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厲瀾之說,“聽說容止去了桐城?”
“嗯,他去拜訪朋友!
厲瀾之問,“需不需要我找幾個阿姨過去照顧你?”
“你不用,我不太喜歡人多,有秦嵐就夠了!彼氲绞裁矗f,“最近糖糖還好嗎?”
“有阿姨專門帶她,你不用擔心!眳枮懼_步微頓,轉身看向她,“你剛才說有話要跟我說?”
“其實也沒什么事,我只是想問問你,杜康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之前她出事,厲瀾之就在調查,這些年他應該知道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何況他一直生活在榕城,對杜康應該也很了解。
厲瀾之眉頭微微蹙起,“說實話,對他的事不是特別的了解,不過前不久,他已經將自己名下的資產全部轉移到海外,他名下的產業也都低價出售,這個人警惕心很重!
他眸光閃了下,“警方那邊還沒消息嗎?”
“杜康打了電話,提了條件,要宏時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今天原本是約定交易的時間,可他給我發短信說要改時間。”
厲瀾之看著她的雙眸,低聲說,“你想要我幫忙,查出他在哪?”
“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不愿意!”厲瀾之淡了眸道,“他是死是活,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關系,說實話,我對他的生死一點都沒有興趣,你總不能指望我去幫一個情敵!
這話直接,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慕晚晚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堅決明確,杏眸半瞇道,“就當我是幫我的忙?”
“你擔心他,是嗎?”厲瀾之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沉聲說,“晚晚,你忘記他對你做的一切了嗎?如果當年不是我及時察覺,你還能活下來?現在這些,不過就是你當年經歷過的,莫非,你對他還有感情?”
“再怎么說,這次是他為了救我才一個人去赴約,而且他受了槍傷!如果得不到一個好的治療,他會死!蹦酵硗砩钜豢跉猓椒情緒,“瀾之,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這關乎人命,也關乎霍家的起伏,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厲瀾之唇角緊繃,半響松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恕我愛莫能助!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當我沒問。”
有些事,既然不愿意,她也不強求,只能等杜康那邊給她電話。
從醫院離開之后,她接到霍艾云的電話,“我聽汪平說,昨天杜康給你電話了?”
慕晚晚略微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嗯!
“那邊怎么說,為什么突然停止了交易?”霍艾云道,“你當時為什么不報警?說不定警方就能根據電話定位到他的位置,你是不是不想他活著回來?”
面對霍艾云的指責,慕晚晚不免心生煩躁。
“霍女士!”她冷聲叫道,“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想以后你就不要給我電話了,宏時的事,還是你自己親自出面。”
“慕晚晚,你是不是我現在就一定有求于你?”霍艾云生氣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靖琛也不可能以身涉險!
“說完了嗎?”她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也許警察就不會那么久還找不到人!”
霍艾云被搪塞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杜康肯定還會給我電話,到時候我會告訴你。”說完,她掛了電話。
時間如同白駒,稍縱即逝。
轉眼間,三天就這么過去了。
這三天,宏時并不安穩,何必中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打聽到他們跟杜康的交易,堅決反對用公司的股權去交換霍靖琛,一天的時間,這消息就在宏時內部渲染開來,鬧的人盡皆知。
慕晚晚對此并沒有什么態度,泰然處之的繼續守董事長崗位上。
何必中見她對此不為所動,親自找到辦公室,要跟她詳談。
所有人屏退,慕晚晚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何必中面前,“何老,先喝點茶潤潤喉!
何必中道,“晚晚啊,千萬不能答應綁匪的要求,這要是把股份拿出去,那就不是現在宏時了,到時候我怎么跟橋梁交代!
霍橋梁是霍靖琛的父親,也是何必中的兄弟。
慕晚晚扯了扯唇,淡笑道,“那如果不按照對方的要求辦,如果霍靖琛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能跟你好兄弟有所交代了?您不要忘記了,宏時能有今天的輝煌,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霍靖琛的商業才能。”
“我不否認,可也不至于要拿一半的股份去換人,我們可以跟對方交涉,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我也想這樣,可眼下我們不是沒有提條件的權力?”慕晚晚笑了笑,“何老,該舍還是要舍,何況這股份是靖琛個人所有,不會損失到您在宏時的利益,您這么緊張做什么?”
何必中臉龐一僵,繃著臉說,“公司的利益跟我的是一體的,一但股權落在別人手中,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慕晚晚眉梢一挑,“別人?莫非何老知道這別人是誰?”
“我怎么會知道是誰,我也就這么舉例一說,你年紀輕,不懂這其中的連鎖利害,凡事還需要慎重比較好。”
“您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
把何必中打發掉之后,她叫來汪平,“這個何必中不太正常,你找兩個靠譜的人監視著他。”
……
中午時分,徐喬安約她一起吃飯,說是dna有結果了。
兩個人約在宏時附近的中餐廳。
她比徐喬安先到,可誰也不知道她內心是有多么的忐忑,期待。
徐喬安匆匆的推開門,在她對面坐下,喝了她遞過來的水,將一份牛皮紙袋小心翼翼的遞給她,滿臉糾結的說道,“晚晚,結果可能會讓你失望,糖糖她不是你的女兒!
慕晚晚沒說話,抿著唇瓣接過,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就說嘛,她的囡囡怎么可能還活著。
是她期望太多了。
她拿出牛皮紙里面的資料,上面檢測結果寫著,她跟糖糖非親子關系。
失望瞬間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