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琛,你有什么資格知道?”厲瀾之重新坐回椅上,譏笑,隨后閉上眼睛,不愿再跟他再有一句的交流。
厲瀾之想到當初找到慕晚晚的場景,她被埋在松軟的泥土里,全身手腳被捆綁著,嘴巴也被膠布封住,奄奄一息的躺在土坑里,一動不動,仿佛沒有了生息,如果那個時候,他再遲到一會找到她,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就不會再有慕晚晚這個人的存在。
空氣如同死寂,霍靖琛看著閉著眼睛的厲瀾之,知道從他嘴里也不會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轉動輪椅出了看押室。
“先生。”
“讓人看好他。”
既然他不告訴他想知道的,那他就只能自己去尋求答案。
汪平說,“先生,剛才橙光派來律師,要讓他跟厲瀾之見面嗎?”
霍靖琛面無表情道,“找個借口打發了,拖后。”
……
傅婉貞晚上拍攝結束,唐宗澤說要請大家去吃宵夜,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就推掉了。
“真的不去嗎?”唐宗澤道,“你最近幾天好像狀態不太對,是因為厲總的事嗎?”
她笑了笑,沒說話,也算是一種默認。
“不用太擔心,只要調查沒事,就會出來。”唐宗澤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實在不行,你找靖琛幫個忙。”
唐宗澤并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葛。
“我知道了。”
上了車之后,傅婉貞給谷雨打電話,“見到了嗎?”
“沒有,那邊不讓律師保釋,說調查結束會給個說法。”谷雨焦急道,“傅小姐,您找霍總了嗎?要想厲總放出來,只需要他一句話的事……”
不想聽她啰嗦,傅婉貞直接掛了電話。
這邊厲也是亂成一團,周林青在得知厲瀾之被抓調查,心急如焚的已經昏過去一次,飯也沒怎么吃。
“阿姨,厲總肯定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周心怡在一旁耐心的安慰著她的情緒。
周林青道,“我們家瀾之生意做得一向都中規中矩,怎么會跟這種涉嫌漏稅的事扯上關系,心怡,你有沒有去問谷秘書,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姨,我問過了……”周心怡小聲的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倒是告訴我啊。”周林青急得已經是六神無主。
“阿姨,我說了您別激動。”
周林青催促,“你倒是快說啊。”
“我聽說是跟宏時的霍靖琛有關系,是他故意設局打壓厲總,目的就是為了傅小姐。”
“婉貞?”周林青眉頭一皺,想到什么,沉聲問道,“你還知道哪些消息?”
“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霍總好像是看上了傅小姐,沖冠一怒為紅顏,拿厲總開刀,至于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谷秘書不肯說,”周心怡見周林青臉色不太好看,添油加醋道,“我覺得厲總太了,傅小姐什么表示都不給,就怎么吊著厲總,還去勾搭霍靖琛,霍靖琛追求她,她還無動于衷,這時厲總肯定看不下去了……可能是發生了什么小矛盾?”
“你說她勾搭霍靖琛是什么意思?”
周心怡連忙將在桐城拍戲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吐槽道,“阿姨,厲總是個專情的好男人,我真的替厲總不值。”
她那個兒子一根筋,認準的事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如今霍靖琛對厲瀾之出手,肯定是知道了傅婉貞就是慕晚晚。
她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現在只要傅婉貞出面解決,她的兒子就不會有什么事。
“先送我回房間。”周青林起身說道。
周心怡柔聲安撫道,“阿姨,您不要著急,事情會有轉機的。”
“我知道,我上樓休息會,你不要來打擾我,”周林青說到這里,又委婉道,“心怡,這幾天真是謝謝你在這里陪我了,你等下也去休息一會吧。”
“阿姨,我不累。”
進了房間,周林青將門反鎖,給傅婉貞打電話。
此刻的傅婉還沒去酒店,她把車子開到江邊,吹著江風,試圖讓自己的思維冷靜,當電話響起,上面跳躍著周林青的名字,她沒有立刻接,而是等到電話快掛斷的時候,才慢吞吞的接起。
“青姨。”
“晚晚,霍靖琛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這話不是疑問,而是驀定。
“恩。”
“我就知道,瞞不了多久,他對瀾之下手,是不是想要逼你跟他談條件?”
周林青是過來人,曾經也在商場上縱橫過,心思透亮,睿智端莊。
“他讓我回到他身邊。”傅婉貞也不隱瞞,淡淡的說道,“青姨,瀾之的事,您無需擔心,我會說服霍靖琛收手。”
周林青嘆息一聲,“晚晚,委屈你了!”
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周林青其他的話沒有再多言,聊了點其他的,隨后掛了電話。
耳邊是濤濤的江水聲,江風在臨秋的季節里,涼意沁骨。
她抽完最后一支煙,升起車窗,朝著霍靖琛的公寓駛去。
到了那里,卻發現整個公寓里沒有一點燈光,漆黑無比。
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霍靖琛不在。
這個時候他不在能去哪,莫非是去了榕城?
想到這里,她轉動方向盤,連夜驅車回榕城。
桐城到榕城不過就是四五個小時的車程,等傅婉貞抵達了榕城,已經是夜里凌晨三點。
她直接驅車去了錦園。
“傅小姐?”慶嫂看到她很是意外。
她看向二樓的方向,問道,“霍靖琛呢?”
“先生在樓上休息呢!”
“我找他有事。”傅婉貞說完,邁步直接朝樓上走去。
慶嫂愣了下,回神立刻追上,攔住她的去路,“傅小姐,您是要干什么?您要是找先生有事,可以在樓下等一會,先……”
“讓她進來。”低沉的聲音從半掩的臥室里響起。
“先生,您沒睡嗎?”慶嫂有點懵。
“麻煩您泡兩杯茶上來。”
“好。”慶嫂看了一眼傅婉貞,挪開位置。
傅婉貞越過她,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