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蘇悠樹就被關起來了,美曰其名閉關修煉!
袁朝慢則苦逼逼地抄書,不羨仙的典籍果然不負虛名,而且大部分都是古文字,抄書基本就是畫字,都不知道怎么寫來著的。
不過字里行間卻是自有規律和通融。是件磨煉心志的苦差事,果然清靜峰沒落的有原因的。追求提高速度的弟子怎么可能能按捺住心來畫字呢。
難怪安何宴要和蘇悠樹聯手掘了清靜峰,她那么渴望強大的人竟是給拘在洞里抄書,又不能明著反抗會留下不尊師重道的污點,而云澤映偏偏對她名為關懷實則監察的奇怪舉動,則令她更加惴惴不安。
黎家啊。
不過現在……
袁朝慢偏頭看著坐在自己上左側正提筆努力畫字的安何宴,再看看一旁明顯更得心應手的云澤映。
蘇悠樹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啊!
這樣下去你還是個反派嗎?他們還是那兩個正道之光嗎!
都給你養殘了。
“小四師妹是不是覺得抄書很無趣?”
云澤映溫和地笑著,倒是難得有些為人師長的模樣,只是一想到這雙眼睛里曾經含著冷意看向自己,還有那最后的回眸一眼,雖是震驚卻無過多的動容,以及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不不!”
袁朝慢立馬搖頭。
這樣是極好的。
“這樣很好,大家,大家都好好地,那個,抄書吧!”
也就繼續提筆畫字來。
安何宴往她這邊看來,有些討厭云澤映搭訕。
云澤映倒是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剛開始當然不好說什么,日子一久。小師妹自然就會抱怨了。
袁朝慢卻是很滿意現在的日子,平淡得安全滿滿。
只是有些擔心蘇悠樹而已。
“不過山南倒是安靜,沒有要求如何嗎?”
“蘇悠樹都被關了,還不夠嗎。”
云澤映覺得很嚴重的。
“好像是,步夜凝出事了。山南帶他回去救治,發急病了。”
“啊!”
那天她把步夜凝甩在身后面,就沒去在意了。難不成是被火球給砸了?
這也太差勁了吧。
還筑基上階呢。
把筆放下,袁朝慢放下袖子站起來行禮。
“三師兄,我先走了。”
應該放下些前世的事了,現在云澤映是三師兄了。
云澤映對袁朝慢的突然禮貌很是奇怪,不過也高興受這個禮。
“去吧去吧。”
然后看向安何宴,后者冷哼一聲。
就憑你也想我叫你。
“五師妹……”
安何宴就直接站起來走了。
云澤映就癟了嘴癱了躺下去,不過一會就精神起來。左右手同時起筆,飛快運作。一下子就寫滿了一頁紙來,同時全身也泛起淡色光盈,游騰于頂,盤旋成白虹橋落樣,隱約有銀光閃爍,斷裂掀暗成皸紋。
卻是一股森意透青的黑氣猛的涌現出來。
“額!”
云澤映渾身不停發抖,猛的一顫吐出一口血來。
“怎么,總是卡在這……”
云澤映露出苦笑,捂住心口。只覺得靈力在體內亂走,沖擊脈絡。
“慘了。又得掉階了。”
安何宴沿著走廊走,一路繞著廊下伸展出各色妍麗的花來。植滿庭間的,借著拂花弄葉的緣法,運行周身靈力流轉。
安何宴卻是收起手來,任由靈氣四溢得卷得花打葉零的。她不喜歡這些明媚的東西,天生就是來嘲諷她的。
只有傻笨的如意會喜歡。
雖然他們兩個都活下來,卻是難得再相見了。
“安何宴?”
黎和晏便是永遠死掉了。
“如意如意,黎如意。”
安何宴凝神靜氣,一點金色印紋浮現在右眉尾邊,周身靈氣泄動,環繞流起,包圍住她。
一聲極其清脆的嘭聲,像是花綻開的輕響。一瞬間純粹的靈力涌現出來,周遭輕巧明麗的花忽的開到極盛,又是蔫下來。
安何宴仍緊閉雙眼感受著身體內的涌動充斥。
睫羽輕顫。
“師妹這是破了階?”
她忽的全身一顫,本能防備舉劍相對。就看到云澤映從月亮門走出來,臉上發白。嘴角還有些殷紅,她目光一滯。
這是……
也就收起劍來。
“師妹怎么一直很是戒備,清靜峰哪里讓你不安了?”
云澤映擦擦嘴角又是笑著。
“哪里都是。”
云澤映聞言一愣,后又看向她身上,果然靈力流轉通暢明透。
“恭祝五師妹破階了。”
安何宴面無表情,舉了舉手。
“師兄卻是降了。”
云澤映不由得面露苦色。
“最近遇到些困難,滯留了些。”
“不僅是滯留,師兄打算每試一次就反噬自身。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試了。”
安何宴本意是羞辱他讓他生氣。
沒想到云澤映聽完卻是眼睛發光,滿是欣喜的。
“師妹這是在關心我?”
“不是!”
“那好了,我不試了。反正也沒多大關系,就不讓師妹擔心我了。”
安何宴一臉錯愕,又是生氣。
“師妹雖然面冷心卻是熱的,我還以為你很不喜歡我呢。”
我就是不喜歡你!你個笨蛋!
跟黎如意一樣的!
“師妹不要擔心,我還是你師兄,會庇護你的。最近袁朝慢似乎受勿癡峰欺負,經常去那里干活。不過誰讓她弄壞星輪呢。”
安何宴忍住打他的沖動。
“你是師兄,師妹被他峰弟子指使干活,竟是不在意的!”
云澤映想了想。
“袁朝慢不比其他人,倒是師妹比較拘謹害怕,所以五師妹才是要庇護的。”
我?
安何宴冷笑一聲,看著云澤映的眼睛卻是一句說不出來。
他這個蠢貨認為我比袁朝慢更需要庇護!
“我不需要。”
“師妹似乎并沒有修習師尊賜予的雷霆訣,還是一味修習自己家中的秘法。”
“你!怎么知……”
安何宴忍住驚訝,往后退開一步。家中秘法的確有助她盡快提升,而且只是修內法,外人并不能看出來。
云澤映卻是發現了。
“我也有在修習雷霆訣,只是還堪堪落目,并無法理解。”
“所以啊!”
云澤映笑得人畜無害的。
“才需要抄寫古籍。”
說著就拿出一大摞書來,猛的往她懷里一塞。
“這是!”
“寫完兩遍就看得懂了,努力啊。”
拍拍她肩膀就走了。
筑基中階的師妹看著筑基下階的師兄很是輕飄地走過,還有這所謂的師兄箴言的書籍。
一挑眉。
云澤映你有資格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