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攙扶著他的人說:“誰說不是呢?別怪我們找不到生財的路子,你看看人家,一個賣脂粉的女子,居然搞得這么有聲有色,你看人家那鋪子門庭若市的樣子,恐怕一日掙的就比我們哥幾個累死累活一個月掙的還要多了去了。”
其他的幾個醉漢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穆芷歡和顧明軒聽見這話,忍不住的對視了一眼,穆芷歡那雙清亮的眼睛里蕩漾出一抹笑意,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享受到了馬爸爸那種被人羨慕的待遇,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作戰計劃成功了呢?
看穆芷歡開心的樣子,顧明軒挑了挑眉梢:“你現在可是出了名了,就連我們在寧國的探子都知道你的事情了。”
“是么?原來我已經這么有名了啊~”
說著穆芷歡開心的一把抱住了顧明軒,但是立馬就放開了,然后十分自然的牽起了他的手:“我們走吧,回去看看兒子。”
看著穆芷歡又有活力了的樣子,顧明軒勾了勾唇,眼里蕩漾起一抹的柔情:“恩,好。”
等兩人回到太子府的時候七娘已經帶著顧慕歡睡下了。
穆芷歡和顧明軒悄悄的看了一眼顧慕歡的睡顏,也就沒有打擾他。
當晚,兩人就是靠在一起,蓋著被子聊了許久,從兩人的相視聊到現在,再聊到分開。
穆芷歡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是很喜歡,但還是和顧明軒聊了許多,最后,穆芷歡用很深情的視線看著顧明軒:“答應我去了大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和兒子還等著你回來。”
顧明軒點了點頭摟緊了穆芷歡:“我知道。”
把腦袋貼在顧明軒的胸膛上,聽著他鼓動的心跳,穆芷歡有些困乏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天剛亮顧明軒就出了臥房,在后院臨上馬車前一刻,顧明軒回身看了一眼穆芷歡的方向。
雖然這次他說的輕松,但誰也不知道他這一去會遇到些什么,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最后眷戀的看了一眼這個有著自己重地東西的地方,顧明軒才上馬車,讓墨衣啟程。
這一路上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墨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他也顯得十分的安靜。
就這么在詭異的氣氛中一直走到了第一個休息的驛站,顧明軒下令讓所有人都休整一下,然后自己走進了那個驛站,隨意的要了一個房間就走了上去。
墨衣跟在顧明軒的后面,看著自己家主子落寞的背影不禁唏噓。
跟在顧明軒身后這么多年,他經常和顧明軒在不同的地方去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顧明軒流露出這么明顯不舍的情緒。
看來穆芷歡真的給顧明軒帶來了很大的改變,在墨衣看來,這個改變應該是好的,因為這讓顧明軒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了。
正想著,墨衣突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悄悄的向顧明軒的房間靠近,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看向了那個人影,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之后,墨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半晌之后,墨衣的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原來是這樣的。
顧明軒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然后用手揉揉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長長的嘆了口氣。
正好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只聽外面一個沙啞的聲音問到:“客官,你的東西落在外面了,是您自己出去取,還是我讓人幫您送上來呢?”
顧明軒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并沒有發現少了跡象,于是他皺起了眉:“我并沒有丟失的東西,應該是別人的,你們去問問別人吧。”
門外的不依不饒:“可是我們有小二親眼看到那個東西是從你的馬車上掉下來的。”
顧明軒對那人說的有點不耐煩了,于是低聲吼了一句:“都說沒有了,快滾。”
可是門外的人就像是聽不懂一般,還是站在那里,好像要說點什么。
顧明軒煩躁的起了身,一打開房門的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一張清冷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干澀的唇。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芷……芷歡……你怎么會在這里。”
穆芷歡也沒想到顧明軒居然會火氣這么大的直接來開門,先是一愣,然后立馬撤出了一個笑容,然后做了一個雙手奉上的動作:
“客官,這東西真的不是你丟的么?”
看著穆芷歡臉上狡黠的笑容,顧明軒有種自己被戲弄了的感覺,但是心里卻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樣,軟軟的。
瞬間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顧明軒想也沒想就一把抓住了穆芷歡的胳膊把她帶進了房間,然后順勢關上了房門就把穆芷歡抵在了墻面和自己之間:“你怎么來了?”
穆芷歡挑挑眉梢:“好歹我也是大湮的‘郡主’回去看看我的老家沒錯吧?”
看著她的樣子,顧明軒心里一緊:“你早就預謀好了的?”
“也不算太早吧,大概就是在知道你要離開之后。”
聽著穆芷歡的解釋,顧明軒想也沒想就吻住了那張總是騙自己的唇。
穆芷歡看著顧明軒金亮的眼睛里滿是笑意:“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江子蘇他們呢。”
顧明軒看著穆芷歡,那種暖和的感覺涌上全身,讓他在這凌寒的冬日里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
不由的又伸手抱住了穆芷歡,顧明軒第一次如此清晰感覺到自己語氣的顫抖:“你不該來的,這么危險,要是你和我都遭遇了不測,那我們的兒子怎么辦?”
穆芷歡聽著顧明軒雖然嘴上趕自己走,但手下卻把自己抱得緊緊的口是心非的話語,伸手回抱住了顧名軒:“有七娘呢,那你都不在了,要我和兒子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