的扭頭,看到從公司大門走出來的厲瀾之。
他黑色西裝,面容清雋,燈光落在他的臉上,透著幾分陰郁。
厲瀾之緩緩走到她的身邊,低聲問道。“要送你嗎?”
“不用了!”慕晚晚淡淡的回應。
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半響,晦澀開口,“晚晚,你現(xiàn)在對我就這么防備?”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慕晚晚蹙了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厲瀾之嘴角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什么都沒有說,越過她上了車。
看著車子消失在車流,慕晚晚收回目光,也沒有多想,前往跟陳真約好的餐廳。
到的時候,陳真已經(jīng)坐在包廂里。
他身上穿著很隨意的白色運動套裝,腳上一雙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休閑慵懶。
慕晚晚走過去,笑著說,“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
陳真姿態(tài)散漫的喝了一口酒,“慕小姐說要盡地主之誼,就請我來這里吃飯?是不是有點掉檔次?”
“我覺得陳總應該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她挽唇,“這里味道不錯,我經(jīng)常過來吃,等會要是陳總吃的不滿意,再發(fā)泄不滿,嗯?”
陳真勾了下唇,“那我可不會客氣。”
等菜肴上來,慕晚晚不動聲色的說,“陳總,能冒昧的問一句,你要找的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嗎?”
陳真瞇眸,似笑非笑,“傅小姐對我的事很上心啊。”
“話不能這么說啊,陳總幫了我那么大的忙,我總要做點什么回報一下,萬一陳總回榕城了,以后我要是看到了陳總的人,也好給您通風報信啊。”慕晚晚似真似假的說,“我知道陳總手下遍布全國,可人手再多,也避免不了渾水摸魚,不是嗎?”
陳真挑眉,“傅小姐是在貶低我手下酒囊飯袋居多?”
“我可沒這個意思啊!您可千萬不要亂想。”她輕笑舉杯,“我就是這么隨便一說而已。”
“呵!”陳真輕嗤,“我看不像。”
慕晚晚抿了一口唇,“陳總,您找到人該不會是您喜歡的姑娘吧?難不成陳總被人家姑娘拒絕,嫌棄了?”
她故意拖長語調(diào),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陳真臉色有點黑,“你這女人請我吃飯是假,探虛實倒是真。”
他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發(fā)送給了她。
“照片發(fā)你手機里了,看到人記得通知我!”
慕晚晚紅唇勾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寧染的照片,不過照片上,寧染穿著禮服,頭發(fā)搭在肩膀,臉上畫著淺淡的妝容,靈動漂亮。
“挺漂亮啊!陳總眼光不錯哦。”
說完,她看到對面男人嘴角勾起一某為不可察的笑意,心下頓時了然。
拖著腮,笑吟吟的說,“陳總,你們男人是不是總喜歡口是心非啊。?”
“幾個意思?”
“明明喜歡,卻就是不說,非要用另外一種讓那個女孩子討厭的方式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給對方增加印象,我覺得這種行為特別的幼稚,很悶騷。”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說出來有那么難嗎?
“你懂什么!”陳真斜睨她一眼,“找到通知我,其他的不該問的不要問。”
慕晚晚揚了揚唇,適可而止,轉(zhuǎn)移話題,“嘗嘗味道怎么樣。”
雖然陳真幫過她,但寧染在她那里,這件事她覺得暫時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誰讓他口是心非?
她覺得這種男人天生就欠揍,就應該小以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