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柔尷尬的笑了笑,平復著呼吸,走過去坐下,柔聲的對著男人說道,“靖琛,你要來見傅小姐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早知道我就讓你把她帶到家里去吃了,我今天做了好多菜。”
“臨時決定。”霍靖琛波瀾不驚的回道。
傅婉貞輕笑出聲,“陳小姐可真是賢惠,霍總要是娶了你真是好福氣呢!不過今天這頓是我請客,你不用怪霍總沒告訴你。”
“我不是怪……”陳雨柔氣惱她的爭鋒相對,明明她說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好啦,我跟霍總都點過菜了,陳小姐喜歡吃什么可以加。”說著,她把菜單遞到她的面前。
陳雨柔看了一眼男人一眼,說道,“你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傅小姐不用客氣。”
“傅小姐,我其實過來并不是想要打擾你跟靖琛吃飯,實在是有點事想要跟你解釋,關于上次抄襲的事情我很慚愧,事后也做了深刻的檢討,不過這一次的設計,都是我本人親自設計,材料也都選的最好的布料,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上次的事。”
“陳小姐,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啦,就是有點同情那些跟我一起走秀的模特,你說大家都是吃一碗飯的,總不能區(qū)別對待吧,我想霍總應該也沒有窮到在這些料子上省錢,還是陳小姐你有困難,缺錢啊?”
說著有心,聽著有意。
陳雨柔手指蜷縮,咬著唇,委屈道,“真沒有這種事,說起來不怕您笑話,我之前那么做,都是為了彌補我表姐夫的漏洞,我也是迫不得已,這事我已經跟靖琛解釋過了。”
“原來是這樣。”傅婉貞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這時,服務生開始上菜。
傅婉貞沉默的吃著,包廂里一派祥和安靜,陳雨柔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一眼,倒了一杯酒遞到女人的面前。
“傅小姐,我敬您一杯,就當我為了上次的事道歉,你要是原諒我,就喝了這一杯。”
看著遞過來的葡萄酒,傅婉貞沒有立刻接過,視線對上陳雨柔惺惺作態(tài)的雙眸,紅唇半勾,“我原不原諒你都沒有關系,畢竟你又不是靠我吃飯,霍總原諒你就行了,陳小姐不必把自己的姿態(tài)降的那么低。”
你以為她想?
要不是因為霍靖琛坐在這里。
她又怎么想這般演戲,顯的自己能屈能伸?
霍靖琛說了,只要傅婉貞接受這次的走秀合作,她就不會被踢出ce,為了不能離開ce,她做什么都可以忍受。
為了防止傅婉貞刁難拒絕,所以她才選擇霍靖琛在的時候她來談這件事。
現(xiàn)在傅婉貞拍攝霍靖琛投資的戲,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應該不至于被拒絕的那么難堪。
這個傅婉貞顧左右而言他,說來說去,都是編排迂回的話,沒有一句說到正點上,無奈,她才選擇去敬酒。
可她竟會以為她是低姿態(tài)討好,而且還是當著霍靖琛的面說。
“只要傅小姐不計前嫌,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傅小姐失望的,”陳雨柔微笑著,將心中的郁氣壓制住,繼續(xù)道,“霍總也在這里,就當他給我們當個見證。”
在商場上歷練這么幾年,陳雨柔嘴巴真是越來越能言會道,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是讓人望塵莫及。
傅婉貞放下筷子,接過她手中的酒,輕輕搖晃,就聽到陳雨柔說,“傅小姐,我先干為敬。”
那一杯紅酒就這么被她一口悶掉。
可能是喝的太急,陳雨柔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傅婉貞放下酒杯遞過去一張紙。
“謝謝。”陳雨柔低頭擦拭著嘴角。
展現(xiàn)的異常客氣懂事。
傅婉貞無奈的說,“陳小姐,這又不是什么應酬,沒必要喝酒喝的那么急,我剛想說,結果你就喝了……”
“我不喜歡喝猛酒,就意思一下吧。”
端起酒杯象征性的淺啄一口。
掀眸看到他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無辜道,“霍總,你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的吧,畢竟我明天還要拍戲,這一杯要是下去,恐怕會醉。”
陳雨柔氣惱的不行,她的酒已經喝完,她卻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這完全就是不給她面子,那她剛才喝掉的那一杯像什么?
笑話嗎?
一杯酒就能醉,這借口找的也未免太小兒科。
這女人明顯就是故意為之。
霍靖琛對上她含笑的眸子,低聲道,“量力而行就好。”
“傅小姐,酒我喝了,那合作的事……”陳雨柔緊接著追問,她想著趁著今天的機會讓她一錘定音。
“還是讓我再想想吧。”傅婉貞捏了捏眉頭,“拍了一天的戲,一到晚上就頭疼,我看吃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剛才她吃了不少。
可陳雨柔卻并沒有吃什么,全程她都在想著怎么說服她合作的事,而霍靖琛也只是動了幾筷子。
“傅小姐,那么快就走了嗎?”陳雨柔咬唇,“我是真的有誠意跟你合作,希望你回去仔細的考慮考慮,這是我的名片,我等你消息。”
傅婉貞睇了一眼,沒接,“我要是考慮好了,會跟霍總聯(lián)系的。”
“我讓汪平送你回酒店。”霍靖琛低聲開口。
“好啊。”她起身,拎著包就往外走。
陳雨柔跟著起身,跟隨在她的身后,說道,“陳小姐,我送你。”
到了包廂外,到了拐角的地方,陳雨柔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至一旁,“傅婉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答應過我,會離靖琛遠一點。”
“陳小姐,剛才演技不錯,有沒有考慮過來演藝圈發(fā)展。”
話里的嘲弄,陳雨柔怎么會聽不出來,當即冷下臉來,“傅婉貞,離他遠一點,不然……慕家東西在你手里的事,我不介意讓他知道。”
“威脅我啊?”傅婉貞無懼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說啊,反正東西是你找人偷的,我們現(xiàn)在綁在一條繩子上,大不了一起頭破血流,嗯?”
陳雨柔目光陰狠,咬牙切齒,“傅婉貞,你說過會離開國內,我才找人幫你偷的那些,難不成你是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