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黃知縣的手下逃脫了出來,吃飽喝足又玩了一天的小團子,已經累得在穆芷歡的懷里睡著了。
穆芷歡沒想到看了一天就把什么都搞定了,見小團子睡得香,干脆也就把他抱回了王輝的院子里。
安頓好了小團子,穆芷歡剛想出去找人給她燒水準備洗去這一天的風塵。
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了顧明軒,嚇得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怎么走路不帶出聲的呀?”
顧明軒挑了挑眉梢:“我這是來負荊請罪的。”
翻了個白眼,看了顧明軒身后一眼,穆芷歡輕笑到:“你的荊呢?”
顧明軒一把拉過她,順勢讓穆芷歡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今日之事我確實不知,以前之事也毋庸再提,此刻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
耳尖微微一紅,穆芷歡咬著唇,這個顧明軒情話說起來還真沒完沒了。
“你別以為說了這些漂亮話,我就原諒你了。”
看穆芷歡這心口不一的表情,顧明軒的嘴角就忍不住的輕輕揚了楊:
“那你還想如何?”
其實本來也只是當時有點不爽,事情過去這么久了,穆芷歡那點不爽早就消失了:“算了,念在那都是在我之前的事了,我也不與你計較了。”
顧明軒在穆芷歡的脖頸間蹭了蹭:“不愧是我的夫人,這么的知書達理。”
“行了,別給我灌迷魂湯了。”
感覺到顧明軒順滑的發絲拂過脖頸,帶起一抹酥麻,穆芷歡有些別扭的扭了扭身子:
“你是大湮的太子,在大渭開這么多的錢莊,若是被皇帝或者江子牧給發現了,恐怕會因為介懷吧?”
顧明軒不為所動淡然說到:“誰也沒規定太子就不能開錢莊了,一般情況下出面的都是墨衣,我這次是屬于舍命陪君子。”
所以她就是那個君子了?
穆芷歡嘿嘿一笑,側這腦袋用手點了點顧明軒的鼻尖:“想不到啊,你還真是個金龜婿,有銀子,還有地位。”
“你這算是在夸我?”顧明軒感受著穆芷歡發絲間的香氣,清冷的眸子里透露出一絲愜意。
穆芷歡想了想:“算吧,對了,你還沒給我說平樂公主是怎么回事呢?”
兩人互相表明心意這么久了,穆芷歡才終于想要問這個,顧明軒斂了斂眸:“其實平樂公主有一個心儀之人,只是因為兩人地位懸殊,所以不得已才來找我的。”
穆芷歡疑惑道:“那她為什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那樣設計我?而且……你還這么對我?”
一想到自己一個人被扔到了荒郊野外,穆芷歡就覺得想咬顧明軒一口泄憤。
“那時我還不知道她的底細,她也一心只想借由我擺脫皇宮的桎梏,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還處在互相試探的階段。”
穆芷歡長長的哦了一聲:“那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互相合作的?”
“從她故意落水之后,我派墨衣去查了一下她的底細,然后就知道了她和她情郎的故事。”
原來從這么早開始,顧明軒就懷疑平樂公主了:“難怪在大殿上,她如此的配合你。”
穆芷歡撇了撇嘴,沒想到顧明軒的手段還挺多的,
夜風漸起,依偎在顧明軒的懷里十分的舒適安逸,讓穆芷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呵欠。
見她乏了,顧明軒輕聲問:“我讓給你燒好水了,去洗洗睡了吧。”
“恩。”穆芷歡確實累了:“那你也早些休息。”
顧明軒站在那里,神色溫柔:“去吧。”
等穆芷歡拖沓著步子整個泡在了水里,被洗去了一聲的疲憊,才猛地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那王輝說的是清理出了整個院子,但是自己和顧明軒放東西的時候,好像都是放在這個正廳的。
也就是說!自己要和顧明軒睡一張床么?
穆芷歡被自己的想法給嚇的猛地把腦袋沉到了水底。
不不不!古代的人都比較保守,而且自己房間里還有小團子呢,這顧明軒應該不會做什么的!
強行給自己打了一針安慰劑,穆芷歡磨磨蹭蹭的穿著讓七娘給她縫的‘吊帶睡裙’回了房間。
顧明軒果然還沒走,正在桌邊看著什么東西,一抬眸很好撞見了在門口的穆芷歡。
她尷尬絞著發絲:“那個……這……衣服,只是為了睡覺的時候方便而已……”
“我只是在王府里穿習慣了……沒別的意思……”
顧明軒一聽到他說王府兩個字,眸光陡然一沉。
“你是說江子蘇也見過你這般樣子?”
那話里面的怒氣,不用想穆芷歡也知道這人是吃醋了。
“沒有!沒有!我保證!”
感受到了顧明軒的狂暴,穆芷歡連忙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這衣服是我失憶后做的,真的只是為了睡覺方便而已。”