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眉頭狠狠的皺起,“怎么回事,不是之前已經(jīng)跟他說好了嗎?”
而且當時刑云已經(jīng)答應(yīng)。
“會不會是他故意的?”汪平說,“刑云這個人一向都不靠譜,不然刑家也不能外放他,想必這個時候不知道在哪里廝混呢,太太,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我現(xiàn)在過去。”
汪平道,“可今天會有記者媒體在,您過來會不會太妥當。”
畢竟之前記者采訪,他們說會給一個記者聲明,可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慕晚晚沉默片刻,“事情總需要解決,你覺得現(xiàn)在除了我,還有誰過去更合適嗎?”
隨便派助理跟其他人過去,只會被大肆宣傳宏時對這次的剪彩不重視,這種詬病對一般的小企業(yè)來說無關(guān)緊要,可對于宏時來說,往往是致命的。
宏時之所以能發(fā)展的成現(xiàn)在光景,就是因為樹立了一個良好的形象跟口碑。
慕晚晚趕到剪彩現(xiàn)場的時候,就引起一陣騷動。
不少記者爭先恐后的涌過去,各種問題鋪天蓋地而來。
“霍太太,請問霍總已經(jīng)有消息了。”
“霍太太,據(jù)說當時現(xiàn)場,有人聽到槍聲,霍總是否是受傷了。”
“霍太太,有人說,綁匪當時的目標是您,是霍總舍身救了你,請問有這回事嗎?您是否還在記恨當初霍總冷落了你,所以故意置霍總不顧?”
“霍太太,您希望霍總安全回來嗎?”
話題愈發(fā)的犀利,甚至到最后成了她的早有預(yù)謀,別有用心。
慕晚晚來之前就想好了面對各種層出不窮,刁難的問題,所以對于他們的任何詢問都表現(xiàn)得很是淡然,面上并沒有半分波瀾,讓那些想要捕捉到什么的記者有點失望。
“我知道大家關(guān)心靖琛的情況,我也知道大家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得到解答,但今天是御景天城的剪彩活動,我希望大家能把問題收一收,把關(guān)注點放在這次的活動上,謝謝大家。”
話說到這份上,記者肯定會給她面子,先進行剪彩活動,可偏偏就有不會看眼色的。
“霍太太,你就說幾句,反正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您不說,是不是代表,我們所問的問題其實有三分真,您這次突然以傅婉貞的身份回國,目的就是為了報復(fù)霍總。”
“你是哪家報社的?”汪平上前,面容嚴肅,“如果你繼續(xù)說不實的問題,我將會讓律師對你們報社提起訴訟,告你誹謗。”
汪平跟在霍靖琛身邊多年,多少是有點能力跟手段,記者雖然害怕,但不怕死的精神是真的值得敬佩,他梗著脖子說,“慕小姐,我只是問了我們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問題,您這樣我們很大程度懷疑,您回國對霍總的預(yù)謀報復(fù)。”
“保安!”汪平冷聲叫道。
立刻有兩個保安朝著那記者走去。
“等等!”慕晚晚淡聲開口,目光沉靜的看向那名記者,紅唇微勾,淡笑出聲,“霍靖琛在名義上是我的丈夫,我遇到危險他出面去救我,應(yīng)該不算奇怪的事,倘若你妻子遇到危險,你沒能及時趕到,是不是我可以認為你是故意怠慢去救她的時間,預(yù)謀的想要擺脫她?”
“慕小姐,這兩者并不能混為一談。”
“那如果像你說的,什么都是有預(yù)謀,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美好存在了?”她輕笑兩聲,“我以傅婉貞的身份出現(xiàn),并不是為了報復(fù)我丈夫,當年死里逃生,異國他鄉(xiāng),我想借著傅婉貞的名字重新生活,并不是誰都愿意帶著過去的陰影繼續(xù)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嗎?”
有記者趁機發(fā)問,“慕小姐,聽說您在美國交往了男友,這傳言屬實嗎?”
“是,國內(nèi)都以為我死了,過去那么多年,是個人都有選擇重新開始的機會。”
“那您現(xiàn)在重新恢復(fù)了慕晚晚的身份,您的男友又將怎么處理?”
慕晚晚笑道,“在霍靖琛沒回來之前,我會替他守好宏時,至于之后會有怎么樣,一切等他回來再議,不管到時候會有怎樣的結(jié)論,都會對外宣布。”
“慕小姐,您的意思是不是代表會跟霍總離婚?”
慕晚晚這次沒有正面回答,“希望大家不要耽誤剪彩時間,有什么問題,以后會有答案。”
隨后,她不再回答任何的問題,朝著臺上走去。
剪彩活動相對來說還算順利,等結(jié)束之后,汪平護擁著她上了車。
慕晚晚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刑云還沒有消息嗎?”
“已經(jīng)查到了,在皇朝酒店611房。”
“好,知道了。”
反正對這攤爛泥扶不上墻的人也沒抱什么希望,只是不要耽誤公司的利益,至于其他的,都不在她管轄的范圍之內(nèi)。
“他最近幾天有跟誰見面嗎?”
“沒有。”
“他的助理許云州呢?”
“他倒是沒什么異常,在公司,私下也沒有跟著刑云,”汪平道,“不過有件事比較奇怪,我覺得他們兩個關(guān)系好像并不是特別好。”
慕晚晚看向他,“你確定嗎?”
“是,昨天傍晚,兩個人似乎發(fā)生了爭吵。”
她問,“我聽到說了什么嗎?”
“聲音壓的很低,具體不知道說了什么。”
“先不用管他們了,回公司再說。”
將近十點左右,刑云才到達公司,他直接去了慕晚晚的辦公室,“不好意思啊慕小姐,昨天喝了酒,沒起得來。”
話雖如此,可絲毫歉意沒有,吊兒郎當,并不當回事。
慕晚晚抬眸看向他,“刑副總,既然做不了,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刑家老爺子為什么看不上你,不是沒有道理的。”
“慕總,可不要人身攻擊啊,老爺子對我什么態(tài)度,那就不是你能管的,再說,我現(xiàn)在是宏時股東,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刑云玩世不恭的笑,“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于他這個態(tài)度,慕晚晚也不生氣,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目光高深,“刑副總,是誰讓你來的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