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穆芷歡故意看了一眼震南的身后:“我記得你當(dāng)年說自己都是為了一個女子,而今,那個女子呢?”
震南能聽出穆芷歡的話里話外的夾槍帶棒,他也明白穆芷歡多半是記恨關(guān)于江卿然的事情。
于是震南摸了摸鼻子:“那個……她在府上安心養(yǎng)胎呢。”
穆芷歡一挑眉:“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震南剛想說點什么,就看見遠(yuǎn)處迎面走來了一個人,于是他連忙低身施禮:“微臣見過皇上。”
聽他這么說,穆芷歡才知道是江子牧來了。
她一回身,就看見了面色不是很好的江子牧,心里閃過了一抹疑惑,穆芷歡微微屈膝施禮:“見過皇上。”
江子牧一擺手:“誒,哪里用得著這么客氣,起來吧。”
“今日是私宴,在這里沒有皇上,只有我江子牧,明軒和芷歡與我是舊交了,震南也是我的朋友兼左右手,不必這么拘謹(jǐn),走吧,菜色應(yīng)該都上的差不多了。”
既然江子牧都這么說了,穆芷歡也就從善如流,雖然她并不真的覺得自己和江子牧是什么所謂的‘老朋友’。
一行幾人跟著江子牧來到了后院亭子里的一個圓桌旁邊,準(zhǔn)備的倒是豐富,穆芷歡和顧明軒在看江子牧落座后,就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這滿滿一桌的菜,震南先開了口:
“我聽聞穆姑娘你的‘香奈兒’在大湮也是混的風(fēng)生水起啊。”
穆芷歡沒想到,一群男人在這里,最先開涮的是自己,她輕咳了一聲:“也就是混口飯吃。”
震南給她倒了一杯酒:“穆姑娘太謙虛,你最近舉行的那個活動,不僅僅是大湮的很很感興趣,我們的大渭的人也是議論的熱火朝天的,你看就連皇宮里的人無事也在討論。”#@$&
穆芷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那是大家抬舉了,本來就是一個小活動,此次我和明軒前來,為的也是這個事情。”
“這眼看著要決賽了,我大湮那邊的時間比這邊稍微晚上了一些日子,就想著,趁著這個空檔,過來看看這邊的比賽進(jìn)程。”
震南一點頭:“是是是,畢竟是兩國的人民都參與了的事情,不能馬虎。”
“對了,皇上之前說想看我們‘香奈兒’的決賽,我那日和禮親王商量出來的對策,皇上可還滿意?”
穆芷歡說著,就把話題引到了江子牧的身上。%&(&
這里的沒一個人都不是什么容易糊弄的角色,穆芷歡感覺自己在里面,顯得很弱勢,于是干脆就轉(zhuǎn)移離了大家的視線。
江子牧微微一挑眉:“自然是滿意的,不愧是坊間最熟知的店子,不但滿足了我的要求,還對百姓們也照顧有加。”
穆芷歡扯了扯嘴角:“都是王爺安排的好。”
江子蘇淡淡的凜了眉:“是穆姑娘想的周全。”
看著眾人的虛與委蛇,震南一抿嘴:“今日是老友相聚的雅集,沒有詩詞助興怎么行?許久沒聽到穆姑娘的驚艷詩句了,不知道此次穆姑娘可愿意賞臉與我對詩兩首?”
聽著震南的話,穆芷歡立馬就給了顧明軒一個‘你看,我就知道’的眼神。
不過此次她是做了好了準(zhǔn)備才來的,所以也沒那么大的抵觸。
“我那點墨水在震南兄這邊就是班門弄斧,不過若是震南兄執(zhí)意想看我出丑的話,我也只能獻(xiàn)丑了,只是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震南兄能不能答應(yīng)。”
一聽穆芷歡還有要求,震南現(xiàn)是一愣,隨后瞇了瞇眼睛:“有何不可,穆姑娘請說。”
穆芷歡挑了挑眉梢站了起來:“先說好,比賽詩詞呢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是我贏了,我有個要求不知道震南兄答不答應(yīng)。”
震南一看穆芷歡還有要求,立馬就點頭:“有何不可的,但是先說,超過倫理常綱的要求,我是不可能會答應(yīng)的。”
穆芷歡一點頭:“這是自然的,我也不會要求這些的,具體的要求是什么,得等我贏了才能告訴你,若是我輸了,就當(dāng)我沒說。”
震南一點頭:“也行,來吧。”
“咱們就用今日這難得的朋友聚會作為主題吧。”
穆芷歡眨了眨眼睛,這算是哪門子的朋友聚會啊:“既然是由震南兄先開的口,那就由震南兄開始吧。”
說完,穆芷歡就坐回到了顧明軒的身邊,瞪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示意震南可以開始了。
本來是想拖穆芷歡下水的,沒想到她倒是先把自己推了出去,震南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震南就擰著眉,仔細(xì)的思索了一番之后開了口:“偶然相聚。最是人間堪樂處。散步尋春。來作琴堂不速賓。緩歌一曲。野鶩紛紛都退縮。不用多杯。準(zhǔn)擬花時日日來。”
穆芷歡拍了拍手叫好:“不愧是大湮的才子。”
震南倒是也傲嬌,反而是對著穆芷歡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該她了。
穆芷歡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這滿坐的人,起了身,沉吟了好半晌,搜刮著自己記憶力所有關(guān)于朋友的詩句,許久之后,她終于開口: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雖然這詩里面的意思有一點對不上,但是穆芷歡覺得應(yīng)該也能糊弄過去。
果不其然,隨著她這話一出口,別說震南了,就連江子牧也忍不出的稱贊了一句:“要說這比詩詞啊,還是得穆姑娘啊。”
說著還給穆芷歡倒了一杯酒。
穆芷歡心虛的扯了扯嘴角,給顧明軒投去了一個眼神:“獻(xiàn)丑了。”
顧明軒拉過了穆芷歡坐了下來,接過了那杯酒:“芷歡今日已經(jīng)喝的夠多了,這酒,我替她飲了吧。”
江子牧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舉了舉自己手上的酒杯,然后仰頭喝了下去。
見他這么爽快,顧明軒也就沒廢話,一口就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基本上從大家的反應(yīng)就能知道這次肯定是穆芷歡贏了,震南雖然覺得有點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