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稀里糊涂的上了馬車,穆芷歡才想起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明軒拿出了剛剛起到了關鍵作用的那封信,讓穆芷歡自己看。
當穆芷歡看完信上面的內容之后,臉色就不好了:“這……你去哪里搞到的?”
那信封里也沒寫幾個字,大概的意思就是穆芷歡是大湮的郡主,此番嫁到大湮還請皇上用她該有的禮儀來婚娶,重要的是落款的章,分明是玉璽的章應,甚至于上面還有江子牧的個人名號印章。
就表明了和東西絕對不可能做假,可是江子牧為什么會開這么一個證明呢?
于是穆芷歡狐疑了:“他不會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上吧?”
顧明軒看著她不信任的樣子,要笑不笑的刮了刮穆芷歡的鼻子:“你想什么呢?上次我們不是幫助他成功上位了么?這是贈禮。”
原來是這樣,穆芷歡恍然了一聲:“嘿嘿,沒想到,我稀里糊涂就從一個棄妃變成了郡主。”
看著她眼里的晶亮,顧明軒嘴角微揚:“以后還將是我的太子妃、我的皇后。”
“那得看你表現了,你若是沾花惹草的,指不定我就帶著你的孩子跑路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顧明軒能看出穆芷歡對這件事情的欣喜。
只是兩人剛到了太子府門口,一下馬車,就遇到了此刻很不想看見的人,顧容奕。
穆芷緩挑了挑眉梢:“八皇子,你來干什么?”
顧容奕看著穆芷歡:“穆姑娘,我能與你單獨聊聊嗎?”
穆芷歡幾乎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你我之間沒有需要隱瞞明軒的東西。”
清晰的看見顧容奕的眼皮跳了跳了,良久,他還是開了口:“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我收到了消息,稱你們找到了能確定我母妃與十皇子的丟失之間關系的證據?”
看著顧容奕,穆芷歡就知道他是來套消息的了,撇了撇嘴說道:“原來八皇子還不知道啊,我不是找到了二者之間的聯系,而是你的母妃,晴妃親口承認了當年然兒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顧容奕皺起了眉:“怎么可能?”
見他不相信穆芷歡聳聳肩:“皇上已經發布了對晴妃的處置方法,現在那道圣旨還沒生效之前,你大可以自己去問問她。”
她的話音剛落,面前已經沒了顧容奕的身影。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其實穆芷歡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討厭晴妃。
無聲的嘆了口氣,穆芷歡剛和孔明軒回到了宅子里,就看到了若水公主。
只見她正坐在大廳中間訓斥著一個奴婢,那個奴婢頭也不敢抬,雙眼被罵得通紅。
本來不想管這種閑事的,但是穆芷歡睨了一眼,那奴婢不是在自己和顧明軒院子里伺候著的嗎?怎么在這里被若水這么罵?
于是穆芷歡就走了上去:“若水公主,這是怎么了?”
看見穆芷歡來了,若水的臉色更難看了:“你來的正好,我還想問問你呢,你院子里的宮女是怎么調.教的,把我的衣衫都洗壞了,要知道這可是我們凝過最厲害的繡花師傅給親自秀的,天上地下就這么一件!”
穆芷歡睨了一眼那個女婢腳旁邊的衣裳確實有染色的痕跡,于是她垂眸問了一下那個瑟瑟發抖的女婢:“這衣裳是怎么回事?”
女婢紅著眼睛說道:“奴婢也不知道這衣裳不能泡,要直接洗才可以,所以丟給洗衣坊的時候,并沒有給他們說清楚注意事項,等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樣了。”
若水一聽這女婢解釋就更生氣了:“什么都要我說嗎?我的衣裳有多金貴你不知道嗎?在寧國的時候我的衣裳都是專人專洗的,現在我的衣裳被毀成這樣了,把你這身皮扒了也賠不了。”
穆芷歡聽得皺了皺眉,她知道若水身為異國的公主肯定嬌生慣養,但沒想到自然這樣的驕縱,為了一件衣服要扒了人家的皮,這也太狠了。
“你在寧國怎么樣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這里是大湮的太子府,公主你可要看清地方。”
若水本來以為穆芷歡為為了息事寧人,會任由自己處罰這個婢女的。
沒想到穆芷歡居然還與自己對峙起來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穆芷歡一挑眉:“我的意思是這里不比寧國,沒有專人伺候公主您,您自己的東西有什么禁忌還請您提前說清楚,不然我們府里的女婢們笨手笨腳的,若是又給您毀了什么珍貴的東西,那可就不好了。”
穆芷歡的這話成功的讓若水黑了臉:“你的意思是我的衣服被洗壞了,是我自己沒說清楚,我活該唄?”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公主您自己說的。”穆芷歡壓根就沒搭理她,而是直接福氣了那個女婢:“還有,這個女婢不是做勤雜的,是伺候明軒和我的,有些規矩她自然也不是很懂的,這點還請公主見諒。”
若水被氣的臉色鐵青:“你給我站住!我今日就要懲罰這個女婢!你能拿我怎么樣?”
那個女婢被吼的渾身一哆嗦,然后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穆芷歡。
穆芷歡眼皮都沒抬,回身冷冷的看著若水:“我敬你是別國的公主,可我沒有想過你一個堂堂的一國公主,居然眼里容不下一點點沙子。”
“一個婢女而已,你想把她怎么辦?抽筋扒皮嗎?那要不要我在集市給你組個臺子,讓你當著整個都城人的面處理她,好起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
穆芷歡這話,明里暗里都是在威脅若水了。
要是她敢動,她就敢叫把事情鬧大,到時候看看她這個公主在大湮可還有半點好話沒有。
若水雖然很傲嬌,但是也知道自己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所以只能憤恨的跺了跺腳,低吼了一聲:“你給我等著!”然后紅著眼睛跑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穆芷歡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公主可真是被慣出了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