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夏聽到她如此說,臉色稍緩,正色道,“晚晚,我對你們的事不太清楚,就聽廖全說過一些,難道你們兩個不是彼此相愛才結(jié)婚在一起的?”
總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可具體哪里怪她說不上來。
“你哪里看出來我們相愛?”慕晚晚諷刺的笑出聲,嘴角帶著一絲苦澀,“一直以來都是我一意孤行,一廂情愿而已。”
許寧夏這才徹底驚愕住,她怎么都沒想到,竟會是她的單相思。
“所以,寧夏我勸你,還是不要丟掉自尊去追逐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慕晚晚不愿去說太多,言歸正傳,“寧夏,你愿意幫我?”
“當,當然!”許寧夏回神,答應(yīng)下來。
隨后,慕晚晚給徐喬安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來市醫(yī)院。
徐喬安接到她的短信,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臉色透著蒼白,眉頭緊鎖,“晚晚,怎么回事?你怎么又來醫(yī)院了?”
“昨天有點流產(chǎn),所以來醫(yī)院保胎。”慕晚晚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隨后看向站在那里的寧夏。
許寧夏立刻道,“我出去,你們慢慢聊。”
等病房的門關(guān)上,徐喬安不悅道,“這是霍靖琛的人?
“不是,廖全派來的人,是個軍醫(yī),方便照顧我。”
“廖全為什么要這么做?”
“先不說這個,快告訴我你調(diào)查的情況。”
徐喬安臉色微沉,“我詢問了當天值班的護士,確實問出一些東西,慕叔去世之前,除了霍靖琛,確實還有人進過病房。”
“誰?”慕晚晚猛的抓住她的手臂,催促,“喬安,你快說。”
“陳雨柔!”
瞳孔劇烈瑟縮,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確定嗎?沒有調(diào)查錯?”
“這種事情怎么會有錯?霍靖琛沒有動機,可陳雨柔就不同,慕叔要是去世了,就沒有人庇你,她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行事。”
慕晚晚雙手握拳,顫抖著問,“這件事霍靖琛知道嗎?”
“如果他想知道,他肯定知道。”徐喬安凝聲說,“如今他什么都不提,那么就代表,他想維護陳雨柔。”
指甲沒入手心,痛而不覺。
“晚晚,霍靖琛維護那個濺人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去找她!”她忽然將被子掀開,下床往外走去。
徐喬安摟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晚晚,不要沖動,你現(xiàn)在必須冷靜,你現(xiàn)在去找陳雨柔質(zhì)問,得不到半點好處,只會讓她裝可憐,裝柔弱,我們必須想辦法揭穿他的真面目,給慕叔報仇。”
“好啊,是我害死了我爸,是我害死了我爸爸……”慕晚晚雙眼通紅,伏在她肩膀哭得不能自已。
“晚晚,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濺人太壞了,讓人防不勝防。”
“不,是我害死了他,如果當初我不愛霍靖琛,或者明明知道我跟他沒有結(jié)果,及時的急流勇退,也不至于讓他會落得現(xiàn)在這般下場。”她嗚咽悲傷悸的哭著,“喬安,我好恨!!”
她恨自己為什么要愛上霍靖琛,他恨霍靖琛的不相信,她為他做了那么多,他卻從來不信任她,哪怕一點點。
“晚晚,你別這樣,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至少可以確定慕叔是被誰害死的,我們也有了報仇的目標。”她雙手捧著他的臉,平視著她,“我們?nèi)タ梢匀フ一魻敔敚屗勒嫦啵屗ナ帐瓣愑耆幔艟歌〔恢劣诟约旱挠H爺爺作對吧?”
“喬安,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慕晚晚雙眼通紅,“表面上,爺爺看起來疼了,可我知道,涉及的霍家的名譽,他親孫子的名聲跟形象,他會舍棄我。”
徐喬安錯愕萬分,“怎么會是這樣?”
“這就是現(xiàn)實,這就是豪門之間的人情世故,所以不可以告訴他,我要親手給爸爸報仇,我要讓陳雨柔感受一下我爸瀕臨死亡的那種痛苦。”她再次抱住徐喬安,像是宣誓,“喬安,我一定要陳雨柔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好,我會幫你,”她回擁著她,安撫,“會有這么一天,那個濺人一定會自食其果。”
徐喬安離開之后,她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許寧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盯著窗外發(fā)呆,眼里布滿紅血絲,顯然是方才大哭過。
可她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無奈求助于廖全。
她在電話里詢問,“廖全,晚晚跟霍靖琛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交給我的是什么差事?”
“怎么?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廖全低聲問道。
“倒是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就是我覺得晚晚情緒很不對勁,要不你過來看看她?”
“我最近不在榕城。”
“又出任務(wù)了嗎?”
“嗯。”
許寧夏緊張道,“那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
“好,”廖全勾了下唇,低聲問,“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掛了。”
“沒,沒有了。”許寧夏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看著掛斷的電話,許寧夏有些悵然若失。
也不知道廖泉現(xiàn)在對她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她可不希望以后跟廖全之間變得勢如水火。
……
傍晚,霍靖琛驅(qū)車來了醫(yī)院。
拄著拐杖,正在復(fù)建的陳雨柔看到一閃而是熟悉的身影,美眸微瞇。
靖琛?
她一瘸一拐的追了過去,看到男人進了回廊倒數(shù)第二間病房,眉頭皺起。
眼眸微轉(zhuǎn),她走到病房門口,透過房門的玻璃,看到坐在床上的慕晚晚。
精致的臉龐立刻變得扭曲。
最近霍靖琛一直跟他說忙,沒時間過來看她,原來是為了陪慕晚晚,這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命可真大,都這樣了,竟然還好好的待在肚子里。
她拉住一個經(jīng)過他身旁的護士,溫柔的微笑,“請問這間病房的人怎么了?”
“你跟這間病房的人是什么關(guān)系?”護士看了她一眼問道。
“她是我一個朋友,之前我們之間鬧了一點矛盾,她一直在生我的氣,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了,沒想到會在醫(yī)院看到她……”他垂眸,輕聲說,“我就是有點擔心她……要是不方便說,那也沒關(guān)系。”
“噢,她有流產(chǎn)跡象,在醫(yī)院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