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以控制人的毒藥有多么的厲害穆芷歡比其他人更清楚,所以她不敢想象,若是江子蘇把這個藥拿在元宵那天下給朝堂上面的官宦,那么整個大渭,說不定真的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顧明軒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他的臉色從軍營回來到現在都不是很好。
石斛也不是一個傻子,他知道穆芷歡恐怕要把自己從這件事情剔除出來,所以他現在也不多做詢問,只要他和師傅的關系恢復了,他就總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穆芷歡把石斛送回了鋪子,就和顧明軒兩人走在了夜晚的京城街道上。
寒風刺骨,吹的穆芷歡的臉有點疼,她用溫暖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現在咱們要怎么辦呀?如果這一切的幕后真兇,真的就是江子蘇的話,我們也沒有證據呀。”
雖然說他們從那個毒藥的性質上就能猜測出來,利用石斛師傅那個怪老頭的人就是江子蘇。
但是也只是僅僅是猜測而已,兩者之間并沒有直接的關系,再說,現在的他們就算真的有證據能證明江子蘇就是一個逆賊,那他們又能找誰幫忙呢?
想到這個問題,穆芷歡就忍不住的蔫了蔫,顧明軒牽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暖著:“你忘記了還有一個震南了么?”
“他可是吏部的高官,想要讓他分辨幾個可以沒有的官員,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最好是能調動一下軍隊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有更好的準備了。”
穆芷歡抿了抿唇:“你說震南會詳細我們么?”
顧明軒聳聳了肩,對這點都不是很擔心:“震南這個人他有一點小心思,同時他也不是一個死腦筋,若是好生的該說的話應該是說的通了,但是我覺得,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些什么,只是缺一點點撥。”
聽顧明軒這么說穆芷歡也只好點了點頭:“那我們明日就去找他吧。”
當兩人回到禮親王府的時候,江子蘇也剛剛才從外面回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緊牽的手,眸光微微一閃,江子蘇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眼看著元宵將至,小蘭,你們倆都很忙吧?”
穆芷歡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是有一點忙,因為比賽的準備已經進入尾聲了。”
江子蘇點了點頭:“我很期待你們的比賽,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江子蘇遠去的背影,穆芷歡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江子蘇居然會是幕后的人。
顧明軒見穆芷歡看的愣住了,直接一彎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穆芷歡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摟緊了顧明軒的肩膀:“你干什么呀?嚇我一跳。”
顧明軒勾了勾唇,低聲在她耳邊說到:“當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穆芷歡眼角一抽,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這都什么時候了顧明軒還有心情想著這個事。
只是當她在床上像一個煎餅一樣被翻來覆去之后,穆芷歡就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說的抗拒的話。
第二天,穆芷歡因為昨晚所以起的比平常要晚上一點。
剛準備起身,就聽見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然后就看見顧明軒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穆芷歡挑了挑眉梢:“你現在來討好我已經沒用了,我決定這事情有沒有處理好之前,都不許做了。”
昨晚吃的饜足的某人到時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你肯定餓了,快先吃完,吃了我們去找震南。”
聽到要去找震南了,穆芷歡也就忘記了之前的矯情,端起那碗粥就一咕嚕喝了起來。
用過早膳再穿戴整齊之后,穆芷歡就挽著顧明軒的手臂上了馬車,一路朝著震南的宅子走了去。
當他們兩人來到了震南的宅子面前,等待著別人通報時,穆芷歡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四進四出的宅子。
“作為一個吏部的高官,他所住的這個宅子會不會太寒酸了一點?”
顧明軒向來都對這些不是很在意,他看了一眼之后說到:“新石油的人他就是喜歡這種簡樸的感覺,而且老實說我覺得震南不像是會貪污受賄的那種人,因為他一個寒門子弟能在京城住上這樣的房子,其實也算是可以了。”
聽著顧明軒的解釋,穆芷歡點了點頭,好像也是這么一個道理。
沒等多一會兒,就看見震南苦了一張臉上來給他們倆開了大門:“這……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可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穆芷歡看著他的表情,被他這種文縐縐的對話給弄的愣住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會由于自己是來他這拿他的書的吧。
穆芷歡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這人可真是愛書如命。
“你別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來搶你的書的,我和明軒來主要是有一事想找你。”
一聽到對方不是打自己書注意的,震南二話不說了就打開了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早說嘛,我聽到下人前來稟告說你們倆來我的府上了嚇的我你就想把我的書都藏起來了。”
差點?
穆芷歡跟著震南去到了他的書房,發現在他書房后面的書架上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書了。
一個這么喜愛書的人,居然房間里沒有書,這意味著什么?穆芷歡幾乎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已經把那些書給轉移了。
這人簡直也太扯了,穆芷歡無奈又好笑:“既然上次比賽的時候,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想要帶書回去直接就從江子蘇那里拿就是了,所以我不會為難你的,這是我們來找你的事,與這些書本無關。”
見穆芷歡說的認真,震南有一種自己做了錯事的感覺,他有些羞恥的低下了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那個……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
顧明軒二話不說就從懷里摸出了上次給韓武看過的紙條:“這上次你和芷歡兩人在后花園里斗詩的時候,皇上塞過我的,我相信身為吏部尚書的你,應該是認得皇上字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